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逢嗤了一声,这还说自己不知道?
华贵之人不用关元昶自己说,他也能隐约猜到这人是谁,不过他好奇的就是关元昶这个书呆子居然会靠近那些人,学府的时候不是说……直忠君,不跟小人吗?
关元昶看着校场里面的士兵,没由头的突然来了一句,“原来,教场是这个样子的。”
楚君逢没空理会这个满口文绉绉的家伙,扫一眼寻找主帐篷,随后直接绕开关元昶走过去,后者感叹完毕发现楚君逢已经走了,看了一眼不远处飘荡的红色大旗,连忙跟过去。
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自己花盆的尚子衿在太阳即将到正顶上的时候才休息,吃完午饭就开始完成自个儿昨天没做完的任务,春月和秋水站在门口,一个笔直一个懒散,就瞧着尚子衿拿着刀子刻玉,看的秋水好几回都想上去帮她弄,都被尚子衿抬头制止。
那巴掌大的玉石像刻出来什么好的形状还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更别说尚子衿还是头一次动手自己取刻,上面的花纹看久了还真看的头晕眼花,也好在尚子衿知道自己不熟练,每一次下手不重,到后来手上也就只有些小伤口。
这一忙碌到了傍晚,尚子衿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又去看了看自己埋下种子的花盆,看完之后不忘记再给它们浇水。
在校场办完事情的楚君逢回府路过一家铺子,骑着马略微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他是看见了一个相中的,不嫌麻烦的还掉头回来进去瞧瞧。
买了东西回府就瞧见尚子衿提着小水壶走来走去,她身后是秋水,提着小腿高的水桶慢悠悠的跟着,偶尔还提醒尚子衿没照顾到的。
楚君逢站在门口虚咳了一声,算是把两个认真的不得了的人打断了,一身灰尘的尚子衿笑容满面,放下自己手里的小水壶,跑过去拉住楚君逢的袖子,“爷,终于回来啦。”
楚君逢看着那双灰扑扑的手攥着自己的衣角,眉头狠狠地一皱,“爷让你种花是让你打发时间的,不是让你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像什么话?还不赶紧去换掉?”
尚子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洒出来的水打湿大半了,还有些泥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简单的收拾完毕,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尚子衿十分殷勤的给楚君逢盛汤,手上还冒着红色的小伤口立马就显现出来了,楚君逢是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了,这什么时候还把自己手整成这个样子?
尚子衿没察觉到楚君逢眼神的变化,盛碗汤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就看见了楚君逢盯着她的手。
“......”
这常年拿刀拿枪的会不会一眼就认出来她手上的伤痕?这东西还没做好呢,被发现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尚子衿反应极快的干笑两声,“我看着墙边上泥土很松,谁知道摸下去就是一手的石头,不小心就把手给割了几条口子。”
楚君逢盯着那小伤口看了几秒,随后很不屑的嗤了一声,“哼,自己弄出来的给我解释干什么?指望着爷拿着剑削那些破石头给你出气?”
话是这么说。
某些人半夜还拖着尚子衿的手抹药,还给府里的下人下了通碟。
“以后再让知道你们好吃懒做不护着主子,通通卷铺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