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西南无意间进入了一处山洞。
从那处山洞里出来之后,上西南忽的就武功大增,并且好像有了神力一般,所向披靡。
呼延不是对手。
两人决斗那日,再次惊动了上邪先生,那时他正在未向夜臻何去何从的问题头疼,就随便派人去传了话:上西南和呼延谁都不许死!
这话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你们两个斗归斗,但不论是谁赢了,都不能杀死对方。
这是上邪的谋略,毕竟偌大的空沧山,他一个人哪里全管的过来,有时候,需要制衡。
最后,上西南虽然重创了呼延,却不得不留他一命在活死冢,也是因此,他更加苛刻了活死冢!
上邪有令他杀不得呼延,却没规定其他人不可以,易蔻筠杀了呼延,某种程度上,算是替上西南完了宿命的心愿。
所以他才带了易蔻筠离开那个鬼地方。
可她竟又回去了!
“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日后不得再踏进那里一步!否则…,否则…!”
半晌,上西南竟说不出一些话。
“不!答!应!”
易蔻筠用食指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到。
“你…”上西南完全失去了控制,扬手就朝着易蔻筠呼斥过去…
西原,王城…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更衬得周围凄凉不堪。
子时一刻已经过了,顾雍蹲在顾家额后门外已经等了许久。
然顾少仍未见踪影!
“该死的!竟敢放他鸽子,等出了王城,看他怎么收拾他!”
顾雍腹诽着的时候,顾家后门吱呀的开了,顾少的轮椅,缓缓的转了出来。
“你…”
“嘘……”
顾雍正打算问罪的时候,顾少急忙阻止住了他:“这么大声音要死啊,让里面的人听见了,咱们两个谁都走不了!”
顾少压低嗓音,语气中的凶巴巴却未减分毫。
“快推着我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顾少又在发牢骚了。
若不是看在江代云的面子上,顾雍早就一脚将他踢飞了!
因着两人手里有皇王的玉佩,守城将领不敢多问就放行了。
出了王城之后,二人仍不敢有丝毫停歇,一直走到日出的时候,才易了容进入一家客栈休息。
守城将领来报二人离开的时候,不止是顾家,皇王那边也不淡定了。他就不明白了,这次的人物顾少怎么就这么积极?
这个臭小子!他给他的玉佩是让他那样用的?顾雍走了,良辰嫁给谁去?
皇太后一直想将良辰嫁去北康,企图两国联姻来共同攻打东阳,毁灭南阙,他是不得已才下了那道赐婚的圣旨的,这下好了,顾少给来了这么一出,一切全毁了!
再者,公主出嫁兹事体大,驸马却在婚前逃走,这让良辰颜面何存?
思及此,皇王一路在心底里骂骂咧咧着,赶去了良辰居住的宫殿。
却在去凤凰阁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一脸得意的良辰。
她手里晃悠着的,是皇太后下的让她去周游四国以体验民间疾苦的懿旨。
好吧,其实这道旨意是良辰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换来的。
全世界就他顾雍一个人是长腿的?
他婚前逃了,她还婚前周游世界去了呢!穿出去,也是她的说辞更体面一些。
皇王无奈的抚了抚额:他这妹妹心可真够大的。
顾家,老祖宗看着顾少留下来的那张纸条,眼睛死死盯着半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顾汉深也来了。
看着自己的亲娘被顾少给气成了这个样子,顾汉深直作想回头逮回来了那兔崽子,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不可!
“我那乖孙儿。”老祖宗终于有了反应。
“我那乖孙儿,应该是追媳妇儿去了!”
“噗…”众人皆默默吐血。
老祖宗这是被气糊涂了吧,就顾少那样的,若不是有顾家的财产在背后撑腰,有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
“汉深啊。”老祖宗将顾汉深唤过去了身边,低声说道:“吩咐下去吧,即日起就准备着吧,我那乖孙回来之后啊,咱们就半婚礼。”
“是…,是。”顾汉深结巴着,还是答应了,眼下安抚住老祖宗是最重要的。
“走喽,让膳房给我炖一碗银耳莲子汤去,我得好好美美容,给孙媳妇儿留一个好印象。”老祖宗说着,喜滋滋的走了。
顾汉深心底里却咆哮着:“顾少你个兔崽子,有本事别回来,或者回来带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儿,否则老子剥了你!”
“阿嚏…”已经离王城很远了的顾少,突然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哪个妖孽咒本少爷?”顾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咦,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怎么顾雍那个家伙也不来唤他?
哼!
顾少一鼓作气,自己坚强的坐到了轮椅上,给了客栈都,小厮一个碎银子,在小厮的帮助下才下了楼。
顾雍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喂,反了你了?竟然不叫醒我!”顾少气呼呼的就转了轮椅上前,一把夺过顾雍递到嘴边的茶盏。
“你终于醒了。”
谁知顾雍只是扫视了他一眼,而后淡定的起身,道:“今日已经不早了,赶路是赶不成了,明日记得,起早些。”
“你…,顾雍!”顾少喊住了他:“你还想不想见你相好的了?”
“那好啊,你把茶钱结了,我们继续赶路。”
“你…,那…,凭什么你喝的茶,要本公子来结账?”顾少瞪着可爱又有些粉粉的不满的眼睛。
“昨夜,哦,不,今早我们休息之时,说三个时辰之后再出发,可你顾少,整整睡了七个时辰。我一直等着你,不怪你迟到就不说了,你付个茶钱,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那…,那也怪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哦?”顾雍眯着眼睛靠近顾少,道:“我叫人起床,一般事用脚的,我原本看在你是个伤残人士的份儿伤,不忍心下手,不过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我自己能起来!”顾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一个瘸子,即使到了空沧山,也什么都办不了。
“号,那你把茶钱付了,今夜,记得早些休息。”顾雍临上楼之前,还不忘贴心的提醒一句。
顾少泪雨凝噎了,欲哭无泪了,谁能告诉他这个向来只会装酷的顾雍,何时竟变得这么巧言会辩了?
他完全没有接招的能力好吧?
昨夜他一直等着义父和祖母都睡了才拿了掺了迷药的酒去贿赂那些守门的人,最后他都快喝醉了才放倒那些人,之后又是被顾雍又推又背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天泛鱼肚白的时候头才沾了枕头,睡过了怎么了?
顾少还满心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