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停止,一声哥哥把崔南兴拉回了现实。“哥哥,爹爹找你,好像是为了进京赶考的事。”崔绣绣蹦蹦跳跳的进来说道,“嗯,好,我知道了”崔南兴起身整理好仪表便去见了父亲。商讨半天,启程日期定在一个月后。到了这天,崔南兴启程赶考了。
春去秋来,崔南兴一去杳无音信。这年,林笑十八岁。“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将早饭后的林家二老惊了一下。“林叔,快来开门啊”“来了来了,哎呀,是佟家二郎,怎的,是有何要紧事?”只见那刘家二郎上气不接下气地催促道:“林叔,快···快收拾收拾屋子,崔大人要来提亲了。”这下林父糊涂了,“崔大人?咱们这里哪有崔大人,姓崔的只有城南的一家,他家大儿子崔南兴去年进京赶考,现在还未归来,莫非···”林父慢慢推算着,“哎呀林叔,别想了,就是城南那家崔姓。崔家哥哥今年高中,当上官了!”看穿林父想法后,佟家二郎焦急解释道。未及答话,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夫人,夫人,快去把笑笑的东西收拾一下,给她换身干净衣裳,崔家那小子回来提亲了!”林父朝着里屋喊,“啊?好好好,我这就去。哎,不对,佟家小哥,我家笑笑刚刚朝着布庄走去,刚走不远,我这腿脚不便,劳你快快喊她回来,让她回来时从后门进。““好嘞林夫人。”佟家小哥转身奔了出去。林家七手八脚地将正厅收拾了,吹吹打打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礼貌的敲门声后,“来了来了”林父亲自开了门,“林叔,身体可安好?”崔南兴拱手作揖。“快起快起,崔大人如今身居官位,老朽岂敢受您一拜”林父扶起崔南兴,“哪里的话,在这儿我始终是晚辈,理应先向您问安的。”“客气了,快进来坐,不知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林叔,小婿今日前来是欲聘娶笑笑,还望岳父大人成全!”崔南兴站起身陈恳的弯腰作揖,“大人,小女出身贫寒,哪里配得上如今的大人,大人可要三思。”“岳父大人,我考取功名只为笑笑一人。如若岳父大人不同意,那···小婿就在此赖下了,让岳父大人见一见我的诚意。”崔南兴一挥手,厅外的随从们就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搬进来,林父面露难色,“别别别,既然崔大人执意迎娶小女···那···你让他们先先出去一下吧。”崔南兴屏退众人,让他们守在院子外。“岳父大人,可是有何嘱托?”崔南兴一脸疑惑,“崔大人,想必你早已察觉到小女非我族类吧?”林父背对着崔南兴,“岳父大人好眼力,竟察觉到了。小婿确实早已知晓。”崔南兴坦诚回答,“早已?何时?”林父一脸惊诧,转过来面对崔南兴,“儿时笑笑经常找绣绣识字,她记性好不说,哪个女孩子可以手起刀落的杀鸡不怕呢?说起来也好笑,那次笑笑读书睡着了,一双狐狸耳朵显现了出来,狐尾也在后面伸了出来,我怕被人发现,叫醒了她。”崔南兴低头一笑,“这傻丫头,她还不知道我为何叫醒她呢”“哎,这孩子···她娘亲本是一只修炼为人不久的狐狸,偶然一次,我救了落入陷阱的她,并把它带回家照料,我们俩日久生情,便有了她。她娘为了生下她,精元耗损,变成了人,而笑笑变成了半妖之身。这样,你可还愿娶她?”“岳父大人,为了笑笑,我早已做好各种打算,为了她,我可以付出所有,即便是要小婿性命也无怨言!”崔南兴坚决道。“那好,我同意这门亲事了。”林父松下一口气,“谢岳父大人成全!”崔南兴顺势一跪,“还请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
讨论半天,崔南兴开了门,门口站有一女子,身着水绿色长襦裙,身披青色小披肩,里衬月白长袖,肤如凝脂,纤纤腰肢,口似火红海棠果,眸如星灿,灵动不可方物。正是多时未见心心念念的林笑。“笑笑”南兴惊到,“崔哥”林笑正欲开口,只听林父在南兴后面咳嗽两声,“阿笑,快来拜见崔大人。”“给崔大人请安”“生疏了笑笑,还是叫崔哥罢”“罢了,随你们。烦请崔大人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事情更多,还要请令尊到寒舍商量更多细节。”“是,岳父大人。”两人相视一笑,未留过多言语,不过崔南兴用嘴型说了句:“等我”就离开了。“阿爹,你们说什么了?”依依不舍的望着崔哥离去的背影,跑进厅里好奇地问着父亲,“女孩子家家的,不知收敛。”林父假正经的训诫道。
一个月后,崔南兴与林笑成了亲,婚礼好不热闹,十里八乡的亲戚们都赶来贺喜,婚宴足足摆了两天。第一天招待完最后一批客人,崔南兴回到喜房。“笑笑,你可开心?”崔南兴问,“怎能不开心,崔哥,你可后悔?”“怎能不后悔”“啊??”林笑懵了,“怎能不后悔早点娶你啊我的笑笑”待崔南兴说完,林笑的喜帕就被挑开了。“笑笑,你可后悔等我?”崔南兴小心翼翼的问,“未曾后悔”。一片春光。
时光荏苒,六十载已过,崔南兴和林笑琴瑟和鸣,共白首,一生无疾缠绕,儿孙满堂。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