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夜不请自来,破坏了大家的兴致,惹得在座的人都不高兴,大家只是表面不显露而已!
“哈哈!王爷这就说错意了,三王爷一到汴京,本将军倒成了闲人一个,怎会忙呢!”姬无夜的话中有话,“再说!王爷邀请老夫,是老夫的荣幸,怎么用到打扰二字呢!”
甑子樊见姬无夜如此说,于是退一步道:“罢了!就当作是本王说错话了,同时也是本王考虑不周,没有去邀请姬将军,姬将军不嫌弃的话,就请坐下来喝两杯吧!”
姬无夜见桌子上都是些吃剩下的,酒也是喝剩下的,于是道:“不了不了!本将军见王爷这儿吃得也差不多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么就请回吧!下次,本王一定会记得请您!”甑子樊不客气道。
姬无夜当然听出了甑子樊话中的意思,也知道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欢迎他;反正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喝一杯酒,得到大家的喜欢,而是前来看看甑子樊的客人到底是谁。
“王爷的客人就是身份高贵,见了本将军都无动于衷!”姬无夜见赵伯翰夫妇都不向他行礼,内心极其不悦,于是冷嘲热讽道。
赵伯翰听此,连忙起身站了起来,同声道:“姬将军好!”
“哼!请问二位是何身份呢?”姬无夜冷言问道。
“姬将军!这二位都是我的贵上宾,是我的家人,你有意见吗?”甑子樊接话道。
家人?赵伯翰夫妇从甑子樊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有些惶恐,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居然是王爷的家人,那肯定就是皇室中人了,不过,我怎么见着如此生疏呢!”姬无夜道。
“哼!这就不需姬将军多言了!”甑子樊冷声回道,“姬将军常年驻守汴京,十年来都没有回过京城吧!你可怎知朝中人员变更的事儿呢!”
姬无夜被甑子樊的话呛到了,很是不满,但是见自己理亏,也无可奈何,于是道:“看来,是本将军打扰到王爷与亲人相聚了,那老夫就先告辞了,日后再来拜访!”
“将军请便!本王就不送了!”甑子樊道。
“哼!”姬无夜冷哼一声,摆袖,转身,继而离开了。
赵伯翰夫妇二人看着姬无夜逐渐离去的身影,心事重重的。
“伯翰兄!嫂夫人!让二位见笑了!请坐!请坐!”甑子樊连忙道。
“嗯!”甑子樊扶着婉碧,一同坐了下来,两人仍有些紧张,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想着某些心事儿,眼神有些忧郁。
“这个老头,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他这时来做什么?”素媛自从听闻姬无夜是甑子樊的敌人后,对他就没有好感,刚刚又经他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兴致,素媛就更加讨厌姬无夜了,于是抱怨道,很没有礼貌,都不用敬语。
“伯翰兄!你们瞧这丫头,气得和鼓包似的。”甑子樊玩笑道。
“王爷!媛儿为你打抱不平,正在生气呢!您还来嘲笑媛儿,媛儿可就要委屈死了。”素媛嘟着嘴道,“哼!王爷坏死了。”
“瞧瞧!瞧瞧这丫头!”甑子樊继续道。
这时,赵伯翰挽着婉碧夫人再次起身,严肃道:“王爷!今晚王爷的心意,我们领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
“今晚多谢王爷的宴请!也感谢媛儿姑娘的热情招待。”婉碧道,“改日,我们夫妇二人定当邀请您们二位吃酒,只是,今晚的确是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还不晚啊!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玩呢!你们怎么就要走了呢!难道是生气了?”素媛起身挽留道,“你们不要这么早走嘛!我舍不得你们!”
“媛儿姑娘,我们没有生气,只是、、、”婉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与赵伯翰对视了一眼。
“伯翰兄!嫂夫人!你们二位不要急着走!”甑子樊起身道,说得很郑重,“子樊还有要事要与二位商量。”
考虑再三!赵伯翰道:“既然王爷有话要说,那就说吧!”
甑子樊瞧了一眼外边,于是谨慎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去书房吧!那里安全!”
赵伯翰夫妇二人见甑子樊如此谨慎小心,肯定是要说些重要的话,他们大概就已经猜出了其中的事儿,于是面露一丝为难神色:但他们二人既然今晚会前来赴宴,那就是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他们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些什么了,该知道的始终是要知道,真相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只是时间太快了,太快了。
“好吧!既然王爷有请,我们岂会拒绝。”赵伯翰答应道。
甑子樊露出满意的微笑,于是道:“请跟我来!”
赵伯翰夫妇二人随着甑子樊走出了大厅,大厅内只剩下素媛一人;没有甑子樊的允许,她是不便一同前往的,于是就留了下来。
姬无夜来时,身边带了两个人,此二人一直守候在门口处,专等着姬无夜。
姬无夜出来后,对身边的二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就暂且留在王府,打听王府内的动静,将那两人给我盯紧了,明早回来向我一一汇报,你们到底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将军!我们明白!”二人道。
“嗯!”姬无夜瞥了一眼身后,恶狠狠道,“甑子樊,我们势不两立。”
素媛随了她的父亲素老将军,酒量极好,也很爱喝美酒,于是独自一人还偷偷尝了一杯酒。
“媛儿小姐!我见王爷带着我们的客人进了书房,门口还有悦飞在把守着,奇怪得很呢?他们几个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呢?”小翠走进大厅,见素媛一人在,于是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不过听说是件很重要的事儿,我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好过问,于是就没问了。”素媛回道,接着将小翠拉着坐下,“翠儿!陪我喝酒吧!”
小翠见素媛的脸已经在泛红了,有了一丝醉意,于是拒绝道:“不了!小姐您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够再喝了,再喝的话,你就要醉了。”
“不会的,我怎么会醉呢!”素媛笑道,“我还从没有喝醉过呢!”
“小姐都已经开始说醉话了,还说自己没有喝醉。”小翠无奈地用自己的手绢给素媛擦汗。
“哼!我才没有说醉话呢!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我现在清醒得很!”素媛道,“翠儿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如何?”
“赌什么?怎么赌?”小翠见素媛执意如此,对她没有法子,于是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先来赌喝酒,看谁先喝趴下,谁先倒下去,那么就是谁输,如何?”素媛道。
“王爷可一直都不提倡女孩子家的喝酒,我们这样喝下去,王爷会生气的。”小翠见着美酒,也有些心动忍不住,但是一想到甑子樊会不高兴,于是退缩了。
素媛听小翠这么一说,也面露着为难神色,万一惹得甑子樊不高兴,那可就不好了。
“那怎么办呢?我真的是忍不住了,你闻闻,这些酒多香啊!”素媛道。
“嗯!真香啊!”小翠闻了闻酒香,赞美了一句,却不敢喝。
“翠儿!你就喝一杯吧!没事的。”素媛见小翠这么馋,于是道,“喝一杯又醉不了。”
小翠见素媛都这么说了,于是喝了整整一杯,终于心满意足了。
“太香了!”小翠感慨道,“这酒也太好喝了吧!”
“原来你也是一只小馋猫。”素媛打趣道,“一般女孩子都是不会喝酒的,也不爱喝酒,我们的翠儿为何会如此地与众不同呢!”
“小姐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嘛!也是如此得与众不同。”
“哈哈!小丫头!就你会说话。”
甑子樊到了书房,却并没有急着要说些什么,而是先向赵伯翰请教了几个书本中的理论问题。
“伯翰兄说得极是!没有想到伯翰兄还曾研究过诗经。”甑子樊拱手钦佩道。
“哪里哪里!只是王爷谦虚罢了!”赵伯翰摆手道。
“夫人呢!夫人也精通诗经吗?”甑子樊问道。
“王爷说笑了,我只是偶尔听伯翰吟诵几首诗经而已!倒并没有研究过。”婉碧道。
甑子樊犹豫片刻,接着直言问道:“王爷还没有说有何要紧的事儿与我们商量呢?”
婉碧随即将视线投在了甑子樊身上,神情严肃,同时有些紧张。
甑子樊见夫人如此,于是走近她的身边,将其扶着。
“伯翰兄!嫂夫人!”甑子樊欲言又止,他现在也很为难。
“王爷有何事儿就请说吧!不要紧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赵伯翰道。
甑子樊见状,也就不再吞吞吐吐了,于是直言道。
“实不相瞒,我已经猜到了伯翰夫妇二人的真实身份了。”甑子樊道,“你们的身份都很高贵,而且都是子樊的长辈,子樊不敢怠慢。”
听到这话,婉碧不禁地叹了一口气,“哎!”
“哈哈!”赵伯翰不像婉碧般紧张,反而倒有些如释重负,继而道,“伯翰有一个疑问,王爷如此猜测的依据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