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清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
吴子仪笑道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却想着还是要让你知道,所以看到大嫂怀孕我很开心,但是却很难过,因为我是没有办法做一个母亲的,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顽皮掉到水里的事情吗,你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我在旁边情急之下也跳了下去,两个人都不会游泳,还好水不深,情节之下我只能抱着你,想把你拖起来,那个时候是冬天我怕你冻着把我的棉袄脱下来包裹着你,后来我们被过路的行人所救,我长大十六岁的时候来了葵水,但是却一直不正常,爹就带我去看大夫,大夫说我大概是小的时候伤到了身子,加上我的身子一直不是太好,就导致了宫寒,而这个病因为是日积月累,导致我以后根本无法生孩子,爹娘也知道这个事情,也到处给我求药,但是都没有什么用。”
吴子清鼻子一酸,这些姐姐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都是因为自己。
吴子清说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吴子仪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说道:“傻瓜你哭什么,我告诉你并不是要你自责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运,跟你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我看到大嫂怀孕开心的样子,心里的难过一下子涌上来,却没有办法跟谁说,我能述说的人只有你,现在说出来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这种感觉好多了。”
吴子清却听不进她的话,她的心底都是自责,都是因为自己,姐姐背负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能生孩子的不是自己,心内的愧疚感跟自责感一下子涌上来,吴子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千古罪人,如若有地狱,那自己肯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吴子仪看着自己的妹妹泣不成声的样子,对吴子清说道:“傻瓜,这些命运都是我自己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有孩子又如何,没有孩子又如何,日子总是要一样过的。”
吴子清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姐姐问道:“这件事姐夫知道吗?”
吴子仪笑了说道:“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结果都不能改变。”
吴子仪却没有再解释下去,只是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只管在这里好好的读书,等你找到你的心上人,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你是我妹妹,我是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吴子清却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只是对吴子仪说:“姐姐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如果南宫家知道你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吴子仪愣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你放心,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吴子清重重的点了点头。
南宫昱回到弄巷的时候,吴子仪已经回到玉瑶下榻的酒店了,也许是命运弄人,连他们彼此都是擦肩而过,就像一种注定。
南宫昱打开门看到家里,桌上的茶还是热的,似是有人来过,害怕是有人对吴子清不利,急忙跑到了吴子清的房间,见她房门开着,而她正在房间里面收拾着什么,南宫昱见她没有事就放心了。
悄声的来到她的身后,调皮似的在吴子清的耳边说道:“你在干什么?”
吴子清似乎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但是却不想理睬他的样子,继续收拾着行李,南宫昱也不说话只站在她的身后。
“刚刚有人来过了吗?”南宫昱问道。
“嗯,是姐姐。”简短的几个字,而南宫昱却觉得这样的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她。
南宫昱回了一声:“哦,她跟你说了什么,大概是想劝我离开青帮那一通大道理吧,我已经跟她说了让南宫家忘记有我这个不肖子孙,她只管在景安当好她的南宫家的三少奶奶就行,不要想着来操控我的人生。”
吴子清听着南宫昱说出这番漫不经心的话,突然怒火就上来了说道:“你已经跟我姐姐结婚了,你把她一个人放在景安就算了,现在还要这么对她,我的姐姐哪里对不起你。”
南宫昱见她这么说也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是怪我把你姐姐一个人丢在景安是吗,好,你是要我把她接到上海来吗,好,那你就天天看着我跟你姐姐在你面前给你表演鹣鲽情深,还是你要你姐姐看到我们天天这个样子。”
说着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吴子清的嘴巴,不同于之前的嘴唇触碰,南宫昱直接用舌头撬开吴子清紧闭的牙齿,舌头在吴子清的口腔内长驱直入,吴子清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根本无法呼吸,用力的拍打着南宫昱想把他推开,可是南宫昱紧紧的圈住她,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南宫昱的吻法恨不得将吴子清给吃了,却渐渐的用舌头扫过吴子清的口腔内侧,吴子清只觉得有点痒,头脑也晕乎乎的,吴子清渐渐的也放松了自己挣扎的双手,南宫昱看着她这个满脸潮红的样子有些迷醉,却想汲取的更多,手不自觉的从腰上往上,刚绕过腰吴子清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猛的反手给了南宫昱一个巴掌。
因为吴子清直接用了全身力气甩了出去,南宫昱的嘴角渗出了一丝的血迹,南宫昱用手抹去那一丝血迹,却笑了说道:“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跟着我的那一天。”
吴子清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对他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吴子清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收拾行李就是想对你说,我要搬出去住,我想过了我们两个这样住在一起也不是办法,你有你的事情而我也需要我的空间,当初的时候你是说要让我来当你的侍读,我想过了我放学之后会花一个时辰来这里陪你读书,之后我就自己另外租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南宫昱听她这话,狠狠的把她的衣服扔到地上说道:“我不准。”
吴子清只不看他,说道:“我心意已决,反正我终究会跟陆韩生结婚,终究也是会逃离你的,你放过我行不行。”
南宫昱发怒的对她吼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是不敢承认,只是无法逾越心底的那个鸿沟而已,你是爱我的。”
吴子清想着吴子仪跟自己的谈话,想到姐姐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而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吴子清紧闭自己的嘴巴像是要咬出血对他说道:“或许曾经我是动摇过,对你动过心,但是那只是我一时的意乱情迷,我到上海后才发现真正对我好的人,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是陆韩生,你只是我懵懂的情爱发芽,但是终究逃不开外界的环境的破坏,一点一点磨灭,一点一点枯萎,我现在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夫,而是因为我现在不爱你。”吴子清心想着原谅我不能爱你,但是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南宫昱听着她的这番话显然是被愣住,吴子清捡起被南宫昱扔掉的衣服,推门而出,却在走出门的一刹那,崩溃的哭了出来,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却捂住自己的嘴不让里面的人听到,而南宫昱并没有追出来。
吴子清哪里有地方去,她根本就无处可去,只是姐姐和她的对话之后,她就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这里,因为她怕怕自己天天面对他,她会越陷越深,她承认她对南宫昱说的都是假话,哪里有什么意乱情迷哪里有什么情爱萌芽被扼杀,爱了就是爱了,他被抓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死的时候,他在牢里交代所谓的遗言的时候,她想着如若他死了,那她怎么办,她那个时候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随他一起去死,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他平安的出来了,吴子清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却宛如隔世,那个时候的她想就就让自己贪念这几天吧,就这几天也好,所以渐渐的她对他多了笑脸,多了亲近,但是姐姐的一席话就像一盆水泼到她的头上,似乎是让她清醒,那个时候她知道她的梦该醒了。
吴子清失魂落魄的来到那个码头的房子里,她庆幸这个房子还在,还记得第一次救了陆韩生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做了那个鸡汤,那个时候自己还以为陆韩生是什么坏人,对他诸多的怀疑,但还是救了他。
吴子清环顾这个地方,虽小但上次收拾了一下,也算干净了许多,有些落灰,吴子清清理了一下,庆幸的是门没坏还能关,吴子清看到桌子上有个油灯,似乎是新添上去的样子,吴子清心想莫非这里有人,狐疑的叫了两声:“有人吗,有人吗?”
但是哪里有什么人回应,只是有呼啸的风声,吴子清心想大概也是自己想多了,这么个地方哪里会有什么人来,想来是上次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油灯罢了,想着便在那个炕上铺上自己的外衫,而自己则是和衣而睡,门外的风在吹着,吴子清想着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吴子清早早的来了学校,应月娥看着她觉得她很不正常的样子,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应月娥对她说道:“你昨天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吧。你看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这衣服也皱皱的样子,吴子清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而吴子清根本没有办法听清她说的话,因为陌生环境的关系,她今天一觉醒来就很头疼,根本没有办法听清应月娥的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你说什么?”
应月娥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吴子清却突然跟她说道:“月娥,能不能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