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晨也随声附和着,“你愧疚个啥,要是觉得愧疚,那就再接再厉,我们还年轻,这孩子还不是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别人难道还能管得着?”
闻言,老夫人的脸色更如同调色板一般,红黄蓝青瞬间调换着,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啥滋味,忆往昔,自己二十好几才生下慕容晨一个孩子,那时候的婆婆也没少寻思着给慕容乾坤纳妾,但是慕容乾坤不是那风流人物,直言拒绝了。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觉得自己最近做的蠢事儿,确实不怪家里人都看不上她。卖力不讨好,关键是损人不利己。
“娘,昨晚您派去送参汤的两个丫鬟,被我指配给咱家的家奴李顺和张鱼了,她们竟然敢对我使歪心思,这要不是静馨和瑾晏来得及时,恐怕你儿子我将晚节不保!”慕容晨一副高风亮节地道。
静馨不由地瞪了他一眼,比无耻,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啊?竟有此等事情发生?”老夫人顿感气愤,不由地捶胸顿足,她本来是想促成好事,没想到总是帮倒忙。
“那样的女子就应该发卖了,免得祸害他人!”一旁的老将军义愤填膺地道。
“念她们一时糊涂,就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下次再犯,那绝对留不得!”慕容晨淡然一笑,别有深意地道。
这句话老夫人听了极不舒服,这话里话外,总觉得影射的是她一般,也难怪,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儿,确实不招人待见。
静馨身怀六甲还为大夏江山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在外与敌人周旋,刚回到府上,她就给人家添堵,这事儿细思起来确实做的欠稳妥。
这一时间,大家伙的言语间都是偏向静馨的,静馨终于是拨开云雾,露出了笑脸。
老夫人办事倒是雷厉风行,第二天那几个丫鬟就都打发了,有的发卖了,有的派去浆洗衣物做粗活去了,也有的被分到厨房里打杂。
将军府后院儿人心惶惶,年轻漂亮的小丫鬟们,也不敢擦脂抹粉了,都打回了原形,不敢再有别的歪心思。
本来那两个被赏给小厮的女子还贼心不改,寻思着哪一日再翻身奴婢变凤凰,这一看将军府后院儿这几日风起云涌,她们也不由地收起了那不安分的心,苗头不对,再这样下去,她们有可能也被发卖出去,到时候境遇可想而知。
十日后,慕容晨接到探子来报,东瀛局势混乱不堪,各方势力均想争夺皇帝之位,但是仍旧以太子一派实力最为雄厚。
但是外戚与几个权臣均有夺权篡位之心,所以一场内斗正在暗中酝酿着。
这一日,慕容晨下朝回来,闷闷不乐。
静馨一头雾水,这家伙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这一阴郁,她就觉得似乎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坐立不安。
静馨忙迎了出来,笑着道:“怎么今日上朝又去迟了,被皇兄训斥了?”
慕容晨抬眸瞧了静馨一眼,摇了摇头,而后愤愤地道:“这件事儿要告诉你,你一定比我还气愤百倍!”
“哦?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至于那么生气,皇上给你指婚了?”静馨扑哧一笑,打趣儿道。
“要是给我指婚了,我早就哼着小曲儿回来了,怎么也不至于再赐个茯苓回来吧?”一提及茯苓,慕容晨觉得那就是噩梦,确实已经是人间极品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夫君您能闷闷不乐?”静馨确实想不出来,一向嘻嘻哈哈,极为乐观的他,怎么一下子深沉起来。
“东瀛各方势力正在混战,皇上要我带兵去协助太子樱木花绮继位。我瞧他就不烦别人,才不想去帮他!”慕容晨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道。
闻言,静馨陷入了沉思,她确实也很讨厌这个东瀛太子,不过他们必须以大夏的利益为出发点,既然皇上让他们协助东瀛太子,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静馨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儿,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我们帮他赢得了皇位,那么我们就是助他夺得江山的盟友,那他更应该以礼相待,短时间内更不会恩将仇报,这段时间我们再休养生息,如若他们再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其进行讨伐,他们也必定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人人得以诛之!”
闻言,慕容晨的桃花眼顿时一亮,终于能够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怪不得呢,他们可不是救世主,这赔本的买卖,他们向来不做。
“对,皇上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你这样说,我就能接受了,不然总觉得我们像刻意讨好他们,也像是好赖不分。原来皇上他比我想的长远。”慕容晨终于释怀了,连连点头,那一贯的笑容,又绽放开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赶往东瀛,而且我们需要调动多少人马?”静馨一脸正色道。
“我们二万人马,阿可斯也会派出两万人马,这声势浩大,为的就是招摇过市,让大家伙瞧瞧,我们是正义之师,他们日后稍有不轨,我们便可以群而攻之!”慕容晨终于想明白了,一脸得意地笑道。
“嗯,这一步棋确实高明,这人情也送了,这美名也得了,而且这把柄也握在手了,确实算是一举多得,他们被我们吃得死死的!”静馨不由地暗自为皇上的明智决策喝彩。
两日后,慕容晨率领两万大军同突厥两万大军汇合,一起浩浩荡荡地开往东瀛,助太子樱木花绮安内,铲除异己,顺利登基。
大军只能从水路东上,一共十艘商船,三军将士全伪装成商人,随着商船暗中驶向东瀛。
东瀛太子早已接到密信,他坐在东宫,静观其变,只等援兵一到,立即挥师铲除异己,将大权夺到手中,樱木家族的皇权,不能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