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姑娘站起身来,向慕容飞雪道了个万福,莺声燕语般地说了声:“谢谢公子打赏!”
“不用谢。你是词美曲美人更美,区区十万,不算什么。”
慕容飞雪慷慨豪放,在场的人都不知他是什么来头,不过他们都一致认为,不是富二代都是官二代。
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不会把钱当作钱。
因为钱不是他造的也不是他找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可是用都用不完钱,这些钱不花了些,堆放在那里,还真让人心里难受的。
接着,慕容飞雪对若兰姑娘说道:“若兰姑娘,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我想与你长谈,不知若兰姑娘能赏我这个脸不?”
“公子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本姑娘能与公子长谈,也是本姑娘之幸。”
冥天听若兰姑娘这话,感觉她不是应付慕容飞雪,那就是有别的啥意思,反正这话,怎么听来,都不像出自她的本意。
可就在这时,若兰姑娘纤手一指,却是指着冥天,娇声地问道:“请问那位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本姑娘的技艺不咋滴啊?”
冥天可没想到若兰姑娘会直接点他的名,可见她早已关注到他的了。
而对于若兰姑娘这异常的举动,在场的人也是大感意外,他们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了冥天身上。
一时之间,冥天成了怡红院关注的焦点。
不过,冥天可是感觉到这些投注来的目光,都不那么友善,相反的,这些目光很像一支支毒箭,不把他射死,也要把他给毒死,总之,目的有一个,那就是要他死。
可见这些人都把若兰姑娘视为大家的,不是哪一个人的,而如果若兰姑娘成了哪一个人的,那他们可是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他们的人生将变得黑暗,毫无光明可言。
而眼下若兰姑娘此举,分明就是移情于那小子了,因为之前她可是从未关注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说,冥天也就成为了在场的人的公敌,自然谁都想弄死他的了。
冥天对于这些眼神那是直接地无视,他看了看若兰姑娘,一脸平静之色,用淡然的声调回答道:“若兰姑娘,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很赞同慕容兄对你的评价,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谢谢这位公子对小女子这么高的评价,不过,公子为何没打赏小女子呢?”
若兰姑娘说话的声音,能听得出带着笑意,刚才她对慕容飞雪说话,可都不是这样的语气。
众人也自然听出来了,他们真恨不得立马将冥天碎尸万段。
因为眼前的情形,就如同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心爱女人被别的男强抢去一样,他们要是不拼命,还算是男人吗?
“若兰姑娘可是仙女,冰清玉洁,仙风道骨,怎么会被铜臭味所染。在下认为,金钱在若兰姑娘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
冥天回答道。
当然,这并不是说冥天不想打赏,而是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公子这话很是走心。十日后,我请两位公子到仙域琼瑶月牙泉一聚,不知二位公子能否赏脸?”
若兰姑娘说完,袍袖轻拂,只见两张请柬飘落在二人的手上。
其他人一见,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都快滚落下来了。
他们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若兰姑娘竟然会邀请这二人参加她的聚会,这可直的是颠倒了他们的认知啊?
慕容飞雪拿着那请柬,在空中飞舞着,好像是在飞舞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大声地说道:“老子千年等一回,总算是等到若兰姑娘的盛情邀请了。”
冥天却是淡然地看着手上的请柬,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而当他抬起头来看向若兰姑娘那边,却已是不见了踪影。
他暗自有些纳闷,这若兰姑娘的身手可真快啊?
可就在冥天想到这里时,猛地感觉到了不妙,原来是有人要抢夺他手上的请柬。
冥天手一缩,那人扑了个空。
可那人并不甘心,一边吼叫着一边仍在强行抢夺冥天手上的请柬。
“小子,把那请柬乖乖地给我,否则,你将出不了怡红院在大门。”
“你他妈当小爷是吓大的吧?竟敢说让小爷走不出这大门,这话应该是小爷说的。”
冥天回复道。
“兄弟,别跟他罗嗦,我们赶紧走,你看这些家伙,个个都跟疯子似的。”慕容飞雪对冥天说道,随后他在前面开道,冥天紧随其后,朝怡红院外面奔去。
两人出了怡红院,来到一僻静之所。
慕容飞雪喜滋滋地掏出那张请柬,不但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还用嘴去亲了又亲,看他那表现,分明是把那请柬当作若兰姑娘本人的了。
冥天见了,提醒他道:“慕容兄,那是请柬,不是若兰姑娘,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慕容飞雪听得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冥天,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一点儿都未蒙受到感化呢?你知道不,能得到若兰姑娘邀请的人,那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看来我也是了。”
“其实你们五鼠在大闹东京后,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当然,你们这出名,是带有负面影响的,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人物的了啊?你还需用得着证明你们的吗?”
说到这里,冥天暗自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慕容兄,你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慕容飞听到这里,向冥天问道:“想什么?是想穿什么衣服,带什么礼物去么?”
“慕容兄,你啊你,真的是深陷进去出不来的了。一心就只想到去参加那聚会,就不能想想别的?”
冥天说道。
“想别的?”
慕容飞雪睁着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别的还有什么可想的?”
冥天见这么点拨都没能将慕容飞雪点拨得了,只得明说道:“你感觉到若兰姑娘那悠悠琴声,有着一种销魂噬骨的威力么?”
慕容飞雪听了,皱起眉头想了想,点着头说道:“兄弟,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出来了,不这,这能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