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多说什么,就拿出了刚买到手的伯奈利m4。
领头的那个宪兵我是认识他的,就是那天给我包三角巾的人,而且我也提前和安德烈打过招呼,所以我对这次搜查并不是很在意。
林叔也没说什么,乖乖拿出了那把双管猎枪。
但是,就当我拿出了伯奈利和awm之后,他查了查我的证件,居然把我和林叔的枪,交给了那个小混混!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把我们的武器还给我们!”我着实吃了一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前几天在本地发生了一起袭击案件,凶手使用不知名霰弹枪发射催泪弹使得数名无辜市民受伤,上级高度重视,特下令收缴本地所有登记的武器,进行统一管理!”
虽然嘴上说着如何如何,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宪兵对这件事情还是比较抵触的。
相反,那个小混混脸上洋溢着难言的喜悦。
“经市民举报,现在怀疑你藏匿有爆炸物,请配合我们接受检查。”那个宪兵冷冷地说。
“好,你们查吧,”我哼了一声,指着那个小混混,“狗仗人势,能查出来什么算你们赢!”
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搜!”
一声令下,两个随从的宪兵立刻行动起来,在偌大的超市里找了半天,包括后面的生活区,然而他们只找到了几个m67手雷的训练用模型,并没有找到真的手雷。
“既然没找到,那好,我们走!”
领头的宪兵挥了挥手,带走了那几个模型,走之前,那个抱着枪的小混混还不忘了朝我们挤眉弄眼一番。
出了门,他就把我们的枪扔到了一辆卡车的后面,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我又松了口气。
咯噔一下,是因为我知道,我的这两把枪,很可能要不回来了。
松了口气,是因为我几乎没藏近乎放在明面上的usp40和那些藏的不深的手雷没有被发现。
但是,令我疑惑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盘查我的底细,包括林叔,也没有问过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不怕我是个亡命徒或者黑蝴蝶的人吗?
我从没有买过这种手雷的训练模型,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敢于下令收缴整个地区的枪支弹药?
……
霰弹枪和狙击枪都没了,这下我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不过我好在还有一把手枪和十个手雷,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过了新年,超市里基本没什么人来买东西,所以我和林叔的工作也是异常清闲,按照林叔的说法,“现在的这些存货够用到过农历新年的了”,所以我也就格外注意店里来的每一个客人。
虽然店里的生意很是冷清,但是那个淡色头发的女性基本每天下午四点左右就会到这个超市里来转一转,有时候会来买一些小物品。
就在我失去武器的当天下午,她又来了,而且我正好在货架前整理着上午被那些讨债的混蛋弄乱的货品。
“看得出来,你有很严重的心事呢,不妨,说来听听?”
我一个激灵,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
“也没啥大事,一点小事而已,话说小姐您要买些什么?如果您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我可以帮一下您的忙。”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仔细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不同于我之前闻过的我的港区任何一个舰娘身上的香水味道,这种味道很是特殊,令我很是确认。
“这样的话,那好,嗯……请问冷冻牛排还有吗?”她开口说道。
“好的,我带您去找。”
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魔性,听了让我心里痒痒的,我在离开港区半个多月之后的今天,居然又一次对女性心动了。
但是撇了一眼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让我顿时丧了气。
“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我这样告诉自己,“别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给我来两份。”她指着五镑一块的牛排肉,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好嘞小姐,”我连忙取出两份牛肉,“您先生可是真有口福啊,这牛肉质量可好着呢,做成牛排一定会很美味的,您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哦?”她听到我的这一番话,来了兴趣,脸上多出了一抹柔和的微笑,“观察力挺强啊,小伙子。”
但是,她接下来的举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她搂住了我的肩膀,在后面轻轻抱住了我。
我像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您,您……!”
“诶呀,没事的啦,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老公最近出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就每天给他做一份饭,等待着他回家。”
她的声音暖暖的,让我不禁感叹,谁这辈子如果能娶这个女人做老婆,那么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有一个如此爱他的女人。
今天,她一反常态,买了一大兜子东西,一算账足足有53镑钱,乐的我和林叔合不拢嘴,但是她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点名让我把那一兜子东西帮忙送到她的车上去。
出了便利店,我就看到了一辆蓝色的奔驰停在路边,我也没多想,就把那几大袋子东西拎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谢谢你了,小哥,”她进入了驾驶位,放下了车窗,“改天一定邀请你去我家做客。”
“一定一定。”我笑了笑,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车子发动了,消失在了太阳落下的地平线处,只剩下我在便利店前挥手,挥手……
……
我和林叔的武器被收缴了,不,应该说我们这些普通人手里的家伙,基本全被收缴了。而那家贷款公司的家伙,反而敢于在逼债的时候,把他们的家伙亮出来了,弄得很多人惶惶不可终日,而且受制于上面的压力,安德烈他们虽然很想惩处这些混蛋,但是他们在明面上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不能抓这些混蛋伏法。
我和林叔也是整日忧心忡忡,那位女士走了之后,我和林叔就开始商量对策。
“这一招真是够阴毒的,”我很是气愤,“这些家伙明着干不过咱们,居然整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看来我这次可能要真的进宪兵队关几天咯,没办法啊。”
林叔起身,在他脚下地板上踩了几下,在一块地板砖前蹲下了身子,用指甲扣了扣砖块与砖块之间的缝隙,没用几下,地砖就松动了,林叔掀开地砖,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小木盒子。
“老伙计,本来不想用你的,看来这次是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