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对夫妇离开,林枫心里依旧有些不满,不过却也自知自己不方便再自己纠缠下去,他们这个时候走了倒是个不错的时机,不然一会要是再纠缠下去的话,自己毕竟不是这个女孩的亲戚,说实话,到时候肯定是很难纠缠清楚的。
回过头去,却看见李婉晴怜惜地蹲在那女孩的旁边,轻轻揉着她的头问道,“小如,怎么样?”
那女孩回头看着李婉晴,见到这样一名美丽的大姐姐,不禁也是心里亲切,眨了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姐姐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林枫心中一动,微微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可以进家里谈么?”
小如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这两名大哥哥大姐姐毕竟刚刚帮了自己,而且看样子倒也不像是坏人,点点头道,“好。”说着朝楼道里面走去,带着两人来到自己家里。
林枫打量了一番小如的家中,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可以感觉到,其中气场紊乱,必是遭遇大变故的景象,想到她父母的事情,心里不禁微微一阵可怜。
“大哥哥,你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小如本是好奇问这个问题,但是说到爸爸两字的时候,眼眶又不由得红了起来,说话的嗓子里也带着一丝哭腔,李婉晴心里更是难受,下意识地拉着小如走到一旁,替她擦了擦眼泪道,“我们和你的父母是好朋友,他们拜托我们来照顾你的。”
小如微微一愣,即使是她小小年纪,也知道自己父母人死不能复生,一双大眼睛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林枫和李婉晴两人。
林枫看向卯兔的方向,看见卯兔依旧在紧紧地压着李婉晴体内的魂魄,略微思考一番,对卯兔命令放开压制。
紧接着,林枫伸手扶在李婉晴的肩膀上,运着自己身上的混元气,防止变故。
在卯兔松开那女子魂魄的一瞬间,那女子情不自禁地便想通过李婉晴的身体来抚摸自己的爱女,不过与此同时,林枫怀中的镇魂铃微微一响,一道蓝色气晕罩住了她的魂魄,将她从李婉晴的体内短暂地分离出来,用镇魂铃的力量模仿出一道“肉体”一样的容器。
下一瞬间,李婉晴和小如两人都是惊呼出声,小如更是喊了一声,“妈妈!”
只见昏暗的客厅之中,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浮现在空中,样貌正是附身在李婉晴身上的那女子,便是李婉晴心里也是微微一惊,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枫。
林枫此时刚刚把手从李婉晴的肩膀上松开,对李婉晴轻轻摇了摇头,紧接着便看像了一旁阴阳相隔的母女。
李婉晴也知道,此时不方便打扰二人,不过好奇附身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此时打量过去,只见那少妇容貌标致,即使看不太清,也可以推测出其生前必定也是一位美人,此时由于那淡蓝色光芒的额萦绕,倒是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只见那女子蹲下身子轻轻抱住小如,镇魂铃的力量虽然不足以凝聚成实体,但是小如依旧可以感觉到妈妈的怀抱,不禁哇的一下便哭了出来,“妈妈,我好想你啊。”
这一哭,林枫和李婉晴都是不自禁地觉得眼角微微发热,李婉晴虽然好奇林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此时这种事情俨然已经无所谓了。
那女子轻轻拍打着小如的后背安慰了她几句,接着,便轻轻站起身子,对着林枫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我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再见到女儿一面。”
林枫微微一笑,“不打紧,我和令夫算是朋友,这也是托他嘱咐才来的。”
听到自己丈夫的事情,那女子不禁心切道,“正梁他,怎么样了……”显然,她也知道自己丈夫的死讯,不过想到林枫既然有这样通晓阴阳的能力,自然也会见到过自己的丈夫,即使是去世了,她也担心自己的丈夫如何,是否也是自己一样化作了游魂。
小如听到自己的父亲,也是止住了哭泣,一手拉着妈妈那虚无的手,一边回头眨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林枫问道,“大哥哥,我爸爸在哪,我可以见见他么?”她只道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的灵魂应该在一起,此时只见到了妈妈,却没有见到爸爸,心里不禁一阵奇怪。
李婉晴看着眼前的灵魂,心里倒不如这小女孩接受得快,毕竟她那么多年都是无神论者,尤其是从小被如此批命,更是不喜欢世界上的神鬼说法,但是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实实在在地和她证明,这个世界上确实是存在着鬼怪的。
林枫微微叹口气,那男子的灵魂问题倒是复杂一些,之前来的路上他倒是问过卯兔,知道他现在状态用术语来说,算是地缚灵,被困在那里没有办法离开,除非是能力高强的风水师才可以改动气场来解开束缚,否则便会一直困在那里,直到日久天长之后,化作那里的自然之气一部分,永远不复存在,更不要提什么轮回了。
虽然那天晚上在席楼上面,林枫只是手一挥便将那鬼王立刻封印,但是林枫此时心里也清楚地知道了,那不是自己做的,更是自己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只有靠那种特殊方法才可以将他从自己心中牵引出来,但是那种方法一来用起来麻烦,二来对自己的精神负担实在是很大。
毕竟每次使用这个方法的时候,林枫都会陷入一种“我到底是谁”的迷蒙之中,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便会在这个状态下迷失自我,到时候他或许就不会在施法之后便会正常的自己了,所以这种方法,除非是面临着生死关头,不然他也不会随便使用的。
要让他们家人相见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带着她们去那街道旁边,昨日林枫便是这样打算,所以让那男子在那里等候,但是今天见到这屋子中的气场,心里却总觉得隐隐地有那里说不去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