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成长。
-安若诗
陪酒小哥
夜色加深,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安若诗愣神:“什么准备?”
看着白锦城,安若诗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就是…和我结婚!”
白锦城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了出口。
安若诗却摇摇头,无情拒绝:“不行,你这人花边新闻太多,一点儿都不靠谱!我拒绝!既然你要和秦致结婚,我笑着祝福!”
对于感情,安若诗是很有洁癖的,因为不属于自己的人,她是从来不会接受的。
于是便准备脱衣睡觉,看到牛仔裤的口袋,安若诗才想起,萧思晴给她的信封。
因为她曾经给萧思晴说过的,要萧思晴帮找工作,唉,都怪自己平时没有好好学习,分数勉强才及格,为了不去白锦城帮她投的公司,她才托了萧思晴。
于是安若诗翻箱倒柜的找,在裤子口袋里摸,没有,在衣服口袋里找,还没有,那么,一定是在白锦城的车上了!
安若诗找的满头大汗,于是正要问白锦城,便看到他抬头,正拿着那张纸条,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找这个?”
白锦城看她那么心急,觉得一定是在找这个了,家里的逼婚太紧,他可能…无法将她留在身边了,但是看到萧思晴的纸条,他又想强迫她留在身边。
“怎么在你这里?”安若诗拿起纸条,一看上面的内容,立刻心里欢呼雀跃。
哇,原来她还可以去传媒公司,不错不错,月薪一万?靠,这么多!
看着安若诗一脸兴奋,白锦城冷峻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去网红公司,还是跟着我,自己选!”
他既没有强迫安若诗的选择,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只是想看看,安若诗的反应。
“当然是跟着你啦,多金又帅气,除了名分不是正妻,也没什么不好。”
安若诗这一句话,看起来说的极其轻松。
然而,白锦城听后,立刻吼道:“安若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玩具?还是提款机?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对我?”
白锦城的心里,竟然有些许的难过,因为他已经在想方设法地,想要留住安若诗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不领情。
“我觉得你就是个好看的陪酒小哥啊,屌丝男而已啦,不过,屌丝男还有这么好的父母以及大别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直到这一刻,安若诗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野心的,因为看到好的工作,她还是会动心。
所以面对白锦城时,她只能歪曲事实,好让他误会自己,希望白锦城能放过自己。
然而白锦城听了,更加的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安若诗,你竟敢把我当成那种人?”
然后,白锦城去掉上衣的领带,以及手腕的手表,取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和银行卡,通通放在桌上。
接着,他脱.掉外衫,然后将瘦小的安若诗,摁在大门口,语气透露着迷人的危险:“安若诗,你好好看看,像我这么精致帅气的人,哪一点像公子了?”
被赶出去
“不像,就是不像!我不喜欢!我讨厌你这种男人!你和张笙晚比,简直差的太远了,你个辣鸡!”
安若诗赌气的想挣脱,没想到却被白锦城一把拽到怀里,熟悉的古龙香水味,又弥漫到了安若诗的鼻尖,让她更加沉醉。
然而,当安若诗准备闭眼,细细的品味这个味道时,身后传来一阵极其紧促的敲门声。
她穿好浴袍,打开门,却看到陈娇画着浓重眼妆的眼:“滚出去,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的东西,敢勾.引我家阿城,真是翻了天了!”
陈娇说完,便把安若诗从白锦城的房间里推了出去,因为受到推力,安若诗瞬间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在地。
安若诗爬了起来,发现只是手蹭破了点儿皮,心里还暗自庆幸道,幸好门口的楼道,是铺着地毯的,不然她可要摔傻了。
“我没有勾引你儿子,是你儿子主动把我带回来的,我没有强迫他,是他带我回来的,我本来不愿意,不信你问他!”
这些话安若诗倒是说的明明白白,以前她不明白,为何这陈娇总是和她作对,现在她明白了,是因为陈娇不同意白锦城娶她!
然而,白锦城却不知什么时候穿戴整齐,站在原地不说话,还配合着陈娇:“对,就是她勾引我,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呵!这一对母子,心机可真深,她可真算是领教了,不过她不明白,这白锦城不是之前一直都很爱她的吗,现在为何,又站在他母亲陈娇这边呢。
看来,她要问个究竟,不然,就这么将白锦城拱手让人,她还觉得可惜呢!
可眼前的白锦城,却走进房间,将她的衣服全部扔出来,然后通通砸到她的脸上!
“看到了么,母亲,若是我带她回家,那我肯定是没穿外衣的,但若是她勾引我,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说罢,白锦城便怒目而视,好像安若诗真的勾引了他,他要和他的家人合起伙儿来,赶她走。
夜已经深了,距离刚刚白锦城将她摁在门上,才过去了不过二十分钟,但是,他却翻脸不认人这么快!真是让她心寒。
既然当事人都要赶她走,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行,我走!白锦城,你可不要后悔!以后,你会付出代价的!”
安若诗放了狠话,可是心里却在心疼此刻要面临选择的白锦城,她也不是有意为难他,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父母永远是最重要的。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父母,记得她小时候,小小的她扎个羊角辫,牵着脸圆圆的张笙晚去问他的奶奶,她可不可以嫁给张笙晚时,他的奶奶点头了。
现在安若诗才想起来,那时候张笙晚的奶奶,可真是思想开明啊,不像这顽固不化的一家人,只知道门当户对!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她也该认命。
看到安若诗没走,竟然在原地发呆,白锦城走上前去,“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
“安若诗,不要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我的忍耐有限!你滚不滚!”
白锦城闭着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因为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会给安若诗带来怎样的伤害。
他的隐忍
安若诗不死心,心里却一直在想,白锦城不愿意看,肯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她抓紧时间,继续说服着白锦城:“我不滚,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卸磨杀驴!死不认账!”
说完,安若诗才意识到词用得有些不对,瞬间心里有些后悔,然而说出去的话,是没有办法收回的。
接着,她便被白锦城横抱着,直接从惊呆了的陈娇身边走过。
走过时,白锦城还不忘吐槽:“以后我的事,你尽量少插手,不然,我可不保证暗中不会调查你。”
果然还是如此腹黑强势,看来,他没有变,除了没能变成她期待的样子,他还是她深爱的那个腹黑帅气的白锦城!
不过,白锦城还是帮安若诗捡起了行李,便带着她来到门口,刚到门口,就碰到了白锦国。
此刻的白锦国拄着拐杖,正从里面的卧室出来,他颤颤巍巍的来到了门口。
白锦城将她放下,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许的尴尬,不过,他很快恢复自如。
“父亲,我要将安若诗送出去了,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现。”
虽然天色如此黑暗,但安若诗还是可以看到,白锦城在说这话时,表情是有多么的阴冷和镇定。
以后?看来,之前白锦国的客气,是故意装的?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喜欢她这个“不速之客”?
白锦国的眉头拧着:“如此最好,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另外,秦家的事情,必须解决。”
果然,安若诗还是小看了这一家人。
不过,安若诗还是以软弱的语气,接受了这个现实:“不会的,我不会再来骚扰您儿子,您放心,我这就滚得远远的。”
安若诗微笑,然后潇洒的转身,毕竟她还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白锦城看到了父亲眼中的诧异,但是,也对安若诗的懂事,开始有些心疼了。
待两人在门口乘着电梯时,白锦城拉着安若诗的手,然后发话了:“要不…我们去堇色,我们不回来了,好不好?”
他觉得他已经态度够恳切,如果安若诗还是不同意,那么…他就只能放弃。
毕竟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永远都是趋向于利益的,而相比较对自己有害的人和事,白锦城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但是此刻,他急于想知道安若诗的反应,急于看到安若诗的选择。
片刻,安若诗终于恼羞成怒,奋力的甩掉了他紧握的手。
“我一向很软弱,可是,你的家人让我学会了坚强,你的前妻和新欢,让我学会了有心机,还有你,让我学会了狠心!”
她的表情在路灯的映衬下,看起来十分的镇定,完全不像秦致和秦碧那样,在面对问题,一点儿都不理智清醒。
“至于你的钱,我没办法给你还清了,不过,这张储蓄卡里,有我给未来的儿子存的钱,就当先给你还一部分,以后等我发财了,再来找你。”
她的温情
电梯终于缓缓的到了负一层。
明明只有几秒钟,安若诗却觉得,有好几个世纪那么长,那么难熬。
不过,在心里她一直为自己打气:一定要坚强,不能流泪,不能难过。
安若诗站在路口,心里很迷茫,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微笑着等白锦城过来接她上车。
白锦城将车开到路口,停下,再来看她时,她却还是流了泪,毕竟,她不是那么坚强,她还是很需要人保护的。
白锦城抬起手,准备在口袋找找手帕,但是平时装在口袋里的手帕,在此刻却像在和他作对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本想在离别之际,找个东西送给她的,但是,现在连一件称心的都没有。
看着白锦城走神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安若诗的心里却是很平静,好像和面对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安若诗想了想,觉得应该给他留个什么东西做纪念,于是左想右想,终于在上车后,在前视镜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HelloKitty发卡,觉得粉粉的格外可爱。
但是她心里却觉得,这个好像有些幼稚,不适合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白锦城,与他的气质不符,可是,她真的没我随身携带的东西啊!
啊呀,不管了,就是它了!
最终,安若诗还是将她的HelloKitty发卡,悄悄地取下,然后放在了她面前的置物盒里。
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一路上的月光很好,月色宛若水银一般清澈,看起来无限的美好。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安若诗一边眯着眼假装睡着了,一边偷偷地看着身边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白锦城。
白锦城感觉到安若诗的眼神,却不拆穿她,让她继续沾沾自喜,然后欣赏他的美貌。
待到终于到了堇色时光,安若诗便有些挪不动步了,因为她发现,堇色时光,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以前的堇色时光装修风格都是灰暗的,这次,实在让她大开眼界。
不光古典的大门被涂上朱红的漆,连庭院中央的这棵大树,也被穿上了红色的衣服。
安若诗突然有些不想离开,然而,白锦城却一直陪着她,两顿饭都没有吃,安若诗有些饿着了。
安若诗的心里莫名的感动,因为如果白锦城不爱她的话,一定就不会对她这么一如既往了。
安若诗明白,白锦城在父母的反对之下,还能这么宠着安若诗,带着她逃离现实,来到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天堂,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走近一楼,客厅的主色调为深墨色,颇有些泼墨山水的颜色,随即安若诗便看到,真皮沙发的上方,挂着一幅非常显眼的泼墨山水画。
虽然安若诗一个理科生,不懂这些文艺的东西,但是却能体会这山水画之间的神韵。
就在她心中,正对这幅画赞叹不已时,白锦城却缓缓开口:“这幅画,我本来要扔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