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青青更多的是不解,不解为何一直隐蔽着行踪的夜一这时突然现身是想要做什么。
顾青青没有压抑住内心的疑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什么事?”
不是问怎么来的,也不是问怎么发现她的行踪的,夜一瞬间就明白了,恐怕这人一早就知道自己一直跟在身边,恐怕也是为了让殷晟放心。
“皇后娘娘,你快些回去看看皇上吧。”夜一恭敬地恳求道。
顾青青心中疑惑起来:“皇上他怎么了?”盯着夜一的面容面上毫不掩饰的是担忧与焦急。
夜一吞吞吐吐,也是犹豫的说道:“皇上他病的很厉害,高烧不止。”
“什么?!太医院的人呢?”顾青青不免觉得疑惑,太医院的人是吃白饭的吗?为什么不治病?发烧就赶紧开药退烧啊。
“娘娘,太医院的人一直在尽心照料着,可是太医说这是心病。”夜一看着顾青青,希望能看到担忧的情绪。
顾青青确实是震惊到了,难道自己对他真的这么重要吗?她心中开始焦急起来,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立马出了房门向皇宫赶去。
没来得及和花妈妈交代,还有海中捞的具体事宜,都没有好好交代,不过顾青青还是分得清主次的,现在她担心的不得了。
夜一早就准备好了一辆马车,他就知道皇后一定会回去的。这是直觉,就感觉顾青青不会那么绝情。
马车在官道上急速行驶着,顾青青面容焦急着,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很快就到了皇宫,夜一带着顾青青向养心殿飞奔过去,没有注意到顾青青的装束,此时她只是穿着普通的华服,显然不是宫中的料子。
而太后正在养心殿坐着,眉头紧蹙着,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在王府中淋了一夜雨,现在高烧不退皇后竟然不来看伺候着,派出去请的人都说是皇帝不让打扰娘娘。
太后很是不解,莫非是两人吵架了,不管是怎样,她还是对顾青青有了些看法,以致于当看到她突然出现在养心殿时,竟是有些烦躁。
尤其是看到顾青青的妆容时,真的是一点也没有皇后的样子。
这边顾青青也是因为着急才闯了进去,“皇上,皇上呢?”随意抓住一个宫人问道。
却不料一举一动都被太后看到,只见太后有些不耐的说:“皇后这是穿的什么?这几日都不曾见你,皇帝病着都不来伺候。”
顾青青这才看到在一旁的太后,顿时心中一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殷晟是怎么说的她出宫的事,所以只是跪下愣在那里。
突然夜一跪下,恭敬地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身子不好,娘娘怀着孩子,这几天更是疼痛不已,所以皇上才让娘娘不必出殿门。”
听了夜一的回答,太后的脸色似乎有些和缓,看着顾青青跪在那里不敢起身,想到她肚子里的皇嗣,还是示意她起身了。
“谢谢姑姑。”说完,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进去吗。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太后还是大手一挥示意这人赶紧进去。
顾青青这次倒是溜得快,立马进去了。而太后则是在外室叹了几口气,直接对毓芬说道:“回宫吧。”语气中的无奈倒是让毓芬有些感慨。
毓芬许久不曾看到太后这种疲态了,还像是一瞬间憔悴了许多。
顾青青刚入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殷晟好像睡着眯着眼睛,旁边的太医正为他换着头上的巾帕。
见顾青青进来了,都是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向顾青青行礼。
顾青青太后示意让他们先退下,自己来照顾殷晟。
她踱步走过去,将手放在殷晟额头上,能够察觉到来自于额头的烫感,看来是烧得不轻。
这时候她看到了在角落里站着的不怨,立马问道:“不怨,皇上是怎么发烧的?”
她这才想起来问问具体情况,一路上都在着急着没有来的急问具体情况。
不怨立即上前,恭敬地对顾青青行礼道:“娘娘,属下是在王府中看到的皇上,”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皇上躺在榕树下,喝着酒,属下正好是派来王府办事才看到的,就立即将皇上送回宫了。”
榕树?!顾青青想起那时好像是自己种的榕树,殷晟打的下手,自己种榕树的本意还是因为爱情,以为确定了自己的内心后种下的额。
他竟然这样用情吗?都说帝王家无情,看来是自己唐突了,是自己以偏概全了。不该这样的错怪他,也不该不信任他。
顾青青让不怨先退下,自己又坐回龙床边,拉住殷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回应她的就是殷晟的笑脸。
虚弱的声音从殷晟口中发出,有气无力细如丝的飘进顾青青的耳中:“你回来了。”
这语气就好像是与往常叫她吃饭一样,可是顾青青却是再也忍不住。她无法知道这声看似不经意的话包含了多少的期待怀念,还有想念。
她觉得眼中泛酸,升起浓浓的雾遮挡着眼眶,打出两行清色的泪。顾青青忍不住的哭着。
她趴到了殷晟的胸口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低声啜泣着。
殷晟感受着胸前的湿意,并未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一会,顾青青终于能够收起自己的情绪,她抹了把泪,抽噎着说:“我再也不自己偷偷跑了。”
这好像是承诺一般,起码是打开了顾青青的心。她一直以来不敢正视的问题,不敢问殷晟的问题,现在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个宫女是谁并不重要,长得是不是像自己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时她能够清晰的看到殷晟的心了,不必总是那样瞎猜疑。
她还记得之前闺蜜有跟她讲过的话,就是爱情里容不得猜忌,这是大忌。当时还不了解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她有些明白了。
“好,以后你要是再想跑就和我说,我和你一起跑。”殷晟虚弱的说着,他害怕了,这次幸亏是留了封信,若是下次,万一是发什么不好的意外该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