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晟斜他一眼：“你觉得我这么对你错了吗？”
何秘书注意到他凌厉的气势，忙摇头：“不，不，不，总裁对我十分，十分地好。”
好个毛线啊，成天一堆的工作，被压榨得惨兮兮地不说，自己抽风了，错全在他身上。害的他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这，真的，十分地好！
“那不就成了吗？缺失的资料我明天要看到，你可以下班了。”说完，秦慕晟大步走出去。
何秘书要哭死了。
可以下班了，他能下班吗？
扫着凌乱的办公室，何秘书选择了认命。
他与顾一染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插手？
他不会告诉他，只有顾一染会说。
嗯，真好，他们的私事也跟外人说，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般地大！
欠收拾！
想着很不爽的秦慕晟驱车来到医院。
顾一染了无生机地躺在病床上，因疼痛缓解和输了药液有些力气的她，脸上红润了不少。
“顾一染啊，故意而安，你还真的很强悍。霸着我不满足，又去勾搭一小鲜肉。”缓缓地推开门，不屑又阴冷的话语响起。
顾一染解释：“你误会我了，我与初宥只是……”
秦慕晟打断她的话，冷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会在听说你遭受了磨难后，杀过来找我算账，不顾一切地就想我对你好一点？”
如此，顾一染觉得没解释的必要了。
她冷冷地扭头到一边：“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顾一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问你话，想把事情搞清楚，你却如此，要做什么？”秦慕晟走到她身边，倾下身子，手撑着她两边的床，“还是，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身份呢？
只是，如此计较有什么意义？
“秦慕晟，你想折磨我随便。但是，初宥是我的朋友，招惹你也是为了帮我，请你不要为难他。”顾一染对上他的眼，十分平静地说。
心，隐隐的有些痛，她选择忽略。
“哦，帮你？那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秦慕晟锤着胸口，“我爱上了你，想要给你安稳的生活，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说我误会了你？我哪里误会了你？你从头到尾把我们的关系定义在交易上，我对你有情是我脑残！”
一想着她那天晚上说过的话，秦慕晟就觉得十分，十分地搞笑。
他怎么就那么眼瞎呢？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从头到尾把他们的关系定义在交易上？
顾一染皱眉，她哪里有啊。
如果是，她又何必任由着他伤害自己？
“秦慕晟，你仔细地思量一下，若我真的把彼此的关系定义在交易上，我又何必对你如此？”
秦慕晟冷嗤，“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那么我无福消受。”
顾一染点点头。
如此，她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什么该奢望的？
她侧眸到一边，不语。
“顾一染，你说你爱我，我不仅从来没有感受到你的爱，还在陷入后得到打击。你是人，难道我不是吗？感情就应该被你玩弄是不是？”
心，很痛，很痛。
面对秦慕晟的质问，顾一染没有说话。
都已经不爱了，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而这样，让秦慕晟很是生气。
“顾一染，你说话啊。”秦慕晟催促。
顾一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倘若计较爱恨，在一起了也会分开。
“你说话啊。”顾一染冷漠的状态让秦慕晟很愤怒。
他抓着她的肩膀，不断地晃着。
“说来说去都这样，又何必呢？”她的态度，很冷。
“顾一染！”秦慕晟咬牙切齿地瞪她。
顾一染看着他的眼没有一点点波兰。
“你！”秦慕晟狠狠咬牙，恨极了如此的顾一染。
“你有本事的话，就再说一句。”他威胁，人已在愤怒的边缘。
顾一染只是浅浅地笑着，眸中没一点光彩，整个人很落寞。
“说多少遍，都是这样。”她一字一顿，柔柔的，却带着压力。
“你！”随着秦慕晟的怒吼，顾一染的衣服被撕开。
顾一染淡漠的表情龟裂。
这里是医院，他怎么可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秦慕晟，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提醒，受伤的手搭上他还要撕她衣服的手。
“是医院又怎样？”秦慕晟不屑地笑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医院，管得着吗？”
顾一染眸色深了不少。
是啊，他秦慕晟想做什么，她又怎么管得着呢？
只是，她要阻止。
她不会在不甘愿的情况下被他……
“秦慕晟，当初的我们是签订了条约的，你这么做相当于强将。”
“强奸又如何？”秦慕晟浅浅笑着，丝毫不在意。
“卑鄙无耻。”
眸色没有半点的变化，秦慕晟悠悠地回：“我还下流下贱呢！”
“你！”这次换顾一染咬牙切齿了。
撕。
随着一声衣服碎裂的声音，胸前传来凉意，秦慕晟如一头狼，进攻猛烈。
顾一染节节败退，不管自己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完事后，秦慕晟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他衣冠楚楚，只是某处拉链没拉上。
而顾一染呢？狼狈不已。
娇嫩的身上处处是吻痕，嘴唇红肿，眼睛也是肿的。
“秦慕晟，我恨你。”很平淡的声音，隐藏着她的愤怒。
秦慕晟一点表情都没有，“随便你吧，想恨，就恨下去。我无所谓。”
“秦慕晟，你我之间，彻底地完了。”在秦慕晟整理好衣服要出去的时候，顾一染又说。
只要他不准她离开，她会有办法离开吗？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是，我知道你的权利很大，我根本就逃不了，但，我可以选择死。”她目光怔怔，不算大的声音里满是坚决。
“哦，是吗？”秦慕晟浅笑着挑眉，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对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个玩偶而已，怎样存在都无所谓。
没多停留，他转身离开。
顾一染一直忍着，没有让眼泪掉落。
但这会儿，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想着之前的种种，就心痛到无以附件。
秦慕晟，我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你为何还不满足，还要来折磨我？
之前的种种，不断地回荡在脑海，痛，不断地蔓延，最后到全身。
她的爱情，就这么消失了。
白蓝下班后到饭店打包了点鸡汤，然后来医院。
“一染，来喝鸡汤，这是你最喜欢那家饭店的。”进病房的白蓝带着甜甜的笑，她没看顾一染，自顾自地把汤倒出来。
“一染，真的非常非……”白蓝转过身来，在看到顾一染那一身的吻痕时，愣住了。
顾一染强迫自己扯出笑，“不碍事，你不用介怀。”
“都这样了，还不碍事？”白蓝板下脸，“你说说看，究竟是为什么？他凭什么把你搞成这样啊。”
这情况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的。
只是她很纳闷儿。
一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么做。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顾一染深深地吸一口气。
这口气吸得她的胸口很疼，很疼。
“怎么会没那么多的为什么？若觉得难过，你就不应该再继续。”白蓝拍拍她的肩膀。
顾一染扭头到一边，整个人很落寞。
其实许多的话，说和不说，是没有意义的。
“一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么对你，就是不对，你不能一直忍着啊。”白蓝想劝她把愿意说出来。
顾一染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着一边，面无表情。
“许多的事情，真的不是三两句就可以说清楚，并且解决的。”顾一染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连嘴角都带着笑。
“你告诉我，我能够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白蓝看着她的眼，很认真地说，“你如果不说出来，痛苦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想帮你都爱莫能助。可是，你说出来后就不一样了。在你钻牛角尖的时候，我们会提醒你，开导你，在你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我们也会帮你。”
是啊，有朋友确实是不错的，可惜了，这个事情，别人帮不了半点的忙。
“白蓝，谢谢你的好意。我的问题，我可以解决的。”顾一染扔坚持。
白蓝看着她如此坚持的模样，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哎，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倔强一点呢？”倔强到别人的关心她都要拒之门外。
对此，顾一染只是浅浅的笑，“你和我说一说你和那个奇葩上司的事情吧。”
古晨她没有相处过，不知道人怎么样，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人很不错。
一说起古晨，白蓝就是一肚子的气。
叉腰鼓起腮帮子，开启吐槽模式：“说他是变态还侮辱了变态。公司那么多的员工，他谁都不理，就来调戏我。被威胁着做了他的贴身助理还不够，下班了，几乎不能准时下班。一点点小问题都叫我改半天，还时不时地偷袭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他给剁死了。”
简直是，太可恨了。
顾一染能理解古晨的心里，不过，这做法可是有些过分了啊。
“白蓝，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嘛？”顾一染眯眸笑着，那是很甜美的笑。
白蓝翻了个白眼，“简直是笑话。他对我有意思，我就必须对他有意思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配让别人对他有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