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们那么亲密无间,
长大后却各怀心事。
-安若诗
你是我男朋友?
张笙晚小小的脸颊有些通红,看起来非常的可爱,他歪着头想了想,最终才脱口而出:“因为,妈妈说,女孩子成为男孩子的新娘,就不用叫男孩子哥哥啦!”
小小的安若诗听了,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然后赌气的离开了。
……
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安若诗才醒来了,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好像过了几个月,她感觉到头很疼,头痛欲裂的那种疼。
此刻的张笙晚,刚刚从外面找了点儿椰果,看到安若诗醒了,于是就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样,你有没有好一点儿,小诗,都是我不对,都怪我,想和白锦城一样将你占为己有,却弄巧成拙。”
听到张笙晚的声音有些内疚,安若诗看了看他,不知怎么又摇了摇头。
张笙晚看情况不对劲,于是走近,然后问安若诗:“你怎么了小诗?”
安若诗看到他走近,防备地将两只手撑在身后,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我是谁?小诗?小诗是谁?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呢?”
安若诗的瞳孔看起来很涣散,没有一点儿聚焦,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平和。
张笙晚将椰果递给她,然后帮她撬开,再答:“你是小诗啊,怎么,你忘记了吗?”
安若诗看着张笙晚对她那么关切,知道他是好人,但是心里却觉得还是要防备。
“我没有忘记!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白白接受你的帮助。”想了想,安若诗还是把刚刚张笙晚给自己的椰果,又递了回去。
看到安若诗什么也想不起来,张笙晚有些诧异,他认为,虽然安若诗以前不爱自己,但是可以借此机会,让他重新认识,随即,张笙晚棕色的瞳孔发着亮亮的光。
他试探的伸出右手,激动地说道:“小诗,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我叫张笙晚,从小一直喜欢你,但是不敢说,前几天,你被你前男友抛弃,伤心欲绝,我才带你来这里的,谁想到遇到鲨鱼,结果我们坐的船沉了。”
安若诗听张笙晚这么说,于是努力的想,竟然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他的身影,她觉得听他说话的语气,倒也不像是坏人,可是,看到他突然伸出来的手,不知为什么,安若诗突然有些反感。
因为这是安若诗本能的抗拒,所以她的心里隐隐的觉得,或许她以前,真的不喜欢张笙晚。
“呵呵,你是我男朋友?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死不了,不过,你刚刚说的弄巧成拙,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她真的很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然而,只要她一仔细想事情,头就会很疼,像是被什么在狠狠地撕裂一般。
张笙晚听到安若诗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恼怒,但是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压抑住感情,然后回答她:“是我对不起你,光顾着自己跑,没有护着你,对不起。”
赶紧滚远
海风吹着安若诗很是舒服,凉凉的,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燥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在这里期待着什么。
忽然,她看到了天上的北斗七星,但是却不明白它们究竟有什么作用,虽然心里极其不想问张笙晚,但是,为了弄清楚她的期待,她还是问了。
“喂,你说说,这几个星星,有什么作用啊?”虽然觉得自己极其的不礼貌,但是安若诗心里却固执认为,这是自己的真性情。
可是,一低下头,安若诗却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条真丝连衣裙,上面印着陌生的英文字母,于是,她心里暗暗觉得,她以前一定是很有钱的人。
张笙晚想了不一会儿,立刻就脱口而出:“北斗指南,整个世界都是夏天,人们用它来辨别方向的,懂吗,小诗?”
安若诗摇了摇头,觉得张笙晚说的有些深奥,但还是固执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十分想弄明白。
“比如说,你看,这是大拇指,你将大拇指指头,朝着与星星的勺子口相反的方向,那边就是北边。”
安若诗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自己研究方向,可张笙晚却突然看到,她口袋里的好几张银行卡和钱。
然而,看到张笙晚突然盯着自己的裙子口袋,安若诗觉得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于是紧紧捂住裙子:“你…你个流氓!赶紧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不许对我产生别的想法!”
看到安若诗强烈的反应,张笙晚只能放弃,突然,他又心生一计。
“你看看,你的裙子都湿了,湿衣服对身体不好,尤其你是个女孩子,我把我的衬衫脱下来给你吧,你穿着舒服,为了让你对我放心,你自己还是把银行卡,放到别的地方吧,你在里面换衣服,我不会偷看!我出来!”
听张笙晚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安若诗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却觉得他这个人除了有点儿图谋不轨,心肠还是很好的:“那你怎么办?衣服给我了,你就可冷了!”
想了又想,安若诗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了张笙晚的衣服,可是,等她糊里糊涂接过张笙晚的衬衫的时候,安若诗才意识到,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信用卡后钱,从口袋里取出。
于是,安若诗觉得自己被骗了,换好衣服后赶紧开门,可是黑夜茫茫,等她出门来,就再也看不到张笙晚的身影了。
“可恶!竟然会跑掉!张笙晚,等我找到了你,等我想起了我是谁,还有你是谁,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安若诗忍无可忍,索性气得直接用她的帆布鞋狠狠地踢门,由于门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所以看起来摇摇欲坠,。
经她这么一踢,门“哐当”一声,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地上也很潮湿,到处都是水汽。
安若诗没想到的是,这夏天的大海,竟然这么冷,冷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然后挤在了房子的角落,一个人瑟瑟发抖。
神秘的男人
不知不觉,安若诗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没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的大海,正发出可怕的声音,瞬间波涛汹涌。
再过了一会儿,海浪的声音更大了,她隐隐约约又听到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这座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幸亏有热带雨林挡着,所以离海边稍微远一点,房子没有遭殃。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来后,安若诗竟然发现,她的旁边有一群人,要不是这群人叽叽喳喳的,她早就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了。
“唉,今天晚上运气真不好,白总,您能不能不要挑这种天气出海啊!要不是我们今天拿的肉够鲨鱼吃,我的小命,可能真的会丧于此了!”
说话的人看起来身材魁梧好大,可声音听起来文文弱弱,一点儿都不像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唉,一听他说话,知道,他这个人,是外强中干。
被他叫做“白总”的人,正在装卸船上的货物,听到这个人说话,立刻回过头来,却对上安若诗探究的眼神,一双眼睛漆黑的看不见底,看起来十分的幽深。
看到自己,那个“白总”好像有点儿诧异,但是随即,他又拧过身去继续装卸货物。
他的脸部轮廓看起来很清瘦,眉骨十分瘦削,整个人身高看起来却是有一米八五。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让安若诗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衬衫,料子在阴暗的月光的下,看起来十分的光滑平整。
安若诗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无论她怎么想,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然而,就在安若诗“欣赏”白总的时候,那个说话文文弱弱的男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她的衣服上。
安若诗一看,自己的衣服被压褶了,索性怒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好不容易烘干的衣服,你竟然坐在屁.股下!”
巴掌的声音十分响亮,惊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其中,一个身穿皮衣皮裤,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女人,也扭头看了过来,安若诗发现,这个女人的眼中,有些惊喜。
这个女人,从“白总”的身后走了过来,然而,并没有径直走向安若诗,而是帮着“白总”,将已经被海浪冲击的十分潮湿的木头,从船上卸下来。
然后,才径直走到了安若诗这边:“啊呀,安若诗,好久没见你,你竟然在这儿,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难道,白锦城将你抛弃了?”
那女人距离她越来越近,然后竟然想要挽住安若诗的手,安若诗觉得她穿得这么妖孽,一定是个坏人,于是松开了手。
看到安若诗抗拒的反应,白锦佳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么久没见,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去找你?我也想去找你啊,可是,可是父亲把我支开了,不让我参与弟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