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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另有隐情

唐恨庐这句话犹如惊雷,劈乱场中所有人思绪。

唐恨庐女儿唐晴跳海自杀的消息并非什么秘密,场中人大多知晓,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唐晴的死竟然与齐山和鲁逢春有关。

陈颠、蓉蓉、薛殊三人相视一眼,似有共鸣产生,先前三人讨论过,此时听唐恨庐亲口说出,惊讶之感自然也就较之其他人少了些许。白青事先与唐恨庐私下密谈,得知唐恨庐杀齐山和鲁逢春的缘由,这时也就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

“唐会长,你是说小晴的死,是齐山和鲁逢春害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邢薇面上掩饰不住的讶异,因与唐恨庐的关系,唐晴生前与她多少有些交集,即便关系疏远只能算是相识之交,但待听到唐晴自杀噩耗的时候,她依旧惋惜痛心了好一阵子。

程闲一改往日咄咄逼人的态度,此时也是难掩困惑,纠结了半响,却是未说话。

“不可能,唐晴的死和阿山有什么关系?她是自杀的,警方都已经认定了。”曲妙妙失声叫道。

情绪如铅般沉重,唐恨庐似在权衡该不该说出口,眼角的肌肉不住跳动,停了半响,才说道:“小晴虽然不是齐山和鲁逢春亲手杀的,但却和他们脱不开关系,可以说,小晴是被他们两个人,联合逼死的。”

“齐山有追求过小晴,这件事你身为他女朋友,应该知道的吧?”

曲妙妙点头,算是回应,在白青安抚下,情绪也相对稳定下来。

唐恨庐眼光迷离,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小晴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怎么会瞧上齐山这样表里不一的混蛋?齐山对她的追求,被她婉言谢绝,谁知道齐山这小子心怀鬼胎,被拒绝之后,怀恨在心,就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唐恨庐嘴角抽搐,双拳紧握,似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恨声道:“齐山这个畜生,在小晴的浴室中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拍下了不堪入目的画面,想要以此要挟让小晴和他交往,不然的话,就要将视频发到网上。”

唐恨庐泣不成声,他已经无法在说下去。

待听到唐恨庐讲述过程的时候,场中每个人都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齐山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难以和能够做出这种下流事的人联想到一起,但从唐恨庐口中说出,众人又觉得并非不无可能。

曲妙妙失声叫道:“不……不可能,阿山不……不是这样的人,你……你在胡说。”

唐恨庐缓和情绪,瞪向曲妙妙,“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世界表里不一的人难道还少吗?”

陈颠问道:“那这件事和鲁逢春鲁又有什么关系?”

唐恨庐木讷摇头,道:“鲁逢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齐山偷拍下小晴的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他那时候因股票赔了钱,欠了大笔的外债,所以便以此向小晴勒索钱财。”

“鲁逢春这混蛋实在贪得无厌,齐山又在背后加以威胁,小晴不堪压力,她本来就是一个将自尊心看作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如果那段视频传播出去,她实在难以想象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她只能选择轻生,可以说,她的死,就是齐山和鲁逢春联手逼死的。”

“这就是我杀齐山和鲁逢春的原因和动机。”

场中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任何人在听到这个让人心痛的故事后都难免会觉得有些惋惜。

陈颠暗下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勒死鲁逢春的绳子和那些钥匙?”

唐恨庐道:“是绑窗帘用的麻绳,现在就系在我房间左手边窗户的窗帘上,每个人的房间都有这种绳索的,勒死鲁逢春之后,我又将绳子绑回到我自己房间的窗帘上了,至于那些钥匙,在我杀过齐山之后,就偷偷的丢下了悬崖。”

陈颠恍然大悟,绑缚窗帘绳索的样式在他脑海中涌现,在对比鲁逢春脖颈上的泪痕,可以断定,应该就是勒死鲁逢春的凶器无疑了。

唐恨庐将众人带到自己房间,将窗帘双向拉开,取下固定窗帘的绳索握在手中,道:“就是这个。”

陈颠接过细细查看了一下,可以确定勒死鲁逢春的的确就是绑缚窗帘的这根绳索了,他叹了口气,将绳索又系了回去,然后兀自走出房间。

陈颠依旧来到临崖的凉亭内,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望着远山奇景,久久没有回神。

两件谋杀案以唐恨庐亲口承认是凶手结束,他的所有解释几乎毫无纰漏,将案发过程讲述的无比清晰,动机和手法全部明澈晴朗,想来只有真凶才会了解的如此清晰透彻,他自然也就没什么怀疑了。

但其实他内心,还是有些奇怪的,奇怪的是,就算唐恨庐仿照的自杀者之歌杀害的齐山和鲁逢春,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齐山和鲁逢春的死和唐恨庐女儿唐晴自杀的事情有关,但自己实在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唐恨庐就是凶手,他为什么要自己承认呢?

陈颠实在想不通,他只能以良心发现来解释唐恨庐的突然自首。

三天之后,薛殊负责接引的下属驾驶直升机来到孤山庄园,待发现这里发生了两宗命案的时候,无不感到无比惊讶。

唐恨庐在白青的带领下去当地警方自首,参加棋赛的人员在警局做过笔录之后,也就各自散去,临行时每个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阴沉不定,相互道别之后。陈颠和容蓉在薛殊的邀请下来到了薛殊位于青塘市的金融公司做客。

薛殊尽地主之谊,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宴,以此来送别自己的表妹容蓉和陈颠。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面有微醺之色的薛殊硬是拉着陈颠要切磋一下棋艺。

陈颠躲不过薛殊的软磨硬泡,只能硬着头皮坐到棋盘前。

“表哥,你都醉成这样,还怎么下棋啊?”容蓉皱着眉头说道。

“练功夫的有醉拳,你表哥我最拿手的就是醉棋,喝的越多,棋艺就越精湛,这你就不懂了吧。”薛殊恬不知耻胡吹乱侃,从一侧包中拿出棋谱,翻到一页,就开始摆放棋子。

陈颠看的出薛殊手中握着的棋谱正是那本烂柯神机棋谱,当时在孤山庄园中得知这棋谱暗藏有一笔惊人财富的时候,他还小小的吃了一惊,但听唐恨庐口中说这棋谱中暗藏的财富乃是那位名为张腾远的富豪为了掩人耳目而设下的迷局的时候,他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这本烂柯神机棋谱是红胜棋谱,意思就是说,如果红方不出现走错棋招,都是红胜,估计你对这棋谱研究的也不多,我就不欺负你了,你来红,我来黑。”

指着棋盘上摆列好的棋子,薛殊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个残局叫做声东击西,听名字你应该知道个大概意思了吧?每个残局都有固定的路数,也就看你领会的多少了,千万不要着急取胜,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的,慎重考虑好在走。”

陈颠盯着棋盘,略一思考了下,走出一棋。

“哈哈,你这第一步错,可就是步步错了。”薛殊见陈颠走出一步烂棋,朗声大笑道。然后走出一棋,摊手道:“看来你输定了哦,我们的传奇颠先生?”

陈颠不理会薛殊的调笑,仔细研究着棋盘,沉默不言的又走出一棋。

一局结束,薛殊取胜。

陈颠也是有些恍然,诚如薛殊先前所言,他第一步的确着急取胜,失了先机。

连输三盘之后,陈颠终于明白,原来这残局棋谱名为声东击西,的确有着深一层的含义,若按照先前套路,无限以进攻手段来压迫对方,那就完全失去了胜利的机会,看了下棋盘局势,陈颠顿时了然,以先前进攻的套路无论下多少局,红方也难以取胜,如果暗中弃车保卒的话,那么想要取胜就实在太简单不过。

依照思路,第四局,陈颠轻松取胜。

“这残局名为声东击西,给下棋人的启示就是,设出一个局,给人一种将已方车自投罗网的意思,然后暗中弃车保卒,虽然丢掉了仅有的一个车,但却能够好好的保存了卒子,然后便能够让小卒子吃掉对方的将,取得胜利了。”薛殊并没有因输掉棋局而感到气恼,而是耐心的给陈颠解释着。

“陈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诶,你这人下棋都不集中精神的啊,有没有点棋德。”

“声东击西,自投罗网,弃车保卒,取得胜利。”陈颠非但没有回应薛殊,好似连听都没有听到,他蹙紧眉头,兀自低喃着这几句话,深深的陷入思考中。

单凭凶手仿照那首自杀者之歌来杀人,难以作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唐恨庐就是两起命案的杀人凶手,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投罗网呢?

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所有的作案过程也都是唐恨庐的一面之词在引导众人,尽管他亲口讲述的杀人过程的确和案件真实度匹配,但实在不足以定论他就是凶手。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他自投罗网的目的就值得怀疑了。陈颠这样想着,隐约觉得其中必然还有其他隐情。

在沉默中浸染了许久之后,陈颠的眼中忽散出奇异的光芒,这股光芒夹杂着太多的情绪,但又好似如氤氲密布天空中投射出的一束光,将所有的迷雾都驱散的荡然无存,让先前存在于他脑中的一些疑惑,有了些许的眉目。

“张涛张总住在哪里?”陈颠忽然问道。

“怎么了?找他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吧。”薛殊道。

陈颠淡淡道:“我有些事要问下他,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神神叨叨的,棋不下了啊,扫兴。”薛殊嘟囔着说出一个地址。

陈颠不做迟疑,直接起身朝外走去,不管薛殊在背后的大嚷大叫,直接出了公司大门。

“陈哥,怎么了?”容蓉看出陈颠神色有异,直接追了出来问道。

陈颠道:“唐会长很可能有所隐瞒,也可以说,这两起谋杀案另有隐情。”

“什么!”容蓉失声叫道:“难道……难道人……人不是唐会长杀的么,那他为什么要承认呢,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这可是两起谋杀案啊。”

陈颠蹙眉摇头,道:“暂时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确认我的想法,我需要去找张总,来确认一件事,如果确认了这件事,那么就可以断定他在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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