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相接!灼热的战斗融化了枝杈上的积雪,化作细细水流,流淌在地上,倒映出银兵卫认真观看的模样。
天云收枪直转而下!枪身与赤阳的虎铁划出一道耀眼的火花!本来依照往日的节奏,赤阳会被天云利用定军枪法反转过攻势,但此刻的天云因为灵脉的透支而迟缓了不少,只能靠着本能的架势和定军枪法的防御效果勉强支撑在赤阳的攻势之下。
看着节节败退的天云,赤阳定然不会放过胜过天云的机会!转手抽回虎铁,双拳腾起两股虎头模样的烈焰,大喝一声——
“虎月拳舞!”
以更加迅猛的肉搏架势,贴着天云穷追猛打!
面对雨点般的拳击,天云终于是耐不住手臂上的颤抖,紧咬的牙关终于是松开了那口气,被赤阳一记火拳结结实实地揍在脸上。
“师傅!”
眼见天云跌倒在水塘里,银兵卫赶忙担忧地上前,正准备将天云扶起,却被天云不好意思地推攘开来。
“得得得得得!别来这套啊!我说了不教你就是不教你,别想跟我套近乎啊!”天云用尚有些发软的手臂撑着岩石,一步一步地站了起来。
“呿!赢了这样的你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赤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意犹未尽的瞥了瞥虚弱的天云,“欸,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救小风啊?”
“不知道,之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师傅你们说的那个小风,请问是当初和你们一同的那只赤狐吗?”看着低迷的二人,银兵卫忍不住插嘴。
“???”天云和赤阳困惑的看了眼对方,“什么狐狸?那是匹狼,冰风狼,虽然是亚种,但也不至于被误会成狐狸吧?喏!你看,你们这儿也有这些魔兽的身影呐。”天云坐在石头上,远远地看着另一座山头,那儿的确有着几匹出来觅食的冰风狼。
“原来......我大概清楚为什么德川家的会夺走它了。”银兵卫恍然大悟的说到。
“千年前,樱岛国曾一度因为天灾陷入饥荒,百姓民不聊生,皇族为了祈得风调雨顺,闭关在深山中三年之久。三年后,正是皇族祈祷出关的那天,西方的天边突然泛起千万丈的赤色光辉,随后,九尾圣狐从天而至,用它不可思议的力量让田地长满了麦穗,让果树落下堆积成山的果实......”
“所以,你是觉得,德川家的人将小风误认成九尾圣狐之类的神兽,然后出于贪念,就给抢去了?”赤阳远远的看着那边山头上觅食的冰风狼,的确,不仔细分辨一下的话,幼年的狼和狐的确难辨,“但不是九尾狐吗?小风只有一条尾巴啊?”
“大概是他们以为尾巴还没长齐全吧。”天云搓了搓满是汗水的脸颊,心里的担忧暂时舒缓了下来,既然如此,那看来那德川家的应该不会对小风如何,就算不将之供奉,也不至于虐待它就是了。
三人稍作整顿后,再次踏上营救小风的旅程。
......
群山外的村庄没有名字,里面的居民也只剩下些老弱,听说年轻的壮士们都被德川抓去当了兵,女人们则沦落为了慰安的工具,至于孩子们,则被迫进行大量的童工。
“这个国家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落魄啊,”天云等人寻到了一户老人家,以自己带的干粮为交换,在这里坐落歇息下来,此刻的天云连长途旅程都成了问题,“我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座城堡里现在的画面了。”天云躺在草埔里,透过窗户,看着村庄边上的那座城堡。
“这里原本是隶属于日向家的统治的,那时的冬天,街道上是充满了百姓们的欢笑和卖糖葫芦的商贩的......”银兵卫缓缓从门外走进来,手里带着从铁匠铺拿来的长刀,虽然那里已经没人再经营了,但她还是留了几枚铜板在桌子上,“不知道赤阳阁下能不能打听到小风的消息。”
听着墙后那放纵的笑声,赤阳用力扯了扯盖在头上的那顶天云借他的斗篷,似乎是在警醒自己不要贸然冲过去给他们一剑!
必须要先打听到小风的消息,其他的等收到消息之后再说。
“いらないです!手を放す(不要!手拿开!)”
“この女に教訓を!(给这女人一点教训!)”
先打听小风的消息!其他的等会儿再来!
“いらないです!ダーリン!助けて!(不要!亲爱的!救命啊!)”
“美代子!ばかやろう!彼女を放してください!!(美代子!混蛋!快放开她!)”
只要一会儿!先!打听!小风的!消息!!!
纸门内,四五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扭动着她们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妩媚在中间那名身形臃肿的武士身前,时不时冲他抛出的眉眼总能勾起他兴奋的欢呼,等他再也按奈不住的时候,旁边陪酒的侍女和随从就会识趣地退出房间,任凭他自由发挥。
臃肿武士再也忍不住下半身的饥渴,跌跌撞撞地来到其中一名舞姬身边,油腻的粗手就要朝着她胸脯上的雪白抓去。
噗嗤——!
霎时间!一道赤影从天而降!冲破那脆弱的天花板,双手压着冰冷的长剑!生生刺断了臃肿武士那伸出的猪手!
还没等臃肿武士发出惨叫,赤阳屈身一记扫腿将其掀倒在半空!虎铁随着烛光流动!上下飞舞!横断!竖斩!突刺!在其腾空的短短时间内,活活将这名武士之耻改造成了连痛苦都呼唤不出的人棍......或者说是人球?
眼前忽然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以及血腥,那几名舞姬甚至吓得晕厥了过去,而那些退去的侍从则根本无从察觉——之前的塌陷声,他们将之理解为武士大人那变态的嗜好的发泄。
“把你最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给我交出来,否则......”
赤阳一脚踩在武士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肉脸上,用尽全力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怕说得太多,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大吼出来,或者一个不慎,直接一脚踩碎他的头。
“この野郎!徳川家は絶対にあなたを代価に払います!(你这混蛋!德川家绝对会叫你付出代价的!)”
“......听上去不像是什么信息呐......你这人渣中的人渣——!”
长剑呼啸!猩红的血液飞溅在了紧闭的纸门上。
充满欲望发泄的兵营里,四处都能听到慰安妇的哀嚎。一名士兵正提着裤子,一脸舒爽的从营帐里出来时,寒芒横空而过!随后其头颅带着浑浊的血液飞进了帐篷之中!引起阵阵骚乱!
“何者だ?!(什么人?!)”
士兵们衣不蔽体地拿上手边的武士刀,纷纷冲出帐篷,却再也不敢叫嚣——
被钉在长枪上的头颅在月光之下显得额外冰冷,寒风吹动着他凌乱的头发在夜空下哭诉着死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