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易蔻筠指明了说是谁了么?
“啪…”易蔻筠甩手就是一巴掌,那小丫头立刻就蒙圈儿了。
“你……”她颤抖着手指着易蔻筠,表情恐怖到好像见了鬼!
自从梅清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被派去别的地方当差之后她就一直跟在公主身边,到哪里不是受人几分薄面好言相待的,没承想到今日这丫头竟然敢打自己!
这一巴掌下去,向夜臻也停下了手中饮茶的动作,他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梅清也愣住了。
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
南宫朔竟本想置身事外,但见情势已经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便起身打算缓和。
可惜,有人会错了意。
先前那个险些讲易蔻筠绊倒的女子以为南宫朔竟起身要主持公道了,便也提了自己的华丽裙摆起身。
更可惜的是:人一旦目光只注视着不太现实的远方,就容易忽视脚下都现状,从而做出比较滑稽的事。
岚城贵女,为了体现自己的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多穿衣服鞋鞋底都是用极薄的料子做的,那种鞋,穿一次基本也就报废了。
那贵女并未注意到脚底的钉子。
“啊……”
是以,南宫硕竟正打算开口调解的时候,离他们尚远的莲石上就传出来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那贵女疯子一般嘶吼着,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
滑稽,粗俗。
“还不将她拖出去!”有与她相识的人开始发话。
“诸位,不知可否给南宫家一个面子,今日我们齐聚在此,为的就是一个高兴,大家何必伤了和气?”
“你退下!”同样的事,梅清岂会允许发生两次!眼前这个,无非就是暂时入了战王的眼的小丫头,也敢教训她的人!
她喝退了南宫朔竟,道:“这位姑娘,本公主对你已经是再三忍让,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啊,将她给我拖下去!”
“谁敢!”易蔻筠正欲反驳之时,向夜臻已经疾言厉色了。
“原来,不过是仗着战王撑腰,呵,打狗看主人,本公主今日就大人大量,原谅一次你的放肆!”梅清倒是没想到向夜臻会公然为这女子强出头,看来也只能占一占口头上风了!
“那给我闭嘴!”易蔻筠成功被惹怒,她想要得理不饶人的诡辩性子也被勾了出来。
“你…,你竟敢对本公主不敬!”梅清好像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非也。”易蔻筠抚摸着自己的衣袖:“恰恰相反,我这正是在维护公主。”
“你!强词夺理!”
“南宫公子,今日本无意冒犯,但奈何公主一时被小人所蒙蔽,我不得不说出真是想法以力挽狂澜了。搅扰您的宴会,实属不该。”
南宫朔竟被梅清喝到一旁之后脸上稍纵即逝的尴尬,她早就收入了眼底,道:“不如这样,您险安排乐师舞女入场,一来缓和气氛,安抚大家。二来我接下来所说之语虽逆耳了些,但却是忠言,这些话,我与公主自己听到就好。”
“姑娘,可是姓易?”方才向夜臻对梅远介绍的时候,南宫朔竟就听到了,易蔻筠,是他和阿寒认识的那个么?
“是。”“南宫公子认得我?”
向夜臻一记抬眼,南宫朔竟瞬间转了话锋:“不,只是觉得,易姑娘考虑周全,言之有理。”
“你还有何话可说?”奏乐声响起之后,梅清也做好了要大肆争吵一番的准备。
谁聊易蔻筠压根儿没正眼看她,反而事投出一枚暗器,将她身边那个多舌的小宫女给打跪在地了。
“你…”
“公主莫慌。”易蔻筠淡定转身,道:“这小宫女所言,无非就是觉得是我抢了公主的衣裳,之后字字珠玑,我并不计较,但在我并未指明是何人的情况下,她便将粗俗之人这个无谓称呼的脏水往公主身上泼,公主这个下人,可是收的一点儿都不划算啊!”
说着,她拔下了发髻间的霄,慢慢凑近梅清,突的一出手,伴随着衣裳破裂的声音,梅清的华服外便被扯开了一大道口子。
“你…”梅清立刻甩开了易蔻筠,“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本公主杀了你!”
“我劝您最好弄清楚些。”易蔻筠一挥手就挡住了准备冲过来的梅清,“这小宫女究竟适不适合留在身边我想你比我清楚。何况这衣服并非我有意相争,而是战王直接便将它送给了我。”
“不弄破你的衣裳,我哪里有借口再送一套更好的给你?”易蔻筠凑到了梅清的耳边,口吐幽兰。
“战王所赠?你竟有这等本事?”梅清不可置信,毕竟她那黄姐那般的痴心费力,也丝毫未取代了那个慕洗将军在战王心目中的地位。
“这就不是公主该操心的了。”易蔻筠再福了福身子,“您若是懂了,便该就此止住,否则最难堪的是您,还有南宫家。”
“你走吧。”梅清思量了一小会儿,转身离去。
那小宫女起身殷勤准备去扶,却被梅清冷冷略过:是啊,她的身边,不能再尽是这些没脑子,嘴上没把门的人。
细想当年再战王府,场景与如今是何其相似?她毫无还手之力,那再养着身边的这帮废物奴才还有何用!?
“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梅清乖乖离去,南宫朔竟投来了一道善意的目光,易蔻筠也点了点头。
她才坐下,向夜臻就递过来一杯果酒问道:“你最开始想的,应该事好好教训梅清一番吧?”
“嗯。”易蔻筠方才说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的,将那果酒一饮而尽。
“可你又转了主意?为何?”
“那公主是唤作梅清。与你的那位好友梅远同是皇室梅字辈,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我打算对梅清发难时,你那位好友神色很是不安慌张。”
“筠筠,你这是在为我考虑,顾及着我的人情世故么?”向夜臻双眸放光。
“那想多了。”易蔻筠毫不客气的泼冷水,“只是想起,她好歹是位公主,将来或许作用很大。”
“哦?那你为何要送她衣裳?”
“你都听到了?”易蔻筠心下暗自震惊,方才她和梅清说话的地方,离向夜臻坐的地方约有两丈,再加上周围嘈杂的音乐丝竹声不绝于耳,如此环境下,他竟还能听得到!这得是多强悍的内功支撑。
“不送她衣裳怎么拉好感?”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
“哦?筠筠怎会低三下四去巴结讨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