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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来凤

我和李敏能成为一家子,很有“戏剧性”。

到单位报到后不久,11月20日,我和李尚南各分到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土房。我住在县委大院第一排的中间,左边紧靠中间过道的第一间,中间的过道正对着大院的大门,大门外隔条水沟就是穿城而过的川藏公路。李尚南分在我后面的第三排中间。

在荒漠的高原上,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县委大院南面的马路边,水沟两旁、西边和斜坡上全是高大的白杨树,大院后面的北边还有一片白杨树林,树林后边是一片沼泽地,再往后是墨竹河口,宽广的拉萨河滩。

我领来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自己借工具,动手乒乒乓乓做了3只小木凳,2个小书架,就算在这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临时小“窝”。

嘿!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多月后,我这破土窝居然招来了“金凤凰”。

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天——1976年12月14日。上午,全县职工在礼堂开会,听县委书记王建中作报告。组织部藏族女部长维色突然走到我面前说:“小熊,黑龙江省慰问分团来慰问援藏兽医,你去接待一下吧。”

我连忙回到县委大院,只见一辆解放牌大卡车正停在院内我的门前,四五条东北大汉站在车旁,驾驶室里还坐着个脸色黄黄的年轻姑娘。

座谈,慰问,吃饭。“东北虎”们能吃能喝又能“侃”。唯有那姑娘一言不发。

“许是高原反应吧?”我想。初到西藏的人,因空气稀薄,骤然缺氧,都必然会有一些不适。许多人甚至会被高原反应折腾得三五天起不了床。

诸事完毕,慰问团的刘队长说:“小熊,这姑娘叫李敏,是我们哈尔滨师范学院的大学生,分到你们这疙瘩了。以后请你多照顾点儿。我们黑龙江的父老兄弟拜托你了。”

黑龙江省来我县援藏的兽医孙国祯和宋继田也说:“这是我们黑龙江来的老妹子。我们俩住得远,又经常下乡,一个女孩子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你比她先到,请你多照顾点儿。”

得!谁叫我是同年先到的内地学生呢,没得说的。人接收下来了,东西没地方放,东北大汉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我还未表态的情况下,不由分说,就七手八脚地把两只大箱子从车上搬下来,直接抬进我的破“窝”里。

送走了慰问团,我又把姑娘送进了那领主的“寝宫”。

晚饭后,这姑娘又找来了。

“老熊,请帮我找把刀子吧。”

我一愣,心想:“要刀子何用?”

“防坏人。”她可怜兮兮地说。也难怪,全招待所住的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姑娘。

我连忙找了一把刀子给她。又考虑到县城里靠柴油机发电,每晚只照明2小时,我出去买了两包蜡烛,把她送回“寝宫”。

她住在四合院式两层小楼的西北角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走廊四面皆通,大房间里有20多张床,门上既没插销又没锁,窗子上也少了几块玻璃。

“帮个忙,把床推到门边来。”

姑娘指挥着,我莫名其妙。

“你走后,我用这两张床顶住门。”她解释说。

我的心被牵动了,既担心又无奈。我总不能守在她的门外当一夜义务“保镖”哇。

这一夜,我失眠了。万籁俱寂,我不时侧耳谛听,捕捉着窗外的任何声响,不知何时才进入梦乡。

“砰!砰!砰!”我翻身坐起,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是我,来拿脸盆。”

一颗心总算归回到胸膛里。见天已大亮,我赶紧起床打开门。只见姑娘的脸色更黄了,寒冷的晨风吹得她微微发抖。她告诉我,一个人到晚上怪害怕的,昨晚握着刀柄就着烛光看了一夜书。那房间旁边是厕所,晚上不时有人踢踢踏踏从门前经过,一听见脚步声她就心发慌。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很难受。可怜见的,真难为这个姑娘了。

接下来的两天,几次三番陪李姑娘找组织部,找办公室,要求早点给她分配工作,安排住处。县委办公室主任名叫张开文,是个四川人,但他的爱人小左是我们武汉人,心肠好、脑子灵、嘴巴快。听了李姑娘的难处,拍着巴掌说:“这还不简单,就让小李住小熊的屋。小熊是男子汉,让他去住招待所。”张主任一下茅塞顿开,马上表态说:“对呀!小熊你先住几天招待所,等你那个湖北佬同学(指李尚南)下乡回来后,我做工作,你们两个男的先暂住一屋。你小熊的这间屋就算临时分配给小李了。”

得!得!侠肝义胆帮李姑娘找屋住,反而把自己的“窝”给找没了。堂堂男子汉,不能在大姑娘面前掉价。我一口答应:“要得,就这么着。”

当时怎么也未料到,“湖北佬”小李下乡20多天迟迟不归。“东北妞”小李占了我的“窝”,久借荆州。我既不能未经屋主同意,砸门撬锁强行搬进“男小李”宿舍,又不能继续留恋旧“窝”与“女小李”朝夕相处。只落得自己成了走方道士落难游僧,东转西串有家难归。我这100多斤,整夜里被“寝宫”中的虱子臭虫蚕食,白天还要照顾那被高原反应折磨得卧床不起的李姑娘:落户口,办粮食,转关系,打水买饭全包。

这一来,很多人都以为是我的对象来了。藏族汉族三五成群来看,众口一词:“小熊的阿佳啦(对象)来了。”

开始时,被高山反应折磨的小李见人就上气不接下气地严正声明:

“我与小熊不是对象关系,我俩原来根本不认识。我是分到这里工作的大学生。”

“不要不好意思啦!”

“谈对象是光明大正的嘛!”

“大学生还这么封建呀!”

还有善意的玩笑。

七嘴八舌,怎么解释得清?

领导们、内地来的同志们也来了解情况,做工作:“你要想在这里扎根工作,就应该在这儿安家。”

“小熊,你都27岁了,该成家了。”

假话重复的次数多了,居然成了真理。小左看见我,扯着不放,非要我请客不可。

“好你个小熊,还不好好谢谢我。你上哪儿去找这样的美事儿?姑娘自带粮钱票,一个月挣50多块钱,哪像我们这些当家属的。快拿喜糖来,不是我帮忙,就凭你能抓个大学生来!”

“好老乡,你可别瞎说。被李姑娘知道了,好像我们在算计人家。”我赶紧告饶。

“哟——,媳妇还没娶,就怕成这个样子!”小左大笑着。

大家的议论,使我真的想开了心思。西藏山高风雪大,从内地来工作的人,和尚多尼姑少,有个把汉族姑娘真算得上是“珍稀动物”。在这里工作的汉族干部,或在当地找个藏族姑娘成家,或回老家带个农村姑娘来安家。据观察,全县有那么两三个汉族姑娘都十七八岁的样子,与我年龄上差一大截,更谈不上水平相当,志趣相投。下半年先后分来十几个大中专学生,一个张彦丽姑娘跟他们锦州农学院同来的四五个学生一道,下乡当农民去了。再就是这个李敏姑娘了。老天爷成全我,把她送到我身边,我可不能当大傻蛋,错过天赐好姻缘。再说,她身体不好,也需要有人照顾。

这天下班后,我端着饭来与李姑娘共进晚餐。她从学校给藏族学生讲汉文课刚回来,口口声声“王大犇”如何如何,我的心直“咯噔”。

吃完饭,我站起来正准备走,李姑娘说:“我要找几本书看,你帮我把箱子抬一下吧。”

打开她的箱子,嗬!满满两大箱书,古今中外名著,历史政治,应有尽有。我喜欢读书,是个书迷,一下子就被这些书迷住了。再说,我是理工科大学生,语文基础差,还应该补习写作知识。你想:这不要钱的书库、不要钱的老师上哪儿去找!

小李呀小李,就冲这两箱书,我也要非你不娶。

翻箱倒柜,小李累得出了汗,脸蛋通红,脱掉棉袄,露出里面的花衬衣。红色毛线背心,洁白能干的双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缭乱,心如兔蹦。这地方,除了白雪,就是黄沙。进藏快3个月了,我几乎成了“色盲”。天上掉下个李姑娘,我的世界变得色彩缤纷,充满阳光。

她的黑龙江老乡孙国祯和宋继田对这“老妹子”格外关心,经常请妹子吃饭,并邀请我作陪。兽医站离县城有近1公里,在县城的西南角。顺着南山山脚的川藏公路向西走,小李一步一喘的,本来不远,我们却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去路上,我经常借躲车为由,故意拉李姑娘的肩膀或推她的腰部,但这姑娘似乎麻木不仁,根本不懂我的暗示。

两个东北老乡弄的饭菜还真丰盛,炒鸽子肉,油炸麻雀,花生米炒鸡蛋,外加糖醋鱼,酒是用医用酒精兑水再加糖。这俩“东北虎”真能干,晚上经常到山上或墙头上堵鸽子窝,掏麻雀洞,抓鸟钓鱼,在山吃山,见水吃水。

这样微妙的日子又过了些天,在拉萨市体委工作的胡海淡同学来看我。这老弟是广东人,武汉体育学院毕业的,我们在进藏路上混熟了。中午在“土窝”里与李姑娘共进午餐后,小胡悄悄向我“窃取情报”。我如实讲了。他说:“老兄,你可要抓紧点,小心飞了。我在拉萨时就看过这姑娘的照片,是他们黑龙江进藏学生的集体合影。那给我看照片的‘东北虎’对她满怀情意,那小伙子可比你长得帅多了……”

几句话,说得我心凉。我再也稳不住了,决心找机会试探一下。

事有凑巧,墨竹工卡县第二次党代会开幕,晚上在我们院子里放电影,银幕就挂在我门口西边的白杨树上。我与李姑娘并排而坐。黑暗中,我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不想她一下子甩开了,闹得我好没意思。过了一会儿,她说,这电影我看过,搬起凳子就回了屋子。我也不想看,将凳子送回来。

我们坐在屋里,外面的电影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那晚放的是朝鲜片《卖花姑娘》。听到电影里在感慨地发议论:“人说,心诚,铁树也能开花,难道花妮的心不诚吗?”

我赶紧借题发挥:“难道老熊的心不诚吗?”

李姑娘默想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人聪明,有事业心,能吃苦,肯动脑筋,生活能力比我强。既然大家都说我是你的对象,干脆我就正儿八经地给你当对象。不过,你得尊重我,我们是来西藏干工作的,一年之内不谈结婚的事。”

我连连答应,找出自己的几张照片,让她寄回家去征求父母的意见。

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几天看过我的日记,并把我在进藏路上写的几首诗寄给了在大学里当教师的姨父。她的姨父回信肯定了这几首诗的文采,说是具备了文科大学生的水平。

为了在婚前适当拉开距离,李姑娘坚决搬到学校去住了。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土窝”。但她的身体太不争气,我刚下乡几天,她就住进医院。一天24小时连续输液,王大犇同学和“小山东”楚绪山轮流照顾她。一个前半夜守护,一个后半夜守护,端屎倒尿,非常不便。

老师们一个萝卜一个坑,晚上照顾病人,白天要上课,时间长了可不行。学校决定派王大犇老师送这位李老师去拉萨看病。后来听说县上领导鉴于这位李姑娘高山反应持续的时间太长,也有将其退回黑龙江省重新分配工作的意思。我们农牧科的刘科长还真“护犊子”,生怕自己科里的“阿佳啦”飞走了,一道“命令”,将我从乡下调回,批准5天假,要我赶紧跟踪追击去拉萨,照顾那虚弱的李姑娘。

1977年1月17日一大早,我心急如焚赶赴拉萨。下了汽车,直奔市医院。到住院处查人名,不见有我那小李的大号。又到处找老乡询问,终于得知人在自治区教育局徐美华处。老乡将我送到教育局,一眼看到小李和王大犇,我的一颗心总算落到肚子里。

徐美华是与王大犇一起从上海来的女同学。说起来,在柳园兵站时,我们都打过照面,并且,他们上海同学与我们湖北佬是同时从柳园出发,总共4辆大客车同行,天天在一块儿食宿。只不过当时学生太多,彼此都未搭过话。

既然我赶来了,李姑娘自然就该办移交了。

王大犇看着徐美华,笑着说:“老熊你这是着的什么急,活像谁跟你抢李老师似的。”说得我真不好意思。

后来才知道,原来徐美华就是王大犇的女朋友。

我陪小李到自治区人民医院看病,没有空病床。找到我的熟人张守菊医生。张医生说可以住在她们妇产科。小李坚决不干:“我一个姑娘家,住妇产科算咋回事?”

打了针,拿上药,小李说只有到交通局去找同学。于是到了在那里工作的黄阿密家。这位女同学高高瘦瘦,秀秀气气,土家族,沈阳人,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她丈夫戴晓华,也是哈建工同学,膀大腰圆,又高又壮,标准的东北大汉,帅哥一个。小李介绍,说戴是蒙古族,我还真看不出来。吃过晚饭,我去住交通局招待所,小李就与他们夫妻一起挤在那间小屋里。

第二天早晨,先到医院输液,回到小黄家吃午饭,下午又是输液打针。

“东北虎”们消息很灵通,又有两条汉子冲进自治区医院看望小李,来者是市邮电局的刘新建(上海人)和自治区种子站的何清峰(丹东人)。这两位都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骑自行车进医院大门时,没注意门口横着一条长铁索(限制车辆的)。刘新建是个瘦猴儿,见状不妙,赶紧低头哈腰,高喊“注意”的同时,从铁索下冲了过来。后面的何清峰可就惨了,他身高体胖,反应不灵,硬生生被铁索拉下车。

病人还没看到,自己先成了伤病员。何清峰手臂划出一道大口子,走路也一瘸一拐。刘新建扶他先去清洗上药,出来才找到小李打针的地方。弄得小李真不过意,连说同学们对我太好了。

晚饭是在张医生家吃的。她妹妹嫁给我老家湾子里一位老红军,这次我进藏,曾写信让我有困难就找张医生。

夜里,小李住在她同学赵勇戈宿舍,我就住进工业局招待所。这一来,就算在“东北虎”群落里公布了我俩的关系。

19日上午,小李有赵勇戈照顾,我就到戴晓华那里借自行车,想去部队的七一农场找老乡买苹果给小李吃。没想到,这位蒙古族小老弟板着脸,严肃地告诫我:“我说老兄,咱东北人心眼儿实,丑话说在前面。李敏看上你,你可千万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咱黑龙江学生进藏,这一路只有4个女生,男女比例四比一。小黄就不说了,还有个哈医大的,是一对夫妻。没谈对象的只有李敏和那个赵勇戈。李敏不爱多说话,几个男生追了一路都未追上,便宜了你老熊。她一路上高山反应特别大,本来是照顾她分到拉萨市,没想到还是给弄到下边去了。她身体那么差,咱东北虎都于心不忍。你要是对不住她,可别怪兄弟们对你不客气!”

我连忙说:“我一定会对她好的,你们放心。”

打完针,傍晚转移到种子站何清峰处,赵勇戈也在,正在给我们包饺子。晚上就都住在何清峰那里。

20日晚上,我们又到了拉萨市委,在黑龙江大学学生宋永贵处食宿。

这四五天,把小李留在拉萨的同学家走个遍,足见这姑娘有个好人缘。我更加爱她了。

21日回到县里,在大家的劝说下,我俩很快就结婚了。

“土窝”做新房。我把单人床里边加钉一块木板,就成了婚床。小李买来两床新被面,缀在我俩原来的被子上,又买了一个炒菜锅,就算完成了小家庭建设。

“毛选”四卷、毛主席像、几个日记本、热水瓶、茶杯、茶碗,是双方单位和私人好友送给我们的贺礼;5斤酥油、2斤砖茶、10斤糖果,是我们酬谢来宾的心意;藏族同事们送来的家酿青稞酒,是他们表达的良好祝福;专场电影是县委给予的恩赐!

2月27日,农历正月初十,在我门前的广场上放着电影。婚礼在我宿舍后面第三排的县委办公室里举行。

没有红喜字,也没有标志新郎新娘身份的红胸花。我穿着一身得体的工作服。小李穿的是她母亲亲手缝制的深灰色的卡西装。

晚8点,各科室、各单位的代表欢聚一堂。风趣幽默的宣传科干部闫振中(河南回族人,诗人)当司仪。按照当地风俗,我们双手接过藏族同事献上的洁白哈达,接受藏胞们的良好祝愿。再向毛主席像三鞠躬,又向来宾鞠躬致谢,然后将哈达双双戴在颈上,这是吉祥如意的象征。县委王书记当主婚人,赵副书记致贺词,农牧科刘科长和公办学校校长阿旺代表家长讲话。王大犇同学指挥学校的学生们敲锣打鼓。大家闹着要我俩唱歌。

小李唱“长征组歌——过雪山草地”,“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因她体弱气短,每唱上一句,都要停下来张大口喘上一阵,说:“我上不来气儿。”然后再接着唱,唱唱停停。结果每首歌都是只唱了几句就难以为继,只好请大家原谅,坐下来休息。

我的嗓子五音不全,歌声高高低低如狮吼虎啸。大家听得实在乏味,就转移矛头,要王老师唱歌。

王大犇唱得确实不错,标准的男中音。最后还用藏语唱了一首民歌,赢得一片掌声。

接着,藏族女教师、女同事们唱起了祝酒歌,参加婚礼的人们和着乐曲,跳起了欢快的“锅庄”和“踢踏舞”。唱着、跳着,跳着、唱着……

歌声笑语,直到深夜。

我这个新郎官喝得东倒西歪,心里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晕晕乎乎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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