当我去到医院的时候，王娜不知怎么了，又睡着了，她想跟我说的话也只能等醒来再说。让我感觉有些郁闷。
所以我来到李钊的办公室，说出了我的想法，在我的想法中，是王娜几人看到了凶手的脸，所以才会惨遭报复。
“这是你的怀疑？还是你已经查到线索了。”
听了我的话，李钊很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说实话，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都是我一个人说出来的。
空口无凭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相信呢？
至于白鹏那边，他是打心底里不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说实话这一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将一切都甩给了鳄鱼，把它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时之间我根本无从考究他说的话。
扯远了，我们回到正题，还是聊聊现在的案子吧。
看着李钊，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他们五个一定有人看到了杨伟杀白欣，所以才会被灭口，看来还是要从王娜下手。”
李钊摇头道：“我觉得不能心急，王娜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审讯或者问话，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之前队里的同事跟我说了王娜的情况，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整个人所在病房里的一个角落，而且一直说着为什么救她，很显然精神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我给你时间去调查，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出什么乱子了。”李钊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让我赶紧走。
“我觉得没那么容易。”
说完这句话，我就从李钊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总会有一种感觉。
越是真相接近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越害怕。
我还没有搞清楚那个要杀我的人到底是谁指使的，鳄鱼一直被我关在牢里，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派人去杀我。
唯一一个有时间，有动机，有能力的白鹏，在我面前发过誓，他说绝对，没有派人杀过我，就连大头的事情也都是一个意外。
之所以出现在这个案子当中，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
因为他不相信警察，所以很多的事情，他要亲自去调查，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而且还说就算他这次出去也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除非我们可以把他永远的留在这里，不然的话，他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案子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东西，有些地方无法解释，有些地方，我也不想去查。
父亲曾经说过：“一个案子你可以追求完美，但是有的时候适当的放弃一点点，或许对死者对生者都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遭到了我的反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看他这次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白鹏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他现在应该会过的很开心，但是现在他已经被仇恨的怒火冲昏了头脑。
在法律的层面来讲，他们都是有错的，杀人者有错，帮凶有错，就连被害人都有错。
可是从人情世故上来说，白鹏这么做，无可厚非，而且继续深究下去，对我们对整个社会都不怎么好。
我回到办公室，伸了一个懒腰，郑宇正好在我办公室里面。
“师傅，你说咱们这些当警察的，是不是天生就要顶着这样的压力呀？有些事情明明是我们的能力范围，竟然还需要群众去帮忙。而且这件事情搞得越来越乱，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没耐心了。”
我笑着看着他：“你还很年轻，你还没有适应我的节奏，等什么时候你适应了，你就再也不会这样想了。我对你有这个信心，时间不会太长。”
“说说医院那边的情况吧，王娜怎么样了？”
郑宇道：“是这样的，我来的时候她一直吵着要自杀，然后医院里给了她一支镇定。现在人已经睡下了，我让一组的兄弟在外面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让他下去休息。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这件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刚开始的时候我有很多的结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我自己打翻。
有的时候我也在好奇，难道没有证据就真的不能抓人吗？可是事实却是，不能。
杨伟一直下落不明，我顺着她的线索去调查，但是始终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像以前我遇到的一个罪犯一样，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再也不会出现。
就这样，我一个人面对着眼前的这张杨伟的照片，还有一些卷宗，看了一个上午，但是仍然没有一点收获。
虽然我知道，杨伟杀了白欣一家，很有可能是因为尊严受损，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杀人。
但是这件事情和这五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关联又是什么？
五个被害人死了四个，恐怕最少有三个都是死在了杨伟的手上。虽然还有一个秃子，但是我现在根本就分不出这条线。
我只能让人盯着，等到我有时间了亲自去调查，但是我总觉得这个秃子的出现不是偶然。
越想越心烦，越想越乱。
我来到了尸检室，赵叔已经将其中的一具尸体，也就是林凯的尸体。放在了解剖室中间的那个台子上。
林凯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赵叔却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寻找着线索。
“你小子今天怎么会到我这里来，难不成事情已经做完了吗？”
听着她的这一句话，我忽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因为我又一次遇到了难关。
虽然我知道把杨伟带回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每发生一个案子，哪一个不是时间问题，有些时间长，有些时间短而已。
现在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只要把他带回来，相信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我想不通，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五个人除了住在一个地方以外。其余的时间，几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络，哪怕连生活中都看不到彼此的影子。为什么凶手要杀了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我刚开始的时候，是在想是不是这五个人同时看到了凶手的脸。
但是过了两年的时间，他才开始这个灭口计划岂不是有些太晚了？难道他就不担心有人直接向警察报案？
看来，一时之间我还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
赵叔看着我，然后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了我的手里。
“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先把你的目标转移一下。你别忘了他们都是被折磨死的，你要学会分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也沉默了片刻。
这个案件好像不是单纯的杀人案子，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已经接近了虐杀，那种纯粹的就是为了心理上的愉悦而发生的虐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