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拿给香儿后,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戚长恨才转身离去。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谢长乐才松了口气,盘腿运功调息。
子时将到,这回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香儿在外面候了段时间,在看到眼前去而复返的王爷时,特别是看到那双妖异的碧绿色眼睛时,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戚长恨示意她不准出声,又打了个手势给她。
香儿立刻明白,强自镇定道:“侍官,王爷刚才吩咐这药需要立刻敷上,可否让奴婢进来?”
谢长乐闭眼道:“不用了,那药你放着就好。”
这话一出,香儿心肝颤了颤,注意到王爷瞬间黑下来的脸色,赶紧道:“侍官,这药奴婢拿着也没用啊。这是王爷的心意,您就让奴婢进来给你上药吧。”
侍官姑娘,您再不答应,她可就要没命了!
谢长乐也不想为难她,只好道:“今天太晚了我要休息,明天你再给我上药吧。”
说完无论香儿再说什么,她都没再理会。
这么明显托词,戚长恨怎么可能听不懂。本来他心里就认为谢长乐是故意不见她,他屈尊降贵地来送药,竟也被拦在门外,再好的耐性也被磨光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粗鲁的拍门声,谢长乐眼睛睁开,却见房门被人瞬间从外面推开。
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谢长乐原本调好的内息又开始紊乱起来。
“王爷,你怎么回来了。”她道。
戚长恨正怒火高涨,没有察觉屋内不同于寻常的冰冷,只是模糊中看到床上坐着的身影,咬牙道:“你不是说你在休息吗?”
“打坐也是休息。”
他却哼了一声,“本王记得你可是刚挨了几十板子。”
谢长乐脸色一僵,现在她全身都快成冰块了,如何还能再感受到臀部的疼痛。“如果不是王爷,长乐何至于遭受如此羞辱。”
她避重就轻地将问题引到他身上,谁知戚长恨竟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你还敢怪本王?!若不是你坚持为一个奴才顶罪,哪有这许多事!本王好心给你送药,你又在做什么!”
“王爷的心意长乐心领了,只是这里是长乐的闺房,天色已晚,王爷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谢长乐现在脑子只觉得有一团浆糊,就想着让戚长恨快点出去,子时就快到了,他若在这里一切就都暴露了。只是她没想到她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正在暴走边缘的戚长恨。
戚长恨将香儿吼了出去,袖风一甩就把大门关上。外面的香儿吓得当场哭了出来,又怕出了什么事,跑着去找冷云他们。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他一步步紧逼道:“是不是本王最近太放纵你,你就觉得本王脾气好?”
谢长乐现在身体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轻摇着头,可惜宁王看不见。
“你不想和本王住在一个屋檐下,想方设法搬出去住。”他又来到床边,靠近她,“半夜三更和野男人见面,更为了他将自己折腾成这样,现在又拒绝本王的亲近,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