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疯子回到了飞瀑上,脸上是一脸的得意,这时妍雨楼却看了山下的穆小云一眼,对雷疯子道:“你真的要打算收那小子为徒么?”
雷疯子瞥了她一眼道:“你又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小子真的有些邪门吗?”
雷疯子笑道:“你是见我也收了一名剑道天赋极品的弟子,心里不服气吧!你当年既然能收那南宫丫头为徒教她天音剑,我为什么就不能教他破天一剑?”
这时倪昆笑道:“破天一剑,你自己都不会吧!怎么教?”
雷疯子横了他一眼道:“我虽然不会,但是我有秘籍啊!以我修为加上那小子的天赋,还怕我教不了他?不过就算我教不了,那也没你什么事。别忘了你可刚说过,你要是想打那小子的主意你就挥剑自刎,证人还在旁边呢!你可不能把自己的话当放屁。”
“你……懒得跟你说!”倪昆说完竟甩袖而去。
“雷师兄……”
妍雨楼刚要开口,雷疯子便打断她道:“行了,你也不用说了。我这回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那小子邪门就邪门吧!这样弟子邪师父疯正好。”
妍雨楼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旋即也驾光而去。剩下的雷疯子回头又看了一眼山下的穆小云,眼睛里却全是追忆之色。要知道当年南宫樱可是他先发现的,结果却被妍雨楼给骗了去,如今见到南宫樱成就越高,他老人家的心里就越是后悔。
当初自己怎么就中了这小师妹的邪,把这么好的丫头给拱手让给她了呢?不过现在都没关系了,自己现在有了这小子那南宫樱的光彩就没人记得咯。小子你可一定要给老子争气啊!七年后的云宫会,一定要给老子长脸。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药谷外的树林又重新恢复了他往日的宁静,但是整个外院此时却炸了锅。
“你知道吗?药谷出了个妖孽,昨晚在药谷前一挑十八打得灵符会那帮人毫无还手之力。”
“你少吹,昨晚那一战我也看见了,明明是两败惧伤。”
“两败惧伤怎么了,人家那是一个打十八个,中间那吴千风还是上品魂胎。这么多人居然还跟他打个两败俱伤那就是失败。”
“没错没错,昨晚我也看见。我的乖乖,早就听说咱们昊月宗卧虎藏龙,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看看见这么狠的人。”
“像他那样的妖孽咱们这一辈子怕是追不上了,不过值得幸喜的是那妖孽现在还没我修为高。”
“没你修为高?你信不信他现在照样能一只手碾死你信不信?”
“没错他是能碾死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不过我觉得他也不是无敌,别忘了在我们外院还有几个妖孽正在闭关呢!等那几个家伙出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你是说扬言要以灵丹入内院的那几个变态?”
“谁说不是呢?那几个家伙躲在洞中苦修已经快一年,却不知外界又出了一个妖孽。等到明年他们出关时,我觉得那凌云大会肯定有好戏看了。”
藏经楼,正在翻看玉简的秦阳听到这些议论,啪嗒一声手里的玉简掉在了地上。以一战十八?秦阳愣愣的看着空空的右手,好似不知手里的玉简已经掉落。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傻子,因为也是在昨天自己还以嘲笑穆小云不学无术,来昊月宗都一个多月了修为竟没一点长劲。
然而人家的长进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些凡夫俗子能看明白的,可笑的是昨天自己还在他面前洋洋得意,而他当时心里肯定已经笑开花了吧!
良久之后秦阳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玉简,静静的向藏经楼外的一处阁楼走去,他要去跟天权峰的执事告假,因为他要去闭关,明年的凌云大会群雄逐鹿,自己就算成不了最耀眼的那一个,但也绝不能成为别人的陪衬。
开阳峰上杂役司,独孤常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瞬间被吓的汗如雨下,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穆小云居然藏的这么深,万幸当初自己虽然嚣张了一点,但好在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道。
不对!独孤常突然一惊,想到这灵符会的人不是自己给引去的吗?那小子会不会以此事为借口干掉自己?一想到这儿独孤常刚刚才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一个人往东不是往西不成,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他万一要是找上门来自己该怎么办?不对他一定会找上门来的,换着是自己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怎么可能放过?他一定会来弄死自己的,没错他一定会。
就在独孤常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独孤常被吓了一跳,喝道:“谁!”
“他娘的你大呼小叫的做甚?”话音一落,房立刻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进来的不是穆小云而是一个高瘦的中年人,是独孤常在杂役司的师兄,也就是当初带他去药谷送饭的那个家伙。
那人一近来便没好气的骂道:“你小子又皮痒是吧!别以为侥幸突破了凝神境,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告诉你,在老子面前你独孤常依旧就是个屁。”
独孤常一见来人不是穆小云,他提起的心顿时也放了下来,连忙一脸献媚的赔笑道:“原来是田师兄,实在对不住师弟刚刚打盹做了个恶梦……”
独孤常的话还没说完,这位田师兄便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让独孤常一屁股坐在地上。喝道:“你这狗东西,这大清早的咱们都忙得不可开较,你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跟老子打盹!”
“师兄息怒,师弟知错了,我这就去食堂帮忙!”
说完独孤常便欲夺门而逃,却被身后的田师兄给叫住了:“等等,你给老子回来。今天食堂你不用去了,你给老子去观海阁,田执事那里有事找你。”
“田执事找我?”独孤常心中一惊,难不成还是为了昨天的事?
独孤常不由一脸忐忑的道:“敢问田师兄,他老人家找我所为何事?”
田师兄横了他一眼道:“老子怎么知道?”
独孤常左右一寻思,立刻便捂着肚子道:“哎哟!师兄不行了,我昨天好像吃坏肚子……”
独孤常话还没说完,这田师兄便一把掌扇了过去,怒道:“你他娘又给老子装,平时你给老子装个什么头痛脑热的,没什么大事老子也没理你。今天田执事的事你竟也敢跟老子来这一套,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告诉你山外的乱葬岗里还有地方,不多你这一个。”
说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你他娘的到底去不支?”
独孤常被他一招锁喉,锁的一脸通红。不由抱着田师兄的手,痛苦的道:“师兄请松手,我去我这就去。”
田师兄一把将他丢出门外,没好气的骂道:“真天生的贱骨头,跟你好说你当老子是放屁,非要逼的老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