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俏皮的透着百叶窗在木屋大厅处留下几缕光斑,其中一束正好映射到了躺在沙发上骆叶,虽抬手轻轻遮掩,任然打搅了清梦。
“你醒了。”在对面的沙发上传来了白轩宇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骆叶也由躺着转变为坐立,左手扶着额头,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且看着对面端坐的白轩宇,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现在必须得放下你的仇恨了。”白轩宇直接把变卦的事情给讲了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我记得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骆叶眉头微皱,哪怕感到不快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对白轩宇实力的认识更多存在于第八港上的血色屠戮。
“嗯,让我传授你武技的人改变了想法。”
“那我是不是还要加入鬼武青林?”骆叶一边询问,一边尝试调起自己身体里面的气,在白轩宇刚开始用五滴血珠在他体内走了一个周天后,原本如同一块块顽石的气,仿佛全部化作了轻盈的风,在他的体内流淌,但是现在又和以前一样纹丝不动。
“你不用试了,我锁住了你的体内流动的气,你现在是没法调用一丁点气的。”白轩宇也看穿了骆叶的小动作。
尝试调动气的小动作被发现后,骆叶也直接放弃了这个打算直接开口问道:“和我晕倒之前的事情有关是么。”
“你知道人类的最大的敌人是谁么。”他从来都不喜欢被别人牵着走,直接把骆叶的问题放到了一边另外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是歧兽。”骆叶不假思索的回应道,两只手十指相交靠在双膝前,两只拇指不断的相互摩擦,思考着白轩宇的用意,还有自己所忘记的事情。
“从鬼武青林问世以来,歧兽就不再是人类的敌人了,如果不是鬼武青林回收了一些鬼武面,镇压了一些好战的歧兽,让双方的实力平衡下来,按照这样斗下去最终会有一方会彻底消亡。”
“消亡的也是会是歧兽。”骆叶斩钉截铁的宣誓人类的胜利。
“你觉得歧兽会没有对付鬼武面的手段么?只不过掌握这种力量的一脉歧兽被约束过,如果没到万不得已,任何一份力量都不会放出来。”
“他们全部被逼近了深山大泽,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骆叶也对白轩宇的话发出了质问。
“那些深山大泽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也只不过是把不属于他们的地盘全部吐了出来而已。”
“他们在鬼武手下死伤惨重,这也不算?”
“那些全是低阶的歧兽,大多数连战力都算不上只是食物,面对顶尖歧兽哪怕是鬼武也得联手而战才有一丝生存的机会。”白轩宇毫无保留的打击着骆叶的认知。
“他们……“骆叶还想要找到反驳的理由,但是却发现那些他所知道按照白轩宇的所说一套,已经是被全盘否定,十指紧紧相扣,不愿承认。
“没关系,不用你现在就认同我的说法,你的第一项任务就要前往荒城,到时候你就会清楚歧兽的实力了。”白轩宇顺势说道。
“我应该没有答应你的要求吧,而且我说我放下的仇恨你信么?”骆叶也是相当机警没有被白轩宇给绕进去。
“我知道,如果你非要走的话,可以但是你体内的气我会彻底锁死,你的仇我也不那么着急让你放下,等你完成这一项任务后,我会再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这个方法是白轩宇和第五巫女商榷后唯一可行的方案。
骆叶低垂着头看着不断摩擦的拇指在一声长叹后做出了选择。
“你要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在骆叶做出答复后,白轩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无奈,这套说辞完全是第五巫女教给他的,他最开始也试过直来直去的说法,在看到的骆叶不愿的表情后开始转变。
“去找荒城取回一面鬼武面。”白轩宇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但是一旁的骆叶直接瞪大了双眼,他虽然知道鬼武青林拥有一定数量的鬼武面,但是叫自己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甚至还没有加入鬼武青林的外人,去取回鬼武面,简直不可思议。
“不……不是,你确定是鬼武面,而不是读音相同的其他东西?”骆叶哪怕听清楚后,也不忍不住问了一遍。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白轩宇自然也能看出来骆叶语无伦次的缘由。
“你不怕带上鬼武面逃走?”
“你觉得你比‘绝刃双刀’还要强么?”
骆叶微微一耸肩给了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这样出发么。”骆叶把一直扣住的双手摊开。
“感觉怎么样?”白轩宇响指一弹,骆叶感觉到自己的四个主要关节处涌起一股暖流,气又化作清风循环在他的体内,那种涌动哪怕是坐着都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还好骆叶及时稳住没有出什么洋相。
“我什么时候出发?”骆叶伏着身子左右偏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现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指尖上流动的气,那种感觉让人沉醉。
“别着急,你还有个同伴,适应一下你的气和几种最常用气的用法,一天后你们就出发。”
“同伴?”骆叶暗想到,果然还是不会真的放心自己去取鬼武面,还是需要有人来监视自己的,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又如何?
“关笙一行人去接他们了,应该要回来了。”
在紫桓境和白华境的相壤之处,关笙和玲珑雪各骑着一匹暮马在边境眺望着,大清早的他们两个就被安排到这里来接应江童姜淼两人,还好也没有等多久,就看到白华境的关口飞奔而来两道影子。
江童单人骑一匹,姜淼和骆叶骑一匹,很快五人就打了一个照面,但是关笙和玲珑雪在看见骆羽后,那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如同饿狼盯上的猎物,咽着唾液。
“两位美女就是来接我们的人么?”江童先一步问道。
“江童……前辈?”关笙也是被江童的话语和玲珑雪在她的后脑勺狠狠的敲了一下,给拉回了现实,抬手微微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痕,回答道江童。
“前辈谈不上,我还没那么老,把轩宇大哥的令牌拿出来吧,解开了好带我们好过去。”江童在见到关笙讲出自己的名字后,直接帮关笙说完了后半段。
“哦哦,对对对。”关笙在身上左摸右找,但是都已无果结束,然后身后的玲珑雪实在看不下去,一下子从关笙的腰间把令牌扔了出去。
被江童接住的纯黑色的令牌上闪过一秒的白色纹路后,令牌完全变成白色,又扔到了关笙手中,不过还没等关笙开口,身后玲珑雪先一步说道。
“有黑变白,公子请跟我来。”说罢抢过关笙手中的缰绳,让暮马掉头朝着目的地跑去。
在整个返航的过程中,关笙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骆羽,时不时擦拭一下嘴角留下的痕迹,配上应外出画的脸装,身后的姜淼全程头皮发麻,骆羽也是觉得有些不适,把眼睛闭上,期初还会时不时睁开,但是看到关笙依旧没有放手后,所性全程闭眼,过了一会儿也由直直的坐着改为趴在暮马的鬃毛上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