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忽然目光深邃了些许，“八成是彼岸遇难了。”
老奶奶也沉默了一会，良久，开口说:“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天缘?”
“茶弑的那个?”老爷子闭眸，又陷入回忆，“两年前左右组成茶弑，成员十二个，可以说是随便组的，但有一点就是每个人都不可小觑。然后地庞出任务失手，接着成员一个个地离开，最后解散。虽然只存在了一年不到，但也轰动了江湖两年时间，论现在，哪个混江湖的都有耳闻。”只是陈述的事实，但口气里敬佩的语气却也是实打实的。毕竟老爷子当年和老奶奶再怎么闹，也没这么翻天覆地。
“嗯，看看这个。”身后一阵如刀锋劈开空气的呼呼声，老爷子转身，接过飞来的照片。
一个是晓缈，一个是彼岸，一个是天缘。
脸被模糊掉，但凭多年的直觉，老爷子当即判断出了这三个人。
“你觉得这三个分别是谁?”老奶奶起身，走向老爷子身边。
“晓缈，彼岸，天缘。”老爷子不明所以地说道，凭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无缘无故闹着玩的。
“你确定?”老奶奶反问了一句。挑眉，连声音中都带着挑衅的意思。
老爷子怎会容忍如此的轻视?便揪过照片，又认真地瞅了瞅。
只是，越看越无法确定。
三个人，三张照片，在脸被模糊的情况下，忽略衣服带来的辨识度，好像......
都是晓缈!!!
老爷子惊呆了，抬头，看向另一旁撑着栏杆，懒懒的望天的老奶奶，“江湖的天，怕是已经变了。”老奶奶的回答，无疑坐实了什么。
“可我还是不明白......”
老奶奶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说，晓缈当年在H市去的是浦逸学院呢?”
老爷子一瞬间明了了。
“你是说，尚戍盛?”
老奶奶点头。
老爷子沉思半天，“那么说，晓缈用两年的时间，就达到了这个地步，然后，以天缘的身份，在茶弑的后三个月，又创建彼岸的身份。“
“怕是没这么简单。”老奶奶摇摇头，“彼岸的身手你也不是没见过，没有十几年是练不出来的。”
老爷子越发不明白了。
“所以，在晓缈去浦逸学院之前，身手就已经了得。我感觉，浦逸的前两年，晓缈可能还有另外的身份。”
老爷子默，因为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以为晓缈就是彼岸的消息就够他们震惊的了，却不料，这只是个开始。
这丫头，最近总是带给他们惊喜。
“现在的江湖啊，就交给现在的闯荡者吧。”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也有过冒险，赌过性命。大风大雨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很快收拾好现在的局面，把照片一收，往一旁的桌案上重重一放，像是要放下什么别的一样，“咱们都是老人了，临终前看一眼风云再变吧。”
“......。”这次轮到老奶奶默了。
风云再变?
她怕她受不了。
单单她孙子的婚事就已经让她承受不住了。
说道这个，老奶奶不禁又想起雪豹那死小子，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他爸的儿子。那时候她儿媳可是没让她操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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