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霈微抬起眼:“你现在很容易脸红。”
“这是热的。”夏稚念说道,“你离我远一点,凑这么近热死了。”
唇角微勾,厉承霈眼中泛着浅浅的笑意:“也比以前爱说谎了。”
被一眼看穿的夏稚念觉得很囧,她埋下脸,支吾着说道:“我哪有……”
看她词穷,厉承霈不再多言,只专注地给她擦药。
好容易捱到所有的伤都上好药,夏稚念放下裤腿:“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队里都有队医。”
“男的女的?”厉承霈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
夏稚念有意逗他,便说道:“有男有女么,轮到谁就谁。”
厉承霈面上不表,但手里的药管却是被捏的变了形。
终于逮到他不淡定的时候,夏稚念憋着笑:“不过我都没找过队医呢,平时都是教练给我上药的,毕竟我是她的得意门生么。”
放下药箱,厉承霈叮嘱道:“我回来了,以后可以找我。”
“这可不行,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你总不能因为我就三番两次的破例请假。”夏稚念用手指缠着头发,娇憨地偏头,“你说是吧?”
“没什么不可以。”厉承霈说道。
他很清楚小丫头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才会狠心两年没有回来看她联系她,因为他知道,只要她开口,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回到她身边。
可想到就是因为他不在,夏稚念才会从楼上摔下来,厉承霈却突然觉得自己两年来的坚持有些可笑。
神情变了变,厉承霈起身去洗手。
看到他瞬间的沉肃,夏稚念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想要跟他坦白一切的冲动。
“厉承霈……”她喊了他一声。
厉承霈回过身:“嗯?”
到嘴边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夏稚念举起抹了药的手臂:“谢谢啊。”
“不用跟我客气。”厉承霈神情肃穆,“记住了。”
点点头,夏稚念收回视线,乖乖坐好。
等厉承霈洗好手,她便提出了要告辞,怕他多想,夏稚念解释道:“下个月省里有比赛,我想回去多练一下。”
“嗯。”厉承霈干脆地应下,“我送你。”
把人送到地方,厉承霈也没急着走,而是守在场边看夏稚念。
他的视线,如影随形,让见惯了各种场合的夏稚念有些不好意思。
身姿轻盈地滑到厉承霈跟前,夏稚念微抬起小脸:“厉承霈,你可不可以不看我啊?”
“给我个理由。”厉承霈说道。
理由?她总不能说因为他看着自己就害羞吧……
“万一一会儿我摔跤了,多影响我形象。”夏稚念胡诌道。
“只是练习,不用太拼。”厉承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摔了也不要紧,我可以给你上药。”
“我才不会摔呢!”不满地哼了一声,夏稚念滑开又飘过来,勾勾手指,她对厉承霈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哦……”
厉承霈略俯下身,听她的话。
然而夏稚念什么都没说,就像一阵风似得滑走了,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厉承霈抬起脸,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说道:“小心一点,别摔了。”
脚下一个趔趄,夏稚念展开双臂稳住重心,看一眼一脸紧张的厉承霈,她挑起眉尾:“我故意的,吓着你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