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潇潇有这里的人脸识别密码,门打开,骆潇潇开车驶进庭院,里面是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尖锐的金字塔顶和繁复的雕刻充满文艺复兴的反叛气息。
把车开到停车场,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会在这里过夜。往后她可能会搬进这个充满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地方,骆潇潇第一次来这时如是评价。
汝炀不喜欢别人打扰,只有当他不在的时候,才有人进来修整打扫,所以偌大的别墅显得非常空旷,只有贝尔尼尼的雕塑立在客厅中央。
骆潇潇注意到茶几上有两个杯子,汝炀在家,难道还有其他人?
带着疑问,骆潇潇想他应该在二楼,拾级而上,渐渐听到不该出现的声音。骆潇潇停住脚步,脚像是被钉在原地,声音更加清晰,粗重的喘息间夹杂着一两句隐忍的呻吟。
骆潇潇仰起头,二楼一扇房门没关紧,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骆潇潇艰难地迈出脚步,站在虚掩的门外,透过门缝看见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出于谨慎,轻轻推开门,上面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骆潇潇没有出声,他还是感觉到背后有目光注视,突然停下腰部的动作,回头,与骆潇潇对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涣散。骆潇潇替他们关上门,下楼去。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汝炀果然穿好衣服下楼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好像刚刚都是骆潇潇的幻觉,什么也没发生。
汝炀走下楼梯,没有急不可耐地解释,而是转身去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
他优雅熟练地拔出瓶塞,浓郁的酒香飘溢出来,动作缓慢地倒入红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几下,递给骆潇潇,然后自己端起一杯,在骆潇潇旁边的沙发上坐定。
“对不起,让你看见了。”汝炀终于开口了。
骆潇潇没有喝汝炀给她的酒,放回茶几上,喝酒就不能开车了。她知道喝了汝炀的酒,意味着她会留下。
“不,我应该谢谢你,这么早展现真实面目。”
“别这样,骆骆。”
汝炀穿着宽松随意的灰色家居服,骆潇潇以前很喜欢他在她面前卸下西装领带,慵懒松懈的样子。可商人就是商人,不穿西装套装,照样能谈判。
“骆骆,我们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对于汝炀陈述的事实,骆潇潇平静地回应,“是。”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
汝炀低下头,手支撑着额头,懊恼万分,看起来诚心悔过。
骆潇潇两片薄唇轻扯,似笑非笑,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汝炀和其他男人没有不同,出轨后都是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博取女人的同情和原谅。
“你抱着别的女人说爱我,不觉得太荒诞了吗?”
“骆骆,我爱你,否则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十年,我知道我们感情深厚,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汝炀身体倾过去抓住骆潇潇的手,“你要相信我爱你,世界上没有女人比你更好。”
骆潇潇排斥恶心,忍住没有马上抽出手,“有多爱?”
汝炀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即舒展开来,用尽全力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尽量展现出诚恳,“爱到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可是你的身体都不是我的。”骆潇潇抬手滑过汝炀线条流畅优美的侧脸,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汝炀低头含住骆潇潇的食指,场面暧昧又煽情。
骆潇潇轻笑,目光清冷,抽出手指,用湿巾擦干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