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翊清醒过来时,睁开眼就看到无修子正在为自己运功疗伤,双眸扫视了一圈木屋并没有发现心牵的采采,心露了一拍,急声问道:“她在哪?”
无修子见白居翊清醒过来,调息了一下,说道:“徒儿啊,你怎么能自损心脉了,你……”
“她在哪?咳咳……”白居翊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
“别激动,别激动,她在你师伯那里了,你啊,怎么可以自损心脉了,就算她……哎,你这么急出去做什么,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诺儿在里面陪着她了,你不用担心,哎!你……”
白居翊跟本没去听无修子后面说了什么,得知她在师伯那里,飞奔而去。
他不想与她再分开了,这次带她来雪山就是为了与她成亲的,雪山中有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想委屈了她,成亲也希望有一个长辈在场见证,所以带着她来了,可没想到由于他的贪欢竟忽视了采采的身体状况。
很快白居翊就来到他师伯的住处,雪山右侧,他推门而入。
屋内有一男一女正在谈笑风声,仔细一看却是白采与言诺在那有说有笑的。
白居翊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在看到白采与言诺相握的手时,躇眉,不动声色的上前,分开了两人的距离,柔情的拥抱着他,低低叫了一声,“采采。”
“嗯,居翊,你看言诺也,你身后那个人啊,你看到没,他是言诺,他竟没有死。”白采见到言诺时的兴奋神情还没退,一股劲的给白居翊表达她此时有多激动,多震惊。
“嗯,我知道。”白居翊双手紧紧抱着白采,亲昵的在她耳脖间闻着只属于她的体香,他的采采还有九个月的生命了,还有九个月了,他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很难受,难受的快窒息了。
白采感觉到了白居翊的异样,婉转思索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言诺没死?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二个月前。”白居翊还沉浸在自己悲痛的情绪中,贪恋着白采的一切。
“你怎么没对我说过?”白采心里一阵不快,为什么不对她说啊。
“呃,当时忘了说,采采别管别人了,也不要想外人,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珍惜着每一天,我想你了。”
白居翊抱着白采,头埋在她的耳脖之间,亲昵的蹭了蹭,说话间有意无意的轻咬了几下好的耳垂。
“居翊,别闹了,言诺在了。”白采手脚并用的推开白居翊,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脸色心跳,竟还当着言诺的面做出这么暧昧的挑逗,弄的她酥麻不已,连呼吸也沉重了不少。
“我们不要管他,我就是想你了,时时刻刻的想你,每一瞬间都想拥着你。”
白居翊说着一些肺腑这话,却没得到白采的回应,感觉到了白采的目光一直盯着言诺,他抬眼瞪着言诺,让他识趣点自动离开。
言诺得到白居翊的一眼记狠,收回了怪异的目光,转而含笑点头,转身准备离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临走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了一句:“呃……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再行房事,还是等三个月个后孩子稳妥了再……”
两道灼热的视线同时死死盯着他,言诺轻咳了几下,缓解一下这种怪异的气氛,不明就已的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她之所以晕倒就是身体太虚,有了身孕还纵欲过度……”
“你说什么?采采有了身孕,她晕倒是因为有了身孕,并非其它?”
侧身挡住白采看言诺的目光,白居翊眯着双眼,眼眸中带着几分沉妄。
“这是当然,无修子师叔没告诉师兄吗?”
“无修子,师父!很好,很好!”
白居翊邪气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冷意,竟然敢这样玩弄他,真是一个好师父啊!喝酒的无修子打了一个冷颤。
感觉到白采在轻轻拉扯他的衣袖,白居翊收起了冷意,瞥了一眼言诺示意他快走,温柔的抱起白采,“采采,怎么了?”
“我,我真的怀孕了?”白采语气有点颤抖,她才十八岁,就怀孕了?她不想这么小就怀孕的啊。
白居翊把白采的这种反应归类于太高兴的表现,在她额上宠溺的吻了一下,手在她的腹间来回抚摩着,“嗯,采采,你怀孕了,你快当娘了,我快当爹了,采采我现在好幸福,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采采,我的采采……”
白居翊语气中有着无限的幸福之意,小心谨慎的轻拥着白采,从心而涌出的爱意显现在脸上,这些白采都感受到了,她不安的心也平扶了下来,她怀孕了,虽然有点意外,但她现在是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双手伸出抱着白居翊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嘴角勾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自从得知白采怀孕了,白居翊对她的一切都紧张的要命,白采怕冷,而雪山上一年四季都下雪,他为了不让白采感到一点凉意,竟整日的抱着她,运功除去她身上的寒意。
直到言诺说怀孕也得多走走才好,白居翊才准她下地,可这更加夸张了,白采一动,身后总有一个担心受怕的声音传来,起初她还不以为意,觉得这是白居翊在乎她,可渐渐的让她觉得烦躁无比起来。
吃饭事:
以白居翊紧张的程度,自不会让白采自己动手吃饭的,他说力气活由他做,这拿筷子吃饭的事自然归类于力气活,而白采也没多计较很享受他的服务,她眼一瞟,白居翊马上会意送到她嘴边,这待遇简直比皇帝还好。
有喜也有忧。
今日,无修子在雪山外打了许多野味回来,吃饭间白采的口水都吞了一肚子,这些可是正宗的野味啊……
白采眼睛努力的盯着那被言诺特殊材料烤出来的兔子肉,猛的示意白居翊快快送到她嘴边来。
白居翊却夹了旁边的肉丸子给她吃,有些失望的吃下肉丸子,然后又死盯着那兔子肉,她好想吃,而白居翊又夹了一个肉丸子,她立马说道:“我不是要肉丸子,我要兔子肉!”
白居翊一脸温柔的诱哄道:“采采乖,兔子肉不能吃,吃了对孩子不好。”
“为什么?”白采抬头凝视对上他的双眼,大有不说出一个理由,她不罢休的神情。
“兔肉甘冷,凉血,多食损元阳,孕妇尤忌。”
“那好我就尝一下,不多吃总行了吧?”白采眼中充满了期盼。
“不好,兔子的嘴巴不好看,吃了它,宝宝生出来后嘴巴会跟它一样的。”
白采哀怨的瞪着那看似很好吃的兔子肉,吞了吞口水,视死如归的移开眼,“好,我不吃它,我吃旁边那个麻雀肉。”
白居翊眉一抬说道:“雀肉,阴虚内热吃多了会动胎气,不能吃。”
“那我吃那烤的猪排总行了吧。”
“不行。”
“为什么?你可别说猪肉也有问题,哼!你刚才还喂我的那个肉丸子可是猪肉。”
“肉丸子是煮的,那是烤的,烤肉容易上火,对宝宝不好。”
“可是,我看着就想吃……”扫了一眼一桌子的野味,她只能看不能吃,有多痛苦啊。“哦,那好,言诺,老头子,把这些东西拿走,以后吃这些不能让采采看到。”
白采:“……”
以后她连看的机会也没有了,欲哭无泪啊,为了孩子她忍了。
哈欠事:
孕妇易困,白采打一个合欠,手一动,白居翊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采采,你动作轻点。”
“采采,你手慢点。”
“采采,小心点,小孩子。”
白采:“……”
她打一个哈欠,有必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吗?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
“采采,为了宝宝好不能喝。”
看着白居翊夺过手中的茶杯,白采嘴角不免抽搐着,她忍无可忍了,事压多了也会暴发的,心里现在是火大的很啊,以前他也没这么顾及着,现在却天天如此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怀孕了吗,肚子里有他一个孩子吗?
不让她吃兔肉,烤肉……她忍!
打个哈欠也有错,她忍!
喝口水也不能喝,她,忍无可忍!
受够了!
站起身,伸出右食指,指着白居翊的鼻子大声说道:“白居翊!你够了没!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也是我怀的,哼!别以为你是孩子的父亲就了不起了,我们还没结婚了,你没权对我管东管西的,告诉你!以后孩子出世了叫不叫你爹都是一个问题!”
白居翊看着对他咆哮的白采,迟缓了一下,面不改色的上前扶着她轻声说道:“采采,来坐下来,小声点说话,我能听到,不要再这么大声说,不要生气。”
白居翊的话让白采心中的火消失了一半。
“小心动了胎气,伤了宝宝。”
可听到后面这一句,白采消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原来还是怕伤到宝宝,连她说话大声了也会伤到宝宝?这是什么逻辑。
“你,给我出去,不想让我动了胎气,不想伤了宝宝,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看到白居翊离开的背影,白采的火又不打一处来,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无理取闹。
看着白居翊这么紧张还没出世的宝宝,心里是又喜又烦,可又总让她觉得白居翊喜欢孩子的沉度超过她。
不知是怀孕的原顾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脾气就是越来越大了,心里的烦心事越积越多,不由的一个人低声喃语起来。
“白居翊爱我吗?爱吗?可为什么都没对我说过一次,我爱你之内的话,而且现在有了孩子,也没有向我求婚,还是他根本没想过娶我?根本就没有爱到想娶我?啊!烦啊烦……”
走出不远又返回来的白居翊,听到白采的话,心里复杂起来,他对她的爱意难到采采没感觉到吗?
难道采采不知道刚才她说的这一句话有多伤他的心吗?“我们还没结婚了,你没权对我管东管西的,告诉你!以后孩子出世了叫不叫你爹都是一个问题!”
当他听到这一句话时,心跳都慢了半拍,他很想大声质问,他没权管她谁有这个权力,他的孩子不叫他爹叫谁爹?
最终他压了一切怒火,采采怀有宝宝他不能发脾气吓到她了,采采是他唯一的宝贝,是他要宠一生一世的人。
可听到采采一个人的自语自言,白居翊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来采采是在怪他没有准备婚礼,想到这一些他有点自愧,这次到雪山就是请师父下山为他和采采主持婚礼的,他也一直在暗中安排人准备着婚礼,可没想到采采的怀孕打乱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顾及着她的身子,而婚礼之事就没有提出来直接延后了,没想到现在采采的会胡思乱想,会为这些事烦躁不安。
看来这一切都他都要提前完成了,他怎么能让他心爱的采采不开心了,白居翊唤来言诺看护着白采,他要去做一件事了,这件事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