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为什么会在这里?”周宪不确定的问赵光义。
她好像跟唐定在回去的路上,让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在军营,为什么不告诉一声?这要是打起来,伤到你怎么办?”赵光义担心的说道。
赵光义想想都感觉有些后怕的,要是真的打起来,到时候战场无情,要是出了一点点什么意外的话。
他要怎么办?他不敢想像。
周宪没有回答赵光义的话,双腿放到了地上,自己准备弯腰来穿鞋子,却被赵光义给按住。
赵光义给了周宪一个笑容,单膝的跪在地上,抬起周宪的玉足。给周宪慢慢的套上鞋子,缓缓的站起来。
“娥皇,李重光对你不好?”赵光义有些心疼的问道。
为自己还没有能得到天下,无法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而心疼。
“什么好不好,你应该知道。”周宪浅声。
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放了探子,还把唐定光明正大的放到了自己的身边。
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清楚的。
如今问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问候罢了。
赵光义轻轻的把周宪搂到自己的怀中,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娥皇,对不起,我没有能保护好你。”
喜欢上赵光义,却因为任务跟他无缘。
现在又偏偏让他们遇见,任务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
是自己跟她在一起了,还是跟他之间只是这般爱而不得的一辈子。
“你没有错,错的是娥皇生不逢时。”
如果不是任务,她哪里要顾及这么多啊,直接的就接受了。
“娥皇,不要说这些,相信光义。天下,光义一定不负娥皇的期望,定握于手中。”赵光义安慰着周宪的说道。
周宪转动身子,面对着赵光义。
“天下,赵光义你一定要拿。娥皇,有幸等得,无缘莫强求。”
赵光义一下子用力的抓住周宪的双臂,心疼的问道:“什么叫无缘?什么叫莫强求?娥皇,你叫光义情何以堪?你让光义的念头情归何处?”
看着那一双真情实意的眼眸,周宪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自私。
就因为任务,自己就去强求命令他人吗?感情是别人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做主。
“娥皇知道了,娥皇会等。”周宪妥协的说道。
说完这话,周宪轻轻的靠在赵光义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赵光义,我这个只是任务,我只是在做任务罢了。
这一切,都是你求来的任务。
我已经偏离了历史,已经让一切有些改变了。
我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让这一切不改变,让一切的任务都完美完成。
不然,这个后果,我不能承受,你也不能承受。
“再去找……”
大帐里传来了爆吼声,外面的大将都却步不敢上前。
“是。”
士兵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帐,却又被一群副将给拦住了。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副将问士兵。
“好像是周宪不见了,将军在发火。”士兵连忙的对着副将行礼了一下的说道。
“周宪怎么不见了?”
众腹肌议论纷纷的,这周宪伺候将军可是周道到家,什么事都能想到,而且还有小聪明。
“奴才也不知道。”士兵说完,就连滚带爬的走了。
而就在李弘冀火大的时候,后周的另一支军队由柴荣亲征,于春天出发淮南。
次年春,柴荣亲征淮南,大败南唐兵,杀刘彦贞。
在南唐这边没有动静的时候,柴荣已经调兵遣将的把赵匡胤掉到了自己的身边,去攻打滁州。
赵匡胤跃马挥军涉水,直抵滁州城下。
皇甫晖在城上喊:“人各为其主,让我们列阵而战吧!”
赵匡胤只是看着城上之人,笑而答应。
皇甫晖列队而出,赵匡胤冲入阵中擒获皇甫晖,又擒获姚凤,攻下滁州。
南唐皇帝以其弟齐王李景遂为元帅,领兵渡江,驻扎在六合城外。
李景遂等候了几天,不见赵匡胤来进攻,便出兵取六合。
赵匡胤挥军进击,大败南唐兵,杀获近五千人,溺死的南唐兵无数,南唐的精锐部队已丧尽。
在这场战斗中,有些将士不尽力,赵匡胤一边督战,一边用剑砍他们的皮笠。
次日,发现皮笠上有剑痕的数十人,全部斩首,以后将士都不敢贪生怕死。
赵匡胤每次打仗,都以红缨装饰战马,铠仗鲜明。
随从士兵对他说:“这样会被敌人认出你的。”
赵匡胤冷声的说道::“我正是要让他们认出来。”
站在战场上,赵匡胤如鹰的眼眸望着远处。
娥皇,南唐已经快变成囊中之物,你不会记恨匡胤吧。
大败唐军,取滁、扬、秦、光、舒、蕲六州。
后因雨季来临,留李重进军围攻寿州,却未能攻克。
农历5月班师回京,留赵匡胤留守备战。
同时,柴荣征集工匠,于大梁城西汴水侧造战舰数百艘,命唐降卒教北人水战。
农历7月,皇后符氏薨于滋德殿,终年二十六岁。
柴荣没有陪伴身边,更让赵匡胤有所感触。
如果自己在意的女人离开,而自己却远赴沙场,他亦是要如何?
农历8月,端明殿学士王朴撰成新历上之,命曰《显德钦天历》,并开始行用。
王朴于农历9月升任尚书户部侍郎,枢密副使。
农历10月,葬宣懿皇后于懿陵。
下诏:“漳河以北都县,并许盐货通商,逐处有咸卤之地,一任户煎炼。”
数月之战,纵横出没,殆绝唐兵。
这一战,就打了四五个月。
在攻南唐的战争中,赵匡胤因战功被柴荣迁升为定国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兼殿前都指挥使,跻身于后周大将行列。
天天在赵光义的身边,周宪的笑容也逐渐的变多了。
“娥皇,南唐的滁州已经是后周了的。”
就像现在,赵光义带着周宪看自己的军事布图,把插着南唐旗帜的滁州,换成了他后周的旗帜。
“没有想到赵匡胤的行动这般的快。”周宪淡声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感情波澜。
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她无动于衷。
“你不恨大哥吧?”赵光义有些担心的问身边的周宪。
周宪淡淡的微笑,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无奈,跟对老百姓的心疼。
她也不想这般,可是一切都改变不了。
更多的是,天下合并了之后,以后的老百姓就会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成王败寇,这些谁都不能去痛恨谁。娥皇理解,你就不要多想了。”
手上把玩着寿州的那一块插着南唐的小旗帜,另一只手拿着后周的旗帜。
“就算这里换成后周,娥皇也无所谓。”
说着,周宪就已经把寿州的插上后周的旗帜。
把周宪围在自己的怀中,赵光义亲吻了一下周宪的秀发。
如果不是大哥被调走,他也不能这般的随心所欲的把娥皇带在自己的身边。
“娥皇,你真的很特别。”赵光义柔声。
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她的心泛起那么一点点的涟起。
拔起另一个旗帜,却没有想到一不小心的戳到了自己的手指,疼的周宪蹙眉了一下。
“怎么了?”
赵光义有些紧张的抢过周宪的手,放到嘴里吸吮。
周宪微笑的摇头,抽回自己的手指,看着它流血。
“不碍事的。”
拿起那个戳了自己一下的,写着唐的铁质旗帜。心里淡笑了一下,原来连南唐的旗帜都知道报仇的。
只可惜,穷极一生的奋斗,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用自己的鲜血在旗帜上写上了一个字,然后插在了整块沙盘上最高的一个点。
“宋?”赵光义有些不解。
“不久的将来的,功高盖主的赵匡胤会在其弟赵光义的策划帮助下,发动陈桥兵变,让你大哥赵匡胤顺理成章的黄袍加身,做了帝王。”
资料上的东西,自己也不是记得太清楚。
不过按照现在这般的情况来发展,赵匡胤的年纪,这些事情到来的脚步,应该越来越快了。
“娥皇,你的话,永远让光义震惊。”
对于周宪说出这般的话语,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表示。
赵光义的内心,闪过一阵阵的复杂。
这般出色,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却有似乎很正常一般,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为她演一场戏一般。
而他们都只是这一出戏中的跳梁小丑,随意着她的拨弄。
周宪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靠在赵光义的怀中。
历史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唯一让后人不知道的,只是历史的定律。
成王败寇,所有的对错,都是胜者撰写。
农历11月,放华山隐者陈抟归山。
柴荣说:“帝素闻抟有道术,征之赴阙,月余放还归隐。”
农历12月,故襄邑县令刘居方在任廉洁,死后赠右补阙,子刘士衡赐学究出身,以奖廉吏。
次年,农历1月,三十七岁的柴荣亲自来下诏天下见禁罪人,除大辟处外一律释放。
准兵部上书张昭上言,说道:“编修太祖实录及梁、唐二末帝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