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种种波折,我们终于成功的把“伊利亚?穆罗梅茨二号”部属到了铁路上,八月六日下午三点,我们接到命令,准备出发,当地会让站给我们的机车头加满了油,给电池充好了电,确认无误之后,我们得到了火车的时间表,虽然我们是个自由的组织,但是严格来说,我们不能影响火车客运,货运。再者,我们不能够太大张旗鼓的破坏当地的各种基础设施,也不能够引发太大的森林火灾,否则除了任何责任都是我们承担。
我们这一次可以说是几乎全员出动,不仅仅包括苏联和她的手下,还包括维内托大姐头和她的小弟们,外加上十来个当地军方的士兵,以及四个铁路工人,都在装甲列车上。
因为有老婆大人的压力,我被批进入了机车头,而且我自己也不能直接拎着机枪或者去操作那些加农炮,火焰喷射器之类的武器,只能看看风景,在机车头里吹吹空调。
说来这里的气候也是有够奇怪,虽然现在是八月初,按照南半球的气候来说应该是隆冬,但是却有二十多度的高温,如果我的地理学的没什么问题的话,现在我所处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处于赤道低压带附近,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我们现在处于副热带高压的控制下,因为这里已经有几天没有下雨了,不过这里依旧是相当闷热,因为我在车里有空调的情况下也在止不住地流汗。
坐在驾驶位的座子上,苏联熟练的启动了火车头,查看了各种仪表数据,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再次联系了三节独立的装甲列车车厢的舰娘,确认所有人员都到齐之后,启动了火车。
说实在的,我的内心是复杂的,兴奋,好奇,而又紧张,因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火车头里坐火车,而且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乘坐装甲列车,难免有点小激动,不过这次,也是这陆上巡洋舰的第一次披挂出征,会不会出现没有预估到的问题,或者是出现什么意外状况?这些都说不太好。
不过可以说,列车的机动性简直没得说,一方面,我们尽可能在保证装甲防护足够的前提下,尽可能削减了每一节车厢的整体重量,尽可能多带一些机枪弹药,尤其是车顶的ZUP机枪。
车子一路往北,越过了热带草原,大概以70KM/H的速度开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从车头的窗户看到,前方有一片密密的树林,而光秃秃的热带草原景观正在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脑后,很明显,前面就是热带雨林的景致了,而我也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苏联同志,”我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多次列车遇袭被抢夺物资的路段,“咱们现在距离这个位置还有多远?”
“指挥官同志,”苏联拿过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一处路段,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致,这时候,一个村庄的剪影从我们的车窗侧面一掠而过,本来有点犹豫不绝的苏联立刻在地图上指出了一个位置,“我们现在在这里,这一块的铁路线附近。”
这份地图是当地军方提供给我们的,因为号角主战坦克等主战装备在雨林地带难以施展,所以他们就送给了我们这标注有五天之前由巡逻队绘制出的这一片地区聚落的具体情况,地图上标注的是一个村落,紧挨着铁路线的村落,这个村子叫做奥尔卡木姆村,这个村子的名字用红十叉打着,就说明,这个村子已经被猩猩占领,或者说目前处于无人居住的状态。
我们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在六点半之前抵达那段猩猩出没的危险地段,进行侦察,镇压,维护铁路沿线的安全,因为有一列运送军火和士兵以及一些病毒学家的专列将会于晚上19时左右经过这一段危险路段,我们必须作为移动堡垒,拼死保卫这些军火和病毒学家的安全,因为这关系到这场因为猩猩而引发的暴乱能不能平息,一说到这我就好奇了,难道说这里的猩猩引发的暴乱真的是因为和电影里一样因为什么病毒而引发的?
第二个任务,就是我们必须在列车离开这段危险距离,进入铁路线附近的装甲巡逻队的安全保护之后,继续寻找猩猩的巢穴,并且一举摧毁之,但是这个任务并不是强制性的,因为谁也没有把握在火车上就能发现那些猩猩聚集地的下落。
我们现在已经过了奥尔卡姆村,而这个奥尔卡姆村,距离那一段不足3千米的危险铁路线,只有不足20千米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准备时间只剩下不到20分钟了。
“命令,三,四车厢的所有人员,进入备战状态,执行二级响应机制!一车厢进入一级响应状态,遇敌情可自由开火!”我果断下达了命令。
“是,指挥官同志!”
苏联打开扩音器,通过麦克风,向三个车厢部署了战斗命令。警铃响起,我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我能感觉的到,整列火车上的人,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时刻准备向敌人开火。
这时候,苏联开始慢慢加速,一路飞奔过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雨林地带,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辆适用于复杂地形的M111装甲车,还有两辆汉威装甲汽车。这意味着,我们距离那段危险路段不远了。
到了距离那段危险路段不足2千米的时候,苏联慢慢停下了火车,严格来说并不是停下,而是让火车以龟速前进。
这时候,我看到那十来个军人已经下了火车,开始警戒路两边,并且掩护铁路工人,开始检查前面铁轨的状况,检查铆钉是否消失,枕木是否脱落,总之,检查铁路是否被猩猩破坏过。我也掏出了那支太太送给我的,做工精美的M1911A1手枪,拉动了套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pang pang pang!”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突击步枪点射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MK19发射的M406高爆榴弹炸裂的声音。
“驾驶员苏联听令,”我清了清嗓子,“命令,四车厢暂时待命,三车厢利用火焰喷射器和火箭弹清理周围的植物,树木,通知高射机枪组,对猩猩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扫射压制!”
“是,指挥官同志!”苏联迅速传达了这一命令,火车以不到10km/h的速度慢慢前行,而这机械巨兽的实力,在缓慢速度的配合下,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些军方的士兵早已经展开,通过班组战术,巧妙地压制着猩猩,而且也在给我们不断地指引目标,进行打击,而那些手持长矛和各种自制冷兵器的猩猩所面对的,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械化大屠杀。12.7mm勃朗宁机枪,40mm的MK19榴弹发射器,7.62mm的M60通用机枪,以及100mm的D10T坦克炮,组成了一道闪闪发光的火力网,撕裂着猩猩任何可能的进攻。
在战斗中,火车上的舰娘们毫不吝惜弹药,向周围树丛里出现的任何黑影扫射,开炮,ZPU机枪和火焰喷射器摧毁了一棵又一棵大树的树冠,汽油引发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在火影之中,我能看到,很多猩猩被烈火包围,坐以待毙。
用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彻底清理干净了这一片的所有能动的东西,而我也能看到,在远远的北面,有火车头的灯光,我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列很可能是我们需要保护的火车,已经朝我们行驶过来了。
“命令,”我这时候看着猩猩已经被击退了,暂时松了口气,“三四车厢组织使用高压水枪,扑灭明火,一车厢和高射机枪组继续保持警戒状态,发现敌情,依旧可以自由开火!”
苏联正在紧张的传达命令,我突然听到,车顶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警觉的苏联迅速放下电话听筒,迅速抄起了手边的KS23特种卡宾枪,“咔啦”一声,子弹上了膛。
而我则紧紧握着那支手枪,心跳的,就像怀里揣着一只兔子一样,我和苏联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是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猩猩趁着操纵武器的舰娘不备,跳上了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