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寻声看去,只见一道士装扮的小生拎着壶酒正喝的有滋有味。
“敢问道长尊姓?”笪夔上前揖礼。
“在下――”道士忽的将脸贴近笪夔的耳侧,沉着声音低语“单姓一言名珩渊,”
呼出的热气夹杂酒味扑至笪夔耳边,心中一阵酥麻的纠连。
她微微侧开身子,跟言珩渊拉开一些距离才开口:“听闻珩渊大师晓天下之事,所以想请大师指点迷津,”
大师?
言珩渊对这个新称呼及这个可人儿倒是挺感兴趣,饮些酒后道“心中的杂念若想真正摆脱,靠的还是你自己,按照我说的去做,嗯?”
笪夔闻言席地而坐“大师请吩咐,”
“闭上眼睛,不要去想那个你想忘记的人,将心融入一滩溪水之中。摒弃杂念……”
笪夔专注地按照他说的去做,蓦地,唇上一凉。睁开眼,言珩渊放大的脸放置眸中。
微勾的桃花眼,放浪不羁中又满怀专注,不得不说这大师的容貌倒也是非常人所及。
不过……
意识到什么,笪夔猛地推开言珩渊。
“你!我――”想到刚才自己竟还沉迷于他的容貌之中,她脸上就一阵火热。
方才反应回来,念珠快速奔到笪夔身边,将笪夔护在身后“喂!你个破道士,出家人不该一身正气不占女色吗,怎能如此轻薄!”
诶?道士和出家人貌似没什么关系?算了,管他呢!反正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动我家主子的男人更不是好东西!
“女色?你身后的姑娘怎能称上女色此等俗词,应当说是倾城之色。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己皆所欲又怎能使人之不欲?”说着,朝笪夔眨了一只眼。
脸上的红晕下去后,笪夔才平静些。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言珩渊:“方才之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你若再敢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这几年小姐终日怏怏作态,闷闷不乐,她就忘了小姐也本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不客气?姑娘已与在下有了肌肤之亲,已算是在下的内人,自然是不必客气的!”
“找死,我便成全你!”笪夔单手拔出腰间剑鞘中的剑朝言珩渊挥去,招招狠厉,那架势仿佛是和世家仇人打架一般。
言珩渊却也并不慌张,悠闲地躲过笪夔的每一招。
就这样纠葛了许久,言珩渊似是不耐了,大手一挥将笪夔揽入怀中,玩弄着她两鬓的发丝:“乖,你心中所想之人正在你东南方看着呢,”说罢,又将下巴抵在笪夔的肩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笪夔余光瞥向东南方,果然看见了欧阳旭。
呵!看见自己被轻浮,他竟如此淡然?
他果真比自己想的还要无情。
放下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放没放下。听人说,这山中的珩渊大师有枚噬情丹。凡食下着,皆会忘记一切有关情爱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