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归尘很是想你呢,恨不得与你骨肉相融。毕竟它也是你的一部分,嗯?”
“不是!它与我无关!我不认识它!”
“难不成……非要阿姐帮你回忆一下?也好,林升正缺一把趁手的剑。”
动作轻柔地拨开欧阳媚肩后的发丝,露出白皙的后颈,后颈上疮痍疤痕赤裸裸地横于眼前。
“这么久了,疤痕还没抹掉?”
语气讥讽着唤起欧阳媚不堪的回忆。
“你说……”
“我是把这个伤疤揭开,还是再开一道伤疤呢,我可怜的阿媚?”
恐惧震慑心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啧啧……
瞧这梨花带泪的模样,她多委屈,恍若她就是世上最无辜、最纯良的人。
执着归尘划开结痂的伤痕。
利刃穿过肉体的声音,格外悦耳。
方才她拔了欧阳媚的舌根,耳边果然没了令人作呕的噪音。
然后。
这个干净而不染纤尘的女子,专心致志地剖解。
除却手下膈应人的一坨“东西”。
这顶是个绝美的画卷,仅面具下隐约露出的脸就足以让人痴迷。像极了说书人口中不解世事仙女儿,但她,偏偏是个罗煞。
手下的人渐渐失去挣扎。
雨倾盆而下,落至扑散。顺着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流淌,朱色的水分不清是血液还是雨。
而雪莫璃,依旧面无表情地剔下一根骨头,找个大点的坑洼,就着血水把骨头勉强洗净。带着骨头,走了。目光未曾在血肉模糊的东西上停留一刻。
霄漪刚赶到祥羽阁,雪莫璃便回来了。被雨浸透的衣衫上沾染着被水晕开的血迹“主子!”
抓过手腕的手,被轻轻拂掉:“不过被雨浞了,大惊小怪。”
口吻平淡,察觉不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