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子樊一脸深情模样,紧盯着素媛的眼睛;素媛不自觉地躲避着甑子樊炽热的目光。
“媛儿谨听王爷的话就是了。”素媛小声道。
“哈哈!看来二位的关系真的是不简单啊!”赵伯翰拍掌道,“被我从一开始就猜中了。”
赵伯翰的话使得素媛的脸更加红了,娇羞地低垂着头。
甑子樊倒不遮掩,直言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不简单,也没有那么复杂。”
赵伯翰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想要继续深究的意思,于是爽朗一笑。
见悦飞离去的身影,甑子樊倒想起来了一件事儿,神情严肃地问着赵伯翰:“赵兄,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很是不解,不知中了黑暗之花的毒后会有那些症状?”
“会有那些症状?”赵伯翰也正在思考,“曾在医书上闻见,此毒分几种,按照量的多少来呈现不同的症状,其中有神经崩溃、迷失心智、失魂,严重者七窍出血而死。”
“失魂?”甑子樊对此种症状很感兴趣。
“嗯!相当于传说中的迷魂大法,让受害人听从自己的安排,出现此种症状者,我们称其为行尸走肉,完全听命于下药之人。”赵伯翰进一步解释道。
“完全听命于他人。”甑子樊在思索着,他心中有些疙瘩还未解开,但是他有一种感觉,感觉此药与最近所发生的事儿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很奇怪,这些感觉太奇怪了,但它并不是凭空就出现的,肯定是有依据的,但是这些依据是什么呢?
素媛听赵伯翰如此说,不禁汗毛竖起,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没有沾上那种毒。
“媛儿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对劲。”赵伯翰是一个观察细致的人,并且也习惯了观察自己的身边人。
“我倒没事,我只是在想,中此毒的人是多么地可怜,多么地无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万一做了令他后悔一生的事儿,该是多么可悲啊!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素媛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素媛的话提醒到了甑子樊,甑子樊豁然开朗,心中的疑惑全都解开了。
“我明白了!”
“王爷明白些什么了?”赵伯翰几乎与素媛同时问出这句话。
“赵兄,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分析的结果吗?”甑子樊问道。
赵伯翰微微点头,“嗯!”
甑子樊继而道:“那名男子杀害那对夫妻后却自杀了,我们都感到其行为很反常,但是结合黑暗之花分析,那就很正常了,他被人控制住了,所以他的行为很反常,留给我们的证据很紊乱,他并不是想要混淆我们的视线,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呀!”赵伯翰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情,听着甑子樊的话恍然大悟道,“没错,王爷分析得很有道理,没错,整个案情就是如此,这几起案件的背后就只有一个幕后凶手。”
“嗯!就是姬无夜请的人,一位西域人。”甑子樊的眉头一皱。
姬无夜怎么会结识西域人?西域人为何会帮助姬无夜?这些西域人与地下组织夜无痕到底有何关联?西域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有西域人参与进来,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连串的疑问占据着甑子樊的心,神情严肃投入;素媛每每见到此种神情的甑子樊,就不忍打扰他,似乎空气凝固了一般;赵伯翰与素媛的表情如出一辙。
待甑子樊的神情缓和下来了,赵伯翰道:“看来,王爷心中的疑惑有很多,并且急需王爷处理的棘手事儿也不少,王爷的任务很重啊!”
“当务之急,就是要查清楚西域人此次进入中原的目的,还有姬无夜与西域人之间的交易。”
甑子樊道,继而请求般地看着赵伯翰,“赵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赵伯翰一愣,继而转变了神情,“王爷但说无妨,看我能否帮得了。”
“赵兄定会帮得了。”甑子樊道,“帮我做个人皮面具,可好?”
“人皮面具?”赵伯翰的眼中满是惊讶,并带着一丝慌张,“王爷要此人皮面具干嘛?”
“伪装!”
赵伯翰听见这二字的时候,眼中的神情有了明显变化,只是很难被甑子樊、素媛发现而已。
“恐怕要辜负王爷的期望了,赵某不会此活计。”赵伯翰回绝道,“王爷,对不住了。”
“那令妻肯定会。”甑子樊不放弃此请求,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赵伯翰脸上紧张的神情更加明显了,并且毫无掩饰。
“你,你怎么会知晓?为何?”赵伯翰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明显是在遮掩,神情有些慌张,他到底在慌些什么呢?难道赵伯翰身上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赵兄,你怎么了?”素媛对赵伯翰脸色的神情感到很不解。
赵伯翰没有理会素媛的提问,径直盯着甑子樊,等着甑子樊的解释。
“赵兄,还记得初次见令妻的时候吗?令妻脸上的神情有些慌张,应该是有急事儿来找赵兄您的,所以,令妻出门很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着装,令妻的衣服上有些白色的斑点;起初是好奇,于是走近令妻,令妻身上有淡淡粉胶的味道,并且指甲里有着白色粉末,猜想得没错的话,令妻应该是以做面具为生计的。”甑子樊继而解释道,“刚刚好就那么巧,悦飞今日经过市集的时候,恰巧碰见了令妻,她正在卖面具。”
“王爷说的没错,贱内的确是以卖面具为生,但是卖的是杂耍的面具,而不是王爷所需要的人皮面具。”赵伯翰在做着最后的争辩。
“赵兄!本王没有确切的把握是不会向您开这个口的。”相较于赵伯翰而言,甑子樊显得异常冷静,他相信赵伯翰会答应帮自己的忙。
赵伯翰见甑子樊一副肯定神情,冷静一想,悦飞之前根本就没见过赵伯翰的妻子婉碧,那他为何会留意到她,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甑子樊下的命令,原来甑子樊早就怀疑他了。
“赵兄!考虑地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而是真的是很急,急于需要这个面具,在接下来的计划中,这个人皮面具会是一个重要的工具,成败就靠它了。”甑子樊露出严肃神情,他并没有说假话,而是真的确实如此。
于是赵伯翰只好承认了,“王爷猜的不错,婉碧的确会做人皮面具。”
“那就请赵兄帮我这个忙了。”甑子樊再次强调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是不会轻易外说的,只是,这个面具会帮我很大的忙,所以才会对赵兄提出这个难言之请。”
“这次,赵某会帮王爷的,但没有下一次了。”赵伯翰的语气中夹带着些许怒气,这也实属正常,毕竟赵伯翰最不愿见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而这一次甑子樊直接将他的妻子牵扯进来了,他生气才算是正常的。
“本王十分感谢赵兄的理解与帮助。”甑子樊朝赵伯翰微微颔首,表示尊敬。
“明日就请王爷来这个地点吧!”赵伯翰写了张便条递与甑子樊。
甑子樊收下了赵伯翰的一片心意。
素媛在一旁听两人打着哑谜,听得有些糊涂了,但她能够察觉出赵伯翰正在生气。
“赵兄,你还好吧?”素媛关心地问道。
“无妨!今日的工作结束了,我该回去了。”赵伯翰拱手道,“王爷,媛儿姑娘,赵某告辞。”
赵伯翰匆匆离去,素媛看着赵伯翰离去的身影,不解地问道,“王爷,赵兄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啊?王爷为何需要人皮面具啊?面具是要用来干嘛?”
甑子樊无奈地耸了耸肩,继而回答着素媛:“人皮面具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这是一个很好的伪装工具,不仅可以用来迷惑敌人,从而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可以隐藏自己,从而保命。”
“哦!”素媛缓缓点头,继而问道:“这是好事啊!为何赵兄会如此生气?”
“最开始结实赵兄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不寻常,于是多留意了一些。”甑子樊道,“那日见到他的妻子后,就发觉到他的妻子也很可疑,于是让悦飞跟踪了一下,没想到果然有发现他妻子正在卖面具,于是我才由此得知赵兄夫妻俩应该会制作人皮面具。”
“跟踪?王爷怎么会跟踪一位弱女子?怪不得赵兄会如此生气。”素媛没有想到甑子樊居然会从最开始就怀疑赵伯翰。
“人心很复杂,用肉眼是看不清的。”甑子樊道,“你眼中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也有可能是假象。”
素媛被甑子樊的一席话说蒙了,继而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说赵兄很可疑?他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般正直令人可敬,而是一个虚伪的两面人?”
“不!赵兄是一位可敬的人。”甑子樊解释道,“但同时,他身上有秘密,不想让任何人揭开的秘密,所以才令人可疑,而并不是指他的人品。”
“怎么越听越不解了呢?”素媛露出疑惑的神情。
“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