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祥羽阁的助阵,无疑是如虎添翼,胜券在握。
“可即使赢了呢?”萧沐不知何时站到雪莫璃身后,窥破雪莫璃内心般,“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其中的道理雪莫璃亦也知晓,许是赞同他的话,雪莫璃点头,又摇头:“那国师想要和平吗?你想和平,就要准备战争。战争是维持和平的根本。
百姓之所以经历太平盛世,就是因为有人在经营战争。”
“战争仅仅意味着血和铁。至于和平,还是你思想顽固了。如今——”
“不论如何,本郡只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百姓的残忍。若国师大人是来劝本郡休战的,那您还是洗洗睡吧。战场不比在都城,没人会照顾你这个柔弱的男子。”
最后一句话雪莫璃感觉好像在哪听过,干脆“借花献佛”送给萧沐好了。
雪莫璃承认,萧沐的话并非不无道理。但了解雪莫璃的人都知道,她不喜别人同她讲什么至理至真的大道理。
陌阡裙在行兵上造诣颇深,按照雪莫璃的命令再使些小聪明,南充的军被打得节节败退。
远处的山坡上,一男子席地坐着,面不改色地焚香拂琴。不是别人,正是墨冥杰。
凌绛打开盖子又添了一勺香粉任其燃起,问:“主子,可要按计划实行?”
墨冥杰道声“不了。”
然后凌绛又看到了主子上扬的嘴角。
只听他道:“此番领军的是本王的徒儿。”
所以呢?
凌绛懵。东燕的统治者是您最亲爱的父皇您照样说打就打,领军的不过是您的徒儿您就不打了?战神的名号不要了?
话说,自家主子何时认了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