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璎璎跟白玺走的很突然,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当裴惊鸿再次拿着新茶来到小楼下时,除了桌上的茶杯的余温尤在,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不是不懂礼貌不知道跟主人家告辞,而是在他们眼里跟本就没有这种必要,或许以这个梨园的主人裴惊鸿的身份跟本就不配吧!
白玺没有将穆小云封印天机的事情联想到九龙天机上,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他们这些就算是知道这世上有九龙天机这么一件至宝,却不知道九龙天机有封印天机的这个手段。必竟有史以来,能将九龙天机开发到的极致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妖帝一个是人皇。
其余有幸得到九龙天机的人,却又都无福消受,他们的人生征程才刚刚开始,还不等他们大展宏图就嗝屁了。对于九龙天机的秘密他们知之甚少,而唯一知道的人皇跟妖帝传下来的又是功法跟血脉之力,世人不知道也属正常。
这样一来穆小云的担心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呆在丹室里的穆小云只到感应到白玺的气息从梨园中消失,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穆小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如何这妖域自己都必须要尽快离开。
等恢复了气力,穆小云这才打开丹室的结界,接着进入了灵沙界。招出天魔壶将殷铃儿的魂体从中壶中取了出来。
此时殷铃儿的魂体很淡,淡的就像是一个印在烟雾上的虚影,仿佛只要轻轻叹一口气就会将她吹的烟消云散。
看着如今的殷铃儿,穆小云不禁感到有些心痛,问道:“你怎么这么傻?”
殷铃儿的魂体现在虽然很淡,但在天魔壶中呆了七天,样子并不萎靡。别忘了天壶魔还有一个名字叫聚魂皿,有养魂之效。
殷铃儿看着穆小云,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当初我要是不替你挡一下,你小子可就死定了。”
“可是我情愿我死,也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殷铃儿一愣,旋即笑道:“行了,别那么婆婆妈妈的了。搞得我好像真的要死了似的,你要是真见不得我受委屈,就快点给我将天魔甲炼制出来。在魂体的状态下我的修为没有办法提升,而你小子的修为却跟射箭似的增长的又那么快,遇见的敌人一个比一个强。”
“是我不好。”
“行了,我又没怪你。你这次把我叫出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想看看我死没死吧?”
穆小云不由一愣,因为他在这之前还真是这么想的,一想到当时的情景穆小云就不由感到一阵后害,在没确定殷铃儿是否安好之前,穆小云跟本就没有心思去干别的。
见穆小云不说话,殷铃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穆小云的这个想法听起很是晦气,但殷铃儿的心里却感觉到很甜蜜。
不由笑道:“原来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希望我死吗?”
“胡说,我怎么会……”穆小云话说一半也觉得自己这话很晦气,不由话风一转道:“下次别那么傻了。”
“我才不是傻,你忘了咱们俩人早已经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真的出了事你认为我还能活吗?还是那句话,你小子要是真关心我就早点将天魔甲炼出来。有了天魔甲那一剑对我来说,跟本就是小菜一碟,又岂会将我弄到现在这般?”
穆小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将天魔甲给你炼制出来。”
殷铃儿点点头道:“那就好,如果没事的话我去睡觉了。”
“又去睡觉?能陪我聊聊天吗?”
对于殷铃儿来说她现在之所以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那完全是利用这七天从天魔壶中休养出来的魂力在强撑,这个时她就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睡觉的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的人,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去天魔壶里沉睡。
但听到穆小云的话,她还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
海浪轻轻的拍打着白色的沙滩,二人在沙难上相依而坐,聊了不知道多久只到穆小云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肩头沉沉睡去,这才拿出天魔壶将她收入了壶中。
天魔甲穆小云狠不得自己现在就开始炼制,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却不是最佳状态,《渡厄经》虽然已经将自己的伤修复了七七八八,但自己伤的最重的最是神魂,虽然已经睡了七天,但现在的状态却还是感到很虚弱。如果《渡厄经》能将自己恢复的焕然一新,那未免也太逆天了。
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快点恢复,一般人十有八九都会选择静养。但穆小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跟据他的经验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快速恢复到巅峰的方法是尽情的挥洒汗水,特别是这种大病初愈,更需要的是运动而不是静养。
为了能给殷铃儿炼制出一套完美的天魔甲,于是穆小云选择了去炼丹。
时间转眼就是七天,当浓稠的丹气再一次让丹室外的梨树结果之时,穆小云的身前已经大大小小的摆满了丹瓶。
看着盘旋在丹室中的丹气,穆小云再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结于剩下的丹气,他出了一个原本用来装丹药的玉瓶,法诀一点。瓶口中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开始迅速吞噬周围那如同云霞一样飘浮的丹气。
这样的丹气穆小云一口足足装满了三瓶,看着这三瓶丹气加上这满土的灵丹,就算裴惊鸿没有九龙天机的辅助,要将《渡厄经》修至小成应该也绰绰有余了。
出了丹室抬头便看见了在梨花下饮茶的裴惊鸿与屠申。
穆小云抬手一挥,三瓶丹气与数十瓶灵丹便摆在了桌上。穆上云将三个装有丹气的瓶子从中挑了出来放到了裴惊鸿的手上,说道:“这三瓶丹气对你修炼《渡厄经》很有帮助,其它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裴惊鸿接着瓶子,却看着穆小云道:“穆兄这是要走了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时屠申插话道:“穆兄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觉得有些亏。”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