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本王饱了,该我喂你了,你要吃什么?本王喂你......”
“王爷!”
悦飞匆匆来到前厅,甑子樊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抬眸瞧了他一眼,他面色陡然一沉;悦飞要不是有正经事儿需禀报,他真想直接开溜......
“悦飞!你来了!”素媛倒是很镇定自若,顺着甑子樊的视线,瞧了悦飞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吃了没?没吃的话,那就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悦飞不敢!”悦飞往后退了一步,继而拱手弯腰道,“悦飞是有要事向王爷禀报。”
“嗯!”甑子樊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说吧!”
得到了甑子樊的授意,悦飞连连上前一步,附在甑子樊的耳边低声道,“皇上那边有动静,听闻有人行刺,他正召唤您前去。”
“嗯!”甑子樊微微点头,继而看向素媛,问道,“媛儿!皇上此刻召见本王,本王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素媛直接了当道,“皇上召见,作为臣子的,岂能不去!”
“嘿!”甑子樊莫名一笑,继而道,“那本王这就去瞧瞧。”
“嗯!王爷理应去瞧瞧。”
素媛随着甑子樊一同起身,目睹着他离开前厅,刹时!她的意识里产生了一种错觉,多年以后,她还是这般地瞧着他离去,他再一次离去,又一次离去......
“小姐!小姐!”翠儿瞧见甑子樊出了前厅,而素媛还未出来,于是连连上前来伺候,却见她家的小姐竟站着发呆,于是轻声唤了她两下。
“嗯?”素媛回过神儿来,甑子樊已经走远了,翠儿正一脸疑惑地瞧着她看呢!
“小姐!您吃好了吗?”翠儿眼巴巴地瞧着素媛,她家的小姐实在是太奇怪了,到底怎么了?
“嗯!”素媛颔首点了点头,继而问道,“翠儿!昨日,府上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吧?”
“小姐……”翠儿听素媛这么一问,全身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差点都摔了,“小姐怎会突然问起这个?府上没有什么异常啊!一切都正常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堵得慌,总感觉出了什么事儿.....”素媛摸了摸胸口处,眉头紧皱。
“小姐!您这是紧张了,昨日是您与王爷的大喜日子,怎会出不吉利的事儿呢!”翠儿佯装着淡定道,因为她答应过王爷,不许在素媛面前提及不好的事儿,更不许提有关于李子健或桃花园的事儿,“小姐准是紧张了,所以才会不安,心头才堵得慌……”
“或许吧!”素媛叹了一口气,她祈愿自己内心的不安都是子虚乌有的,没有发生不好的事儿,一切都很正常,大家都生活得很好。
“小姐!外头的太阳好,翠儿陪您出府逛逛,可好?”翠儿知道素媛喜欢逛街区,于是投其所好道,“听闻今日的街市上有抛绣球选夫婿的,热闹极了,小姐可愿去瞧一瞧?”
有这等热闹之事,素媛岂会错过?于是连连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去瞧瞧热闹。”
“好嘞!”
福来客栈!三楼的贵宾包厢内,甑子君收到探子汇报的消息;姬无夜几年前就在这汴京城内外培植地方势力,并且大肆收敛财物,从百姓手中谋取暴利,以这钱财来授人私造兵器;这些兵器究竟是要做何用?并流向了何处?这其中的种种,都必须要细查清楚,姬无夜究竟想要干嘛?他想要造反吗?那为何还要上书喊冤呢?
若姬无夜之言不假,那么甑子樊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若姬无夜真的动了祸乱造反之心,那甑子君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三王爷来了。”王公公尖声向甑子君汇报道,“王爷正在房门外候着呢!”
“请进来吧!”甑子君放下手中的诗卷,神情莫不可测道,“你下去吧!让我们哥俩儿好好地叙叙旧。”
“老奴明白!”王公公毕恭毕敬地哈腰出去了。
甑子樊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这边发生的事儿,他居然会遭到恶人暗算?这绝对不可能,他身边的暗卫全都是武行内的精英,不是废物;但为何他要如此传呢?这其中又有哪些蹊跷呢?
“皇兄!您没事儿吧!恕臣来迟了,没有做好护驾工作......”甑子樊面露沉重神色,关切自责道,“行刺之人可抓住了?臣弟定会严惩此人的。”
“皇弟无需紧张,小小毛贼而已!早已被手下拿住了。”甑子君道,“只是皇兄我有一事不解,想了几日都想不明白,所以才会将你请来,讨教讨教。”
“臣弟不敢!”甑子樊连忙拱手弯腰道,“皇兄有何事不解,只管道来就好,臣弟能够解皇兄的困惑,是我的一大幸事儿,岂敢让皇兄讨教。”
“哈哈哈!”甑子君仰头大笑了几声,继而摆袖,示意甑子樊坐下谈,“我们兄弟俩坐下谈。”
“是!”甑子樊一拂袖,席地而坐于甑子君的对面,静等着他的疑惑。
“朕如果告诉你,今日行刺之人是姬无夜。”甑子君不喜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道,“对今日行刺之事,你有何看法?”
“姬无夜!”一提起这个名字,甑子樊就想起了桃园内的那些亡灵们,于是他就恨,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此人欺君犯上,是罪臣,理应处斩。”
“不!此人的确有罪,但罪不该死。”甑子君含笑道,他能够从甑子樊身上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气,他的猜测果然没错,甑子樊恨姬无夜,“贤弟言重了!”
“是!皇兄说得在理,是愚弟鲁莽了。”甑子樊附和道,还不到最后时候,他还不能够过早地宣泄自己的愤怒,成大事者必先有一颗能‘忍’的心。
“子樊!朕知道你与姬将军有仇,知道你想要手刃他,然而!此人还有利用的价值,朕想暂时留住他,等他的价值没了,再处置他也不迟,皇弟认为如何?”
“此事!皇兄做主便是!臣弟没有说话的资格。”
“不!你有说话的资格,更有做决定的权利。”甑子君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继而将姬无夜上书的密信递与甑子樊跟前,“你自己看看吧!看完后,再向我解释吧!”
甑子樊伸手接过信封,信上的字迹是姬无夜的无疑,上边阐述的事情也不假;姬无夜的确是差一点就亲自抓住了前朝的罪人,素媛的身份是很不简单,桃园内素家军的事儿也不假......然而他就是不承认,只要他摇头否定,那么甑子君也就没有办法。
“无稽之谈!”甑子樊匆匆地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继而将其扔在了桌前,“真是一派胡言!万万没有想到,姬将军的口才竟如此了得,居然能够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说得这般头头是道,难不成皇兄真的信了此人的无证之言?”
“那倒没有!”甑子君摆手否认道,“姬无夜的这些话无证无据,朕怎会无故相信,然他说的话也不像是空穴来风,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介武夫,只爱刀枪,不擅文字表达,他断不会平白无故地想出这些离奇的故事来,肯定是有某些迹象引导着他往这边猜测,朕说的可有理?”
“皇兄说得在理!”甑子樊再次认同着甑子君道,“那皇兄的意思如何呢?您还是信姬无夜的话?而不相信臣弟所言?”
“不不不!子樊误会朕了,朕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朕只是在做客观的分析而已!”
“是子樊言语失礼了,还望皇兄不要计较。”甑子樊继续道,“不瞒皇兄!臣弟与姬将军之间有着很深的私人恩怨,自六年前的那场对决后,我们间的恩怨就结下了,他容不得臣弟,处处为难着臣弟的身边人,臣弟深爱着王将军的千金王媛小姐,原本我们是计划着回京后再筹备婚礼的,然而就因姬将军的处处刁难与威胁,臣弟害怕,害怕媛儿出意外,所以才会在昨日就仓促成婚,臣弟实在是不明白姬将军为何会如此深究媛儿的身世,媛儿是王将军的养女,媛儿的身世,王将军自是最清楚不过的;当年,是王将军亲自率军灭了素家,当时没有留下素家一个活口,这是不假的事实,如今,媛儿又岂会是素家的后代呢?再说!王将军是开国功臣,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先帝和皇兄您的事儿……”
甑子樊的这番话说得句句在理,甑子君从其中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哈哈!还是子樊的思维逻辑清晰,听你这么一说,朕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儿。”甑子君嘴上这么说,但内心还是多有猜忌,“姬将军在信中还提到桃园内的素家军,那这素家军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臣弟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也从未听闻百里外的桃园处藏了一支素家军?”甑子樊沉着脸道,“想必姬将军又是在胡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