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即将触碰到司徒清冉的肩膀时,又顿然收了回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尴尬地挠着头。
在心中告诫自己【影后姐姐不喜欢与人亲近】
“仅此为例,下次别再鲁莽”
“知道了”
……
北蠡司家池
司郁依旧白衫海袖坐于案前,不知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是乐得逍遥,倒苦了浮笙。
浮笙本就是好动的性子偏生要陪他在这隐居。他写时为他研墨、累时为他揉肩递水。总之时时得伴在他的身畔。
“习驹~你就不能出去走走!你不出去偏生还惹得老子出不去!”浮笙这名字是司郁取的,却压根不符合他的性子。浮笙浮笙,听上去文邹邹的,可他浮笙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
唉,谁让当年司郁那家伙于他有恩。以他浮笙的性子也自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但没想到当时看着司郁的笑容他竟魔怔般的说了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子只好以身相许”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司郁也还真当真了。因此他就必须时刻候在司郁的左右。
正懊恼年少轻狂口出妄言时,一阵温热附住了他的手。
浮笙一怔,低头看向被司郁握住的手,心中阵阵痒涩,宛如被蚂蚁撕咬般。
司郁缓道:“手,染上墨了”说着,抬起浮笙的手,用拇指轻轻磨砺。
酥酥痒痒,说不出的满足感填满心头。
略带惶恐地抽出手缩于身后,用笑掩饰着心虚。
同样在他抽回手的瞬间,司郁的眼底席上了一丝冷意,转瞬即逝。
“若无聊,便看看书,经书可都背完了?”
“没有~”浮笙真是愈来愈后悔了,以前没遇到司郁虽说有上顿没下顿,吃不饱穿不暖的,但也比现在好。不用整日闷在屋里看什么诗经。
想着想着,鼻尖竟一酸。连语气都不由得万般委屈:“司郁!你整日都教我背这些东西,老子是以身相许又不是把脑子卖给你了!天天就是读书背书,我就不能出去玩玩嘛!想我往日虽然狼狈些,那也是潇潇洒洒开开心心的!早知道老子当初就是死了也不跟你回――”
“如何?”方才还万般轻柔的手突然擒住他的脖子,力度重到他无法说出话,司郁稍加颤抖的声音在耳畔响着“你这辈子,别想离开”
呼出的热气打在浮笙侧脸上,司郁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咬紧牙重复着方才的话。手依旧擒着浮笙的脖子,只是放轻了力度。
“这辈子,你不许再离开!不许再离开!”
颈窝处一点湿热,连带着浮笙的心中也同样难受。
习驹他……哭了?
伸手附上司郁的背脊,没有节奏地拍着。好似在哄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