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件事,敢诚到现在她就没少做一些故意为之的事!戚长恨原本还想再属下面前给她几分面子,现在硬是被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果然好样的!”他手指抖着指了指前面,最终是叫来冷云,吩咐道:“将她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在霄庭随意给她找间屋子住。这几日,本王不想再看见她!”
谢长乐心中暗乐,表面却一副泫然欲泣,“王爷,您真要赶奴家出去?”
就是这段时间和她混熟的铁心和冷云都有些发颤,这怨妇模样的侍官姑娘真是接受不能。
“赶紧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当谢长乐拿着一袋包袱出来的时候,冷云已经让人把东厢房的房间整理了出来。霄庭院落很大,房间也多,就是人气有些冷清,这东厢房却是离戚长恨住的主厢距离最远,也最是冷清。
“姑娘,您这是何必呢。您现在是主子的侍官,只稍微顺着主子心意点,主子定然也不会为难姑娘。”冷云对谢长乐的印象很好,自从她来了霄庭,霄庭便开始了从未有过的热闹。
只要顺利度过三个月,她很有可能就成为自己的主母,可是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其他人不是都想方设法要讨好自己未来的丈夫吗,为何她总反其道而行。
“冷云,夫妻之道在于给彼此空间。我若整日在你家主子眼皮子底下晃悠,别说三个月,一个月他就会开始嫌我烦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脚步轻快地入了东厢房。
冷云一愣,好像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戚长恨现在虽然因为失眠而头痛非常,但脑子还算清晰。冷云回来复命后,他便让他们两人轮番在东厢房附近日夜注意谢长乐的行动。
她既然那么想搬出去,他就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谢长乐搬出的第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将玉枕放在腹上,那股炎热之意却始终没有缓解。
折腾了两个时辰,已到了三更天,他穿着件里衣就起床了。候在门外的冷云听到动静,便进来给他端水倒茶。
“东厢房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冷云摇头,“铁心那里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还算她安分。戚长恨重新回到床榻上,那双碧绿色的眸子才轻轻阖上,耳边却似乎总传来这几日听到的呼噜声。
习惯,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他心中自嘲,逼迫自己入睡。
谢长乐哪能不明白戚长恨的心思,这几日早早入睡,早早起床,该做的事一件不落,不该做的事一件未做。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某日起夜时,感觉到附近铁心的气息仍在,她却没有了耐心。戚长恨当真如此不放心她?
深夜起夜从茅房回来后,感觉到铁心的气息一直若隐若现在身边徘徊,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手中一颗石子从暗处投到了右方的草丛里。
听到动静,铁心果然警惕地要寻去,却感觉颈后一疼,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