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星落疑惑的走出了司徒雯珺的书房,没有再回自己的官邸,转身走向了温如月的官邸,走到温如月官邸以后,他出神的坐到椅子上,都没有理会温如月。
温如月疑惑的走到夙星落的身边,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皇上书房,出来还沉默了呢?”
夙星落一把拉住了温如月的手,把他拉下来坐在自己的对面,忧思的看着温如月问道:“你说皇上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皇上又对你说什么了?”温如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又好奇的问道。
“我今天和皇上聊起来你出宫的事情了,然后皇上竟然说何来出宫之事,然后我再问,他就把我赶了出来。”夙星落失神的回忆道,看着温如月,一脸的费解。
温如月听罢,生气的踹了夙星落一脚,生气的指责他说:“夙星落,你是不是傻?你怎么能自己问司徒雯珺出宫的事呢?我看你就是有病,我要是出不来宫,我定不会饶过你。”温如月恨铁不成钢的拧着夙星落的耳垂指责道,气的浑身都发抖。
“什么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应该问吗?”夙星落一脸无辜的问道,摸着自己的耳垂,心里委屈极了。
“你是不是傻?出宫之事,乃是我和皇上两人的约定,本来就不该告诉任何人,如今我告诉你就罢了,你还去问司徒雯珺,你项上的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吧?”温如月厉声的恐吓夙星落说道,无奈的叹息一声,赌气的坐到椅子上,不去看夙星落。
夙星落瞬间明白过来,紧张的跑到温如月的身边,担心的问道:“不会吧,月儿,我这样做会不会害了你?”
“我怎么知道,我若是因为你不能出宫,我肯定恨死你了。”温如月生气的扭过头去,就是不愿意搭理夙星落。
“月儿,你不要生气呀!不然我去和皇上解释解释,不能让他误会啊,到时候不让你出宫,你我都不高兴。”夙星落愧疚的对温如月说道,心里紧张极了。
温如月无奈的挥挥手对夙星落说:“去去去,你可别给我添乱了,还是我去试探一下皇上的口风吧,你快回家去吧,我看见你生气。”
“那你好好的问,一定要确定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夙星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温如月,还不忘嘱咐她说道。
“好,我知道了,大哥,你快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的说的,毕竟出宫才是大事,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温如月无奈的推着夙星落,一直把他推出了宫门外。
等送走了夙星落,温如月整理了一下心情,带着翠翠又再次走向了司徒雯珺的寝宫,等温如月走到的时候,司徒雯珺正在宫门口徘徊,看到温如月,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好像在等待温如月似的,转身看着温如月说道:“皇后,又来了?”
“臣妾参加皇上。”温如月第一次那么规矩的行礼,颇有几分讨好的样子,司徒雯珺看着她这个样子,故意不下令让她起身,温如月跪了一会,膝盖就有点受不了了,她吃痛的抬起头看着司徒雯珺,委屈巴巴的对他说:“皇上,您不打算让臣妾起身吗?”
“皇后娘娘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连行礼都没好好行过,今天怎么会如此乖巧了?”司徒雯珺故意质问温如月说道。
温如月对司徒雯珺嘿嘿一笑道:“嘿嘿,皇上,臣妾身为后宫之母,当然要带头懂规矩了,皇上您看臣妾这样得体吗?”
“今日皇后得体的让朕感到紧张。”司徒雯珺冷漠的对温如月说道,还是没有让温如月站起来。
温如月那里跪过那么长的时间,跪了那么一会,膝盖就疼的不行了,她灵机一动,站了起来,嘿嘿的笑着对司徒雯珺说:“嘿嘿,臣妾可不能惊了皇上,臣妾站起来就是了,皇上莫要害怕。”说完,弯下腰揉揉自己的习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疼死我了。”
“皇后真是体恤朕,让朕甚是感动啊!”司徒雯珺也陪着温如月演戏说道,夸张的语气让温如月听出来他是再调侃自己。
她直起身子,向司徒雯珺坦白说道:“好了,皇上,咱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了,好累啊,咱们恢复正常好不好?”
“想通了?”司徒雯珺居高临下的望着温如月问道,温如月点头如捣蒜似的回答道:“嗯嗯嗯,咱们两个好好说话,我受不的那样,皇上啊,我今天找你来呢…”
“等等,你不说什么事我也知道,你先随我去个地方,之后我再听你想问什么。”司徒雯珺打断了温如月的话,强势的对他说道。
“非要去吗?”温如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司徒雯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温如月自知再也辩解不过他,索性就答应了他。
“那好吧,不过我可要声明一下,危险的事情我不做,我怕死。”温如月事先对司徒雯珺说明道,让司徒雯珺觉得又可笑又可爱,他无奈的回答说:“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那好吧,那我们去哪里?”温如月这才放心下来,抬起头问司徒雯珺说道,司徒雯珺弯腰拉起她的手,小声的对他说:“跟我来。”说罢,拉着温如月的手往前走去了。
“哎!我的翠翠。”温如月惊慌的喊道,司徒雯珺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道:“翠翠就不用去了,只有我们两个去。”
司徒雯珺强制带着温如月,一路牵着她,来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寝宫,而且寝宫周围都没有人烟,温如月越走越害怕,紧紧的拉住了司徒雯珺。
“司徒雯珺,你这是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你是不是想趁着没人,对我下手,然后杀人灭口。”温如月想象力丰富的质问司徒雯珺说道。
司徒雯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淡的对温如月说:“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就你在宫犯的这些错误,早就该赐你罪了。”
“那也是哦,皇上,您带我来这里到底干什么?”温如月反应过来,看着司徒雯珺,好奇的问道。
司徒雯珺听了一会,叹息一声对温如月说:“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看谁啊?”温如月迫不及待的问道。
“跟我走就是了。”司徒雯珺牵起温如月的手,带着她走进了那个寝宫里,带着温如月一直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把头探了进去。
“看什么呢?”温如月好奇的问道,司徒雯珺把手放在自己的嘴前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温如月心神领会的闭上嘴巴,跟着司徒雯珺往里面看过去了。
看了一会,一个小男孩缓缓的走进了宫里,小男孩差不多和自己的小儿子一样大,后面还跟着一个嬷嬷,嬷嬷好像在和小男孩说些什么,可小男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身又往房间里走去了。
温如月好奇的抬头看向了司徒雯珺,司徒雯珺叹息一声,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宫门,走到了石凳下坐了下来。
“皇上,这个孩子是?”温如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我的儿子,我的嫡长子。”司徒雯珺有些痛苦的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无奈。
“儿子?”温如月好奇的问道。
“十年前,我还没有出事的时候,那时候刚刚被父皇策封了太子,母后着急让我策妃,我自然是不愿意,但迫于压力,还是和她成了婚。”
“成婚之后,我和她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朝政上,但是那日,她给我下了药,我们行了房事,之后她便怀孕了,怀孕之后,她便安心养在了宫里,我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尝试着接受她。”
“直到产下宏儿的时候,我才差不多可以接受她的存在,可是产下宏儿的当晚,她便高烧不退,去世了,我也没有其他的嫔妃,只能把宏儿让奶娘养着,几年前我出事,奶娘在宫里带着宏儿孤立无援,父皇为了保护宏儿,就让奶娘带着他回了老家。”
“等我再次回来以后,过了一段时间便登基了,一直忙于朝政,不久前才把他接回来,可是接回来以后,他便成了那个样子,身体特别虚弱不说,和我也疏远了很多,整个人都变的孤僻起来了。”
司徒雯珺越说越心疼,眼睛里带着怜悯,温如月听了也觉得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和他一般大,生下来就没有了自己的女儿,实在是让人心疼。
“他太可怜了,皇上,你要多抽出来时间,好好陪陪他才是,像这样的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陪伴了。”温如月感性的对司徒雯珺说道。
司徒雯珺顺从的点点头回答说:“朕知道,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