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的队伍出发,金都紧张的气氛渐渐的瓦解成了轻松,紧接着就有人开始议论这一次征伐谁胜谁负,最热闹的地方无疑就是街边的小茶馆了,一群大老粗围在一起喝茶谁都有说话的权利,偶然路过的尚子衿对他们说的倒是充满了好奇。
“这次带兵的是二殿下,军师是关元昶关公子,领头先锋是小霸王楚君逢。这身份啊说出去是一个比一个的高贵,就是不知道这能力会怎样。”说话之人是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男人,脸上还有些泥灰,坐在木桌前面,捏着茶杯振振有词。
他旁边的老人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年轻人,话也不能这样说。这老一辈的都是从年轻锻炼出来的,再说了,我就觉得这一次很有戏。”
那中年人嗤了一声,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说道:“吴老,华戊那边什么地形您还不清楚吗?那群水匪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那么多年对地形了如指掌,这几位说得难听点就是一群毛头小子,学了再多的东西在实战之中又有几个能用到的?切,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估计去了过不了几日就得犯少爷的毛病!”
他说的话确实是有些难听,但是说的还真有些理。
那位老人摇着头笑了笑,“华戊那地方确实不怎么样。常年潮湿,蛇虫诸多,连年下雨,陆地稀少,就连墓都是在水底,那里的人多半都是不问世事的老人,年轻一点的要么去跟着那堆水匪,要么外出谋生,要找到山寨的切入点还真不是那么的容易。”
而且那里的海面分界线不清不楚的,时不时地还靠着那群水匪维护边境安宁,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这些事情都是灰暗的,一般不会有人这么说出来。不过真要是等到那里开战之后,华戊的村民肯定会维护那帮水匪,毕竟在最危险的时候互他们安危的是那群水匪不是官家的兵。
老人幽幽叹气,顺带又问里面的人要了一壶茶。
马车在旁边的角落逗留许久,听完他们谈话的春月都忍不住小声抗议,“纯属无稽之谈!”
尚子衿笑了笑,听这群人这么一说,她昨日放下的心又被提起来了。听闻春月说话,她也只是摇了摇头,“市烩上说的不一定是假的,况且华戊的地形就连当朝老将军都说是险峻,此次,当真是凶险无疑。”
春月也难得听尚子衿用这种语气说话,又有些恼了自己刚刚失言,此时赶紧跪在尚子衿身边,还一边说道:“听闻南禅寺的了空大师即将游离归来,要不咱们去念念经烧烧香保佑世子爷战场上旗开得胜?”
尚子衿盯着马车的门帘看了几秒,随后摇头,“车就先停下这里,咱们下去跟那位老人家谈谈。”
春月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随后猛地站起来,头都磕到了车帮上,疼的倒吸冷气,反应过来尚子衿都已经下车了。春月赶紧跟上去,却见秋水跟在尚子衿后面自己家主子直接坐在那位老人的对面,还好声好气的给他倒茶!
那位老人倒是有些诧异,看了尚子衿几秒,到没有诚惶诚恐的随着那些茶摊上胆小的跪下磕头,只轻声的问:“夫人,这是有事要问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