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奢华的装饰,像极了冷冽家的一贯作风,看了看客厅里没冷冽的身影,我索性在沙发上坐着等他。
“小野猫,好久不见。”
冷冽一身皮衣坐在了我对面,衣领上的毛显得他整个人都霸气了许多。
也不兜圈子,我直接切入正题,“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正忙着呢。”
“好吧,是这样的是有关顾言的事。”
听见顾言两个字,我心的颤了一下,明明不会去想他,一听见这个名字还是很在意。
“我不想听他的事,没其他的我要走了。”说着就要离开,冷冽抓住我的手。
“米昔!”
我愣了一下,冷冽松开我的手,“米昔的事感兴趣么?”
看见冷冽勾着唇角打量着我,难道他知道米昔的事?我放下包又坐了回来。
“那你说你知道些什么?”看着冷冽,一本正经的注视着他。端起咖啡小酌了一口,淡淡的甜味,显得咖啡不那么苦,也不失本身的味道,这咖啡不错。
他反倒笑着看着我,“那你告诉我和顾言他怎么了?”
“你故意的吧。”我赖烦的瞥了一眼冷冽。
“小野猫,你现在变了。”冷冽趣味的打量着我。
这话听得我微微皱眉,翻了一个白眼,我哪里变了,我还不是这样,这冷冽故意玩我的吧。
“小野猫,你是跟顾言太久了么,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有一些霸气,独立和主观了。”
重重的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瞪着冷冽,“你也变了,变得油腔滑调了,哼。”
冷冽叫人把我送去医院,在车上想起冷冽对我说的话,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关系。米昔家里找到的那个男人是米昔的老公,可是离婚后这个男人从来没找过米昔的他为什么会回来?
而且据冷冽说的是,米昔老公是不会吸毒的呀,那天的那个人确实有注射毒品后的样子啊?难道一些都是假象?是有人故意让我们看到的?那人又是谁?
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我摸手机也给庄萱打电话告诉她米昔有危险,想到这里,我就伸手在包里找手机。
“嘭……”
一声巨响,一阵天旋地转,我坐的车被撞了,车子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我被压在了车里。
我吃痛的微微睁开眼睛,拍打着椅背,艰难的发出微弱的声音,“救……命……”
被困在车里,全身的痛觉朝我袭来,头上的血顺着眼角顺着眼角留了下来,我吃痛的一下一下拍打着椅背,“救……命啊……救救……我……”
很久都没有人理我,前面的司机没有反应,从头顶上的车底开始一滴一滴的漏油了。
怎么办车箱漏油,要爆炸了。我开始慌了,加重了拍打椅背的力气,“来人啊……救……命啊……”
渐渐地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里浮现出和顾言在一起时的画面,渐渐的什么都没有了。
动了动沉重的眼皮,一丝亮光进入了我的视线,我这是死了么?喉咙因为干涸而说不出话来,艰难的转过头看周围,身边没有一个人。
从全身上下下传来的痛觉告诉我,我还活着。我咂了咂嘴,好想喝水,可是房间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我这是在哪里?
“吱……”
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听着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看着眼前的人,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竟然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许久,我才从嗓子里发出一个沙哑得不像我的自己的声音,“你……”
“你醒了夏月。”女人像说错话一样捂住嘴巴,对我笑着,“不,现在我才是夏月,而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话,我十分震惊,什么意思?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别怕,也别慌张。”女人坐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这张脸,简直是跟我一模一样,是整容么?不会啊,看不出这女人有整过容的痕迹啊,那是怎么回事?
“你惊讶么?其实我刚看到你出现在顾言身边时,我也挺惊讶的,毕竟你是我第一个见过于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女人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说。
这女人认识顾言!我现在的心情除了震惊就是害怕。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注意到你,从而才会去调查你。”
调查?难道我几次无意中看到她,都是因为她在跟踪我?
“想到了?我就是在跟踪你,为的就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从而模仿,然后学习运用。”女人开心地笑着,“不过这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顾言都还没有发现。”
顾言没有发现?难道这几天顾言不在就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难道她一直冒充我顾言在一起?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突然女人的手机响了,女人看了看手机,笑着摸着我的脸,“明天再来看你,你乖乖的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我嫌恶的看着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想取代我。
试着挣扎了一下,全身就开始痛到不行,既有伤口的疼痛,还有被绑在床上的压迫痛。突然有人打开门,我下意识的不挣扎静静地躺好。
进来的是个小姑娘,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把东西放在了柜子上,对我露出笑脸,“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睡了好久,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呢。”
我砸了咂嘴,“你要喝水么?”小女孩端着水问我,看见有水我高兴的眨眨眼睛。小孩一口一口的把水喂我嘴里,虽然大部分流了出去,但是接触到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我活了一样。
小女孩见到水都流在了外面,放下杯子,转身就跑出去了。我以为她就这样走了,谁知道她拿了一个根吸管回来,然后让进我嘴里,让我可以喝到更多的水。
连续喝了三杯水,我才觉得没有那么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睁开眼后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接下来好几天跟我长得相似的那个女人没有来,都是这个小姑娘照顾着我。
小姑娘老是来陪我说话,原来这是亚热带地区的一个小岛上,这里的通讯不发达,交通也不发达。我是被那个女人用直升机带来的,那女人给了索亚也就是小女孩家一笔钱,所以索亚就一直照顾我。
半个月了,身体开始恢复,我可以坐起来了。坐在这个简易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大海,我开始想念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知道顾言怎么样了,估计现在美人在怀吧,那米昔呢?庄萱是不是在照顾她呀?
索亚用芭蕉叶包着饭给我送了过来,“姐姐,吃饭了。”
“我一会儿再吃。”
坐在我身边,索亚也学着我看着窗外,“姐姐,你又在想家了么?”
“是啊,想家了,不知道家里人都还好么?”
“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索亚拉着我的手,露出笑脸。
我淡淡笑着,有谁知道我现在真实的想法呢?我就算回去,有谁会相信我是真的夏月呢?
渐渐的我可以拄着拐棍移动了,走出了这个屋子,看见的是辛勤捕鱼的渔民,一副和谐安逸的画面。
索亚家里就只有她和她妈妈,家境也不比其他家里好。坐在院子里,索亚的妈妈抱着一大堆,从海边捡回来的螃蟹和一些小鱼在做饭,我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她做事。
而索亚放学回来总会带着一些猪肉,或者青菜回来,高兴地对我说:“姐姐,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今天有什么事发生么?”我不能走得很远,就总会在索亚择菜的时候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新鲜的事。
“没有。”刚说完没有,索亚又说:“对了,今天呀同学们都在传,有个导演会在,我们的这的海湾拍摄电影,姐姐你觉得闷就去看看。”
听见这个消息,我眼前一亮,万一有机会能回去呢?可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我这样能走到哪里么?
晚上我计划着怎么走到那个拍摄电影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能要走上三四个小时。
况且我还不知道人家拍电影的人,能够在哪里逗留多久呢。就算我到了海边,人家不帮我,我依旧没有离开的机会呀。不管怎么样,我得试试。
定了闹钟,七点半就开始自己穿衣服出门呢,虽然早上是会比较冷,我咬紧牙,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半个小时后,我走了不到二十米。
看了看前面的路,我咬咬牙,有开始挪动着小小的步子,心里想着,只要走上一小步就有可能离开这里,重新回去。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阳光正是毒辣的时候,我得赶紧走到前面的树荫下躲一躲,不然我觉的我会暴晒而死的。
没踩稳摔倒在地,我吃痛的捂着脚,好痛啊,看看离我还有几米的树荫,我想爬在地上爬过去的,无奈沙子被太阳晒得滚烫,我只有站起来,走过去。
“你好,我能帮你什么么?”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旁边,看着蓝色的球鞋,跟个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夏月?”
那个人惊讶的表情十分夸张,阳光十分刺眼,我赶紧低下头。那人将我抱起,放到树荫下此时我才缓过神,这人就是曾经遇见过的导演庄严。
我靠在树下,觉得被热得头晕眼花的,然后……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十分不舒服,微微睁开眼睛,这里是间独立的病房。
走进病房的是哪个救我的庄严,见我坐在床上,庄严放下手里拎的袋子,“你醒了?”
“谢谢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有轻声的说着谢谢。
庄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等着我看了好久,“你真的是夏月?你不是应该在准备婚礼么?怎么会在这里?”
“婚礼?”我那么久唯一感到震惊的事,“什么时候?”
“等等,你自己的婚礼你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见到庄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轻声的笑了笑,原来那个女人真的可做到以假乱真啊,我这样回去,就算说一百遍我是夏月,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了。毕竟真正的我,已经在他们视线里消失了很久了。
“你真的是夏月?”庄严再次问我的时候,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我是真的夏月,你信么?”看着庄严的眼睛,我十分委屈的说了一声。
庄严打开电视,指着接受记者采访的女人问,“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