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狱巧小姐果然神通广大,怎么样有兴趣么?”吕史稍稍惊讶之后,也是立马回过神来,都在这个位置呆了不少时间了,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有一定的应变能力。
“当然,要我们干什么?”霄狱巧也是一点也不含糊,直接答应了下来。
“冰罗家的人涉嫌偷盗‘青面獠牙’,凭借你的关系网传播一下,好让银使动手。”吕史把一份资料提给霄狱巧。
“涉及到鬼武面啊,冰罗家么。”霄狱巧念到冰罗家时语调都有了变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对冰罗家绝非善意。
“你们能拿出什么报酬?”霄狱巧问道,无论如何利益始终是第一位。
“和银使的接触机会。”吕史给了霄狱巧一个比较抽象的利益,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和实物完全不挂钩。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十万玛索。”霄狱巧表现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毫不在意。
“可以。”吕史也没有推脱,直接答应了下来,他本来就打算是用钱来买关系,之所以说出那番话也只是试探一下霄狱巧是否和银使有联系,从他拒绝的如此果断来看,银使应该也和霄狱家的人接触过了。
“我们去准备了,要想传遍全渡还是挺麻烦的。”霄狱巧见吕史没有拒绝这个价格,也准备退场了。
“不送。”
看着向门外走出去的霄狱巧,吕史不禁感叹她的果断,任何决定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而且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就做。如果这一届七家的嫡系没有一个能站的出台面的话,那么霄狱巧的存在将会让嫡庶的地位翻转,或许他们又将是一位铁血女王的诞生。
“我们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吕史看着霄狱巧的背影在转角消失后,扭头向旁边的吕明问道。
“所有吕家的药房都安排人了,还换掉了红月境和白华境的几个医生。”吕明小声说道。
“就看另外三人了。”吕史口中的三人自然是夏浅荡、上公玉阳和刚刚离开的霄狱巧。
在红月境的万事屋,夏浅荡刚刚从里面出来,他所布置的一切也已经开始筹备了,派遣三百名万事屋的探子靠口头相传,另外还让人书写了一些有关冰罗家盗窃‘青面獠牙’的小字条,至于最后一项任务的话,还能让万事屋捞上一笔。
万事屋内来往的人很多,为了保证来买情报的人能够藏匿,在万事屋内有多隔间供来者购买情报,在大门口有一块公告栏,哪里一般来说会分门别类的写上万事屋已经到手的情报,属于现货,一般来说随便来逛逛的人都会在那块板子上停留一会儿,毕竟有时候能淘到什么不错的消息。
但是那块原本载有五花八门信息的板子,现在只剩下了唯一一个信息。
‘鬼武面‘青面獠牙’现世,消息时限,越过不候。’
这种信息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又凭借那三百个口头传颂的探子,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跑到万事屋准备买第一手消息了。
而且只要有人来万事屋购买其他消息的费用累计达到五万玛索,万事屋还会把‘青面獠牙’的情报直接交由一份给对方。这一手效果更佳,占据整个版的‘青面獠牙’情报只卖十份,而没有买到的人硬是又砸了五万才换来的。
蓝树境上公家掌管一些歧兽的贩卖,他将五百只小型歧兽放生到野外,每一只小歧兽的脖子上都系有一个铃铛,这样只要跑动就会有很大声响,而且他们身上都藏有有关冰罗家硬闯邀月行和行窃‘青面獠牙’的证据。这种歧兽没有一点战斗能力,大多时候是成为了人类的口粮,有些长相乖巧的也会被买回家当做宠物。
只要有人捉到了这种小型歧兽,由于消息的不完整,谣言很快就会四起,而且他们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天启渡,上公玉阳还安排了二十只传信的鹞鹰,装载着冰罗家的‘密函’,四散而飞,每一只鹞鹰的身上都涂油荧光涂料,白天一过,它们就能离开天启渡,当飞到其他渡上空时天也就暗下来了。
霄狱巧回到霄狱的府邸后,也派出了很多人,现在不仅是要让冰罗家的人暴露行窃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对接踵而来的诬陷无暇顾及。
霄狱巧让手下一些人便装,在生死港、白色天堂等比较闻名的地方闹事,甚至还让他们在内境的范围内杀人,殴打士兵,并且自称有冰罗家的人罩着自己。不仅如此,有一些走私人口和药物的罪名也被安到了冰罗家的头上,冰罗家身上莫名其妙多了近十项罪名。
其中硬闯邀月行藏宝库,和盗夺鬼武面‘青面獠牙’更是死罪。
消息很快就在天启渡传开了,等到明天的话周边的四渡也会有些风声,宛如滴墨入清水,亦浊亦清,又由何人来评判?
在去白华境的渡船上聚集了四个人,正是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夏浅荡、上公玉阳、吕史和霄狱巧。
“你们觉得冰罗家的四个人还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么?”夏浅荡率先问道。
“有个黯武很难说哦。”上公玉阳笑道。
“西玥家的人已经有动静了,而且上公家也没闲着。”西玥家所管辖的白华境和上公家管辖的蓝树境都属于不允许肆意杀人,而为什么这两家会去找这种傻瓜都看得出来的低级陷害呢?
从夏浅荡手里面拿到那份资料,不但有冰罗家的人从兰狱渡到天启渡的文字记录,还有那四人的画像,其中一人冰罗家的晚辈冰罗宇没有参加白色天堂的盛典,独自到红月境寻乐子,很巧,他去的那个地方归霄狱巧管,于是一张顶着冰罗宇样貌的人就在两境开始作恶。
“接下来就是看银使的行动了。”吕史见霄狱巧没有搭理他,也转移了话题。
渡船幽幽向前。
还在白色天堂和众人谈笑风生的冰罗戬完全不知道有人为他准备了一场盛会,一场无处可逃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