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染，你的态度！”秦慕晟冷声提醒。
这女人还真的是……
“我认为我的态度很好，很公正，如果总裁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辞退我的。”辞退，她可以去另一家公司。
如果他的势力太大，那么她就离乡背井。
没什么不可以，她顾一染也是一定要在他秦慕晟的地盘才能活下去。
“顾一染，你！”秦慕晟咬牙，没想到到头来还被威胁了。
顾一染带上浅浅的笑，与他的愤怒行成鲜明的对比，“总裁，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请你准我回来，还有，转告陈曦，把我之前没有完成的工作还给我。总裁若没其他的吩咐，我先走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秦慕晟叫住她，“我没有准你走！”
“那么请问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顾一染礼貌疏离态度又好。
秦慕晟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样，就和之前一样。
本来他应该高兴的，可他就觉得很郁闷，十分，十分地郁闷。
这样子，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顾一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这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顾一染。
顾一染看着他稍稍带上落寞的表情，心痛了下。
这次回来，她不打算与他有交集。
这次的事情让她明白了太多，太多。
不该奢求的人，纵然你努力了，奢求了，最后，还是会离开。
只有把自己的心守住了，才能坦然地面对一切。
“总裁，我们之间就应该如此生分。”顾一染淡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总监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才出总裁办公室的门，顾一染就被何秘书抓住了手。
顾一染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难道她不在的这几天，公司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总裁有多可怕，我天天跟在他最后，最惨。时不时就要被教训。我做错了，那是应该教训。可是，很多时候莫名其妙的。”何秘书大诉苦水。
只要顾一染回来了，总裁一定会好一些的，他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额，难道我在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顾一染惊了下，“他平时就很不近人情啊。”
“是啊，平时他是不近人情，可是你在的时候，脾气没有那么难捉摸，人呢，也稍稍好相处一些。”
他这么说来，自己在的好处比较多？
可是，为什么她不觉得呢？
“反正啊，顾总监，你不要和总裁闹矛盾了，不然你受苦，我们也要跟着受苦，谁都不会好过。”有一个情绪化的总裁，日子是悲哀的。
“你放心吧。”说到这个，顾一染心里闷闷的，还有些痛。
“我和他，应该是没有结果的了。”
走到了现在，成了如今的模样，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平静地走下去才是真的。
“啊，什么，你和总裁没结果了？”何秘书猛地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相信，“怎么会这样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
何秘书跟在秦慕晟身边有一段时间了，清楚地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若不是在乎顾一染，又何必与她有那么多的交集。
“有些人，有些事，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追逐，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完，顾一染摇摇头，稍稍调整了下情绪，微笑地看何秘书：“工作，生活，这才是重要的。”
话落，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何秘书皱眉想着，还沉浸在顾一染扔下炸弹中的他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
秦慕晟坐在办公室里，手撑着头，眼睛看着前方，脑袋里回荡着许多，许多。
他与顾一染，就这样了吗？
这次她回来，他明显感觉到了疏离。
这，并不是他要的结果啊。
想啊想，怎么想都没有想出一个结果，秦慕晟索性不想了。
忽的，又想起顾一染刚刚说的话，某人生气了。
看来啊，有些人是很喜欢把鸡毛当令箭的。
拿过话筒，他摁下内线。
陈曦在看见电话亮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光。
满满的激动。
等到了，等到了，终于让她等到了！
陈曦喜欢秦慕晟，公司里很多人都清楚的。
但，秦慕晟对她没有意思。
可她不放弃，坚定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直接和秦慕晟结了婚。
她怎么能不恨呢？
调整好心态，陈曦接起了电话。
“总裁，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她嗲声嗲气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声音。
在秦慕晟听来，这声音简直是丑陋到了极致。
“是这样的，顾总监那几天住院，手头的工作是交给你处理的，现在她回来了，你应该把工作交给她才是。之前听顾总监的口气，貌似你不太乐意呢？”
“我，我没有。”陈曦为自己辩解，但这话怎么说，怎么感觉到无力。
其实解释与不解释，都是一样的。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来多说。”秦慕晟的话很柔，却隐藏着巨大的压力，“员工之间应该有竞争，却不能仇恨，想尽一切办法，不管那些办法有没有用，伤不伤人。”
“总裁，我……”陈曦想为自己解释的。
只是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慕晟就冷冷地打断了她，“先这样吧，其他的话，不用再说了。”
说完，秦慕晟挂了电话。
什么嘛，打电话来就为了警告她，少玩一些把戏。
秦慕晟，在你的眼中，我就这么，这么的，什么都不是！
陈曦生气又难过。
想着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就满满的不甘心。
顾一染，你给我记住，该是我的，我就一定会抢回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顾一染之前留下的工作整理好，给她送过去。
顾一染下来后没有再去找陈曦，回了办公室的她因为不知道做什么，百无聊奈地翻着网页。
网上许多东西她都很好奇。
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被大力推开。
就在顾一染皱眉扭头去看来人的时候，陈曦把东西砸在了她的桌子上，“顾一染，你觉得你有什么？不过是和总裁有一腿而已。离开了他，你什么都不是！”
陈曦气呼呼地说。
顾一染挑了挑眉，浅浅一笑，她的话是难听，可她没生气。
因为，这就是事实。
“怎么？你觉得很不甘心？”顾一染侧眸看她，“本事是自己的，魅力也是自己的。你引不起总裁的兴趣，而我引起了，这就是我的本事，你嫉妒是没用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一粒尘埃，漂浮在这世界，什么都不带走，什么也不留下。
她只看到了她光线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她难过的时候。
“那些本事我不屑！”陈曦高傲地扭头到一边。
“那是因为你没有，你妒忌。”顾一染轻飘飘地说。
“顾一染，你……”陈曦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猜她的心思猜得这么准。
顾一染浅笑着把她砸下来的东西往她身边挪了一下，而后翻开，“与其把时间花在没用的交际和穿衣打扮上，还不如好好地思考一下怎么提高业绩。总裁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品行，她的工作能力。”
“哼，你什么都没有，还不是坐上了这个位置！”陈曦对她的话相当不满意。
“我没有能力？”顾一染停下动作，含笑看着她，“秦慕晟是什么人，你我都是清楚的。我能够待在这里，不仅仅是某些私人因素。”
“顾一染！”陈曦瞪大眼看她。
愤怒在胸腔回荡，猛烈地回荡着。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好好地收拾她。
“陈曦，该工作的时候得好好工作。你只有拿出了自己的实力，跟总裁证明了你，你才能得到他的好感，才有可能……”后面的话顾一染没说出来，但陈曦不会不懂。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也不会体会到我的悲哀，我的无奈。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不认识总裁。”顾一染苦笑着说。
只是可惜了，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走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你别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对你产生好感！”陈曦是打心眼里的看不起顾一染。
她长得没自己漂亮，交际，家室，什么都不如自己，凭什么就能和秦慕晟在一起！
而她呢？努力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不甘心，不甘心！
“我没奢求你对我有好感。有些人，有些事，离开了，才是最好的。”
对待这一切，梁雨薇的歹毒都很公正，也一直很平静。
既然要离开，那么就让它彻底一点吧。
“顾一染，你别以为勾搭上了秦慕晟，你就有全部了！”陈曦不甘心落在下风。
“陈曦，我真不知道你这种人的心思是这样的。若我真的与秦慕晟在一起，还需要出来工作吗？还需要忍受你的责难吗？”顾一染扶额，对于陈曦的想法不敢苟同。
“我怎样，与你没有半点的关系。”陈曦扭头到一边。
顾一染头疼地扶额，“既然如此的话，你出去吧，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对于她，她已经没了多余的耐心。
顾一染工作一向高强度，丝毫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等回过神来，觉得累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