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黑色笼罩着大地,在哥伦比亚的的一个独立的小别墅里,一个男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月色,似在冥想着什么。
月光洒在他身上,在这寂静的黑色,也让他看着更加清冷。
“这段时间,你就帮我好好照顾随心,东城这边会出一些不好的事,你只需要让她在两个月的时间之内都不要想这些事,还查看这边的新闻,到时,我把事情处理完,自然会向她负荆请罪。”
江城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传入他的脑海,抬眼,望向了那在床上睡得不安的人儿,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似的,很是不舒服。
以为就可以这样平静的守她一夜,可床上的人儿动了动,随即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心中一惊,连忙冲上去。
却看到童随心满脸通红,满脸都是泪水,嘴里,还不停的喃喃道:“不,不要,不要离开我......阿城,我不要离婚,不要离婚.....你不要娶她,不要......”
压抑低迷的哭声在空洞黑暗的病房里,显得极其惹人心疼,慕辰的心好似被针扎一样,想要安抚人儿不安的心,却又在半路紧握成拳!
江城,你他妈混蛋!
......
江家老宅。
一抹鲜红色的身影,含笑坐在沙发上,和对面打扮得华贵而又时尚的中年女子聊着天,渐渐的,客厅传来一片欢快的笑声。
此二人不是谁,正是前来江家拜访的景玉,正和江母聊着天,因知道童随心出国了,而江建又不喜欢她,所以,她要抓紧讨得江建欢心,对能嫁入江家有着更好的打算,即便江城才承认两个月内会娶她,可她更想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中。
当一阵脚步声逐渐从楼上传来,江母向景玉使了一下眼色,而景玉的脸也笑得更加的灿烂了。
当江建从楼下走下来时,景玉随手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迎接了上去,笑道:“江爷爷,我听说你最爱喝茶,这是我专门让人从著名设计师Digi那里买来的一套茶具,他们一送到我这里,我就立马过来了,希望江爷爷您喜欢。”
说完,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低下了脑袋,而手中,还拿着一套上好的茶具。
可是,江建只是瞟了一眼,冷哼了一下,直接从她面前经过,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刚刚送上来在茶几上的晨报,对于那套茶具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
景玉那害羞的笑脸,瞬间僵硬在了脸上,拿着手中的这套茶具,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江建坐在沙发上,她也不能像在江母面前那么随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是江母看着这囧迫的惨样,及时的上前的解围。
“玉儿,你就不要多心了,爸就是这个性格,你把茶具给我就可以了,等过一会儿,爸他绝对喜欢,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就接过了景玉那手中的茶具,就要招呼佣人放在江建的书房里。
可还没有把佣人招过来,江建突然起身,江母还没有拿稳的茶杯就被江建夺了过去。
“咚!”
那套上好的茶具直接砸向景玉的怀里,语气也一点都不友善,“滚,你给我滚,江家不欢迎你。”
又伴随着一阵碎裂的声音,“啪啪!啪啪!”
景玉因为没有拿稳,那上好的茶具直接摔到在地上,破碎,一片狼藉,而景玉因穿的是裙子,脚背上都不小心被那细小的玻璃划伤,伤痕累累。
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看着那一片狼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景玉脸流了几滴泪,江母才反应过来,连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却被那醒目的伤痕吓得连叫喊着佣人,“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医生?”
佣人吓得连忙去请医生,可江建只是一声冷笑,“就这点小伤就要大动干戈请医生,景小姐,你的娇生惯养我江某也不得不佩服。”
说完,再次低下了头看着还没有看完的报纸,就当那事没有发生过。
那轻蔑的声音自然传入在了景玉的耳里,她僵硬的笑脸转而变得阴狠,江建,我都做到了这个程度,你还不喜欢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对我有改观?
而童随心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完美......
她双拳紧握,随时都有可能发泄心中的不爽。
江母才不管他们两个现在是怎么想的,看到那还在不停流血的脚背,还有那群因江建的轻蔑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佣人,她厉声吼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快去请医生?如果小玉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闪失,你们能承担吗?”
原本还带着硝烟的战场,江母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了,那可是未来这家的小少爷,哪里敢随意耽误,就要连去请家庭医生。
可刚走,一声带着一丝悲痛是声音停止了她们的步伐,“不用了,这只是一点小伤,给我拿几张创口贴来就可以了。”
江母看着那突然不当回事的景玉,就上前责骂,“玉儿,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你这样做,你腿上会留疤的,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没事的,只是一些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景玉一脸笑容,就像是看开了一样似的。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就这样决定了。”江母还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可直接被景玉打断了。
而后,很快,佣人就拿来了创口贴,消炎,上药,很快就处理好了,那被打碎的茶具也利用这暂时没有爆发的空间,快速收拾好着一切,远离战场。
江母见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最后,把目光看向还在看报的江建,想到景玉的处境,忍不住道:“爸,不管怎么说,玉儿肚子里面还怀着我们江家的孩子,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嫁入我们江家,您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不要对她......”有这么多意见。
“那就让她把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只要我江建在江家一天,我就不允许她嫁进江家半边,我的孙儿媳妇,就只有童随心一人,所生出来的孩子,也就只有童随心一人,其他的,都不是。”江母还没有说完的话,江建放下报纸阻止了江母要说下的话。
此时,客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