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昱惊讶的看着约翰先生说:“这不可能,这批物料我都是一批批的检查过的。”
约翰先生摇了摇头说:“若不是因为这个箱子上的批次数字,我想我也不会怀疑。”
南宫昱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箱子上的批次数字,确实跟这批物料不是一批,是他大意了,但是这批零件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别。
约翰先生说:“这就是我们的零件的精细之处,你们注意看,这上面每一个零件上面都标准了数字,这一批被置换的零件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我的还是差了些,但是这批零件看上去是军用哦,南宫先生你要小心,你大概已经被盯上了。”
南宫昱惊讶的看着约翰先生,而在一边的曾安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询问南宫昱:“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南宫昱跟他说道:“这一箱的物料有问题,是我们大意了,连被掉包了都不知道。”
曾安之惊讶的看着他说:“这怎么可能,我们转移过来的时候是一箱箱检查过来的。”
南宫昱不放心又让约翰先生挨个箱子检查了过去,约翰先生表示只有这个箱子里的物料有问题。
南宫昱摇了摇头说:“看来我们是被别人摆了一道还不知道。”
曾安之说道:“那这里是不是又不安全了。”
南宫昱笑道说:“如若那人真的查到什么,那我们两个怎么又会活着站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掉包了这批物料然后想查清楚我们的物料来历,但是到现在还没查到什么,所以按兵不动,等我们露出马脚,第二种可能性,他们只查到了南宫家的仓库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故意掉包了一箱回去查看,只不过等他想来全部查封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这批物料已经被我们转移了。”
曾安之说道:“那你觉得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可能性。”
南宫昱说道:“约翰先生说这批被掉的货像是军用,又加上之前有人告诉我一些事情,我猜我也知道是谁,只不过他这个人一向的小心谨慎掉包这种事他确实做的出来,只不过我猜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们会把这批物料转移,而约翰先生也说这掉包的物料一般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是我们大意了,而且那一阵子因为仓库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忙的根本来不及仔细的看下批次数字,只是清点了数量而已。”
曾安之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不管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我们都被人盯上了,我们以后要万分小心。”
南宫昱说:“现在怕就怕在总会查到约翰先生那里。”
南宫昱对约翰先生说道:“可能要麻烦约翰先生亲自解决这个问题了。”
约翰先生对他说道:“你放心,我明天就启程回国,想查到我还是有点难度的,此次的中国行我很满意,南宫先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希望你保重。”
南宫昱点了点头。
曾安之和南宫昱送约翰先去去了酒店,只不过如若他真的被盯上,那这几天的事情,他不知道被那个在暗处的人了解了多少,便跟曾安之交代,待约翰先生回酒店后,先去酒店办退房,然后用约翰先生的名字在另一处酒店开一个房间登记一个月的时间,曾安之和约翰先生先住在一间,趁着半夜派车来接约翰先生直接去码头,而约翰先生则需要乔装,曾安之第二天一大早再出酒店门,而在这个期间曾安之必须要住在这个酒店了,而且要伪造出约翰先生还住在这里面的样子,而南宫昱则偶尔来拜访这个酒店,约翰先生此次商行中国登记的德国的公司是他的家族所在的服装公司并没有登记自己的公司,即使查到南宫昱大概也可以说只是跟约翰先生谈南宫家的布料交易而已。
而一切只是等约翰先生到德国再去解决,如若在暗处的人真的拿到了那批物料查到德国那边也只是早晚而已,现在他们只能相信约翰先生的解决能力,相信一切总要解决的方法,并且现在只能敌不动我不动,这批物料暂时只能先放在那里,南宫昱挥笔写了一封信给了一个人,而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南宫浔。
南宫浔收到南宫昱来信的时候却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而自己在景安却没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因为和莫青初的关系终于缓和,让他终于也感受到了难得的安逸的日子,但是这样的安逸却似乎没有几天,玉瑶她得了顽疾,本来她的身子就不好,因为流产的事情她的身子更是每况愈下,自那次在医院后玉瑶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南宫浔,对南宫浔避而不见,南宫浔想大概她也是想让自己死心,只是南宫浔不知道他和南宫昱为她编造的美丽谎言还能支撑她下去多久,而这个美丽谎言却阻挡不住疾厄的来临,这个美丽的谎言带来的只是精神寄托而已。
等到玉瑶的贴身丫鬟找到南宫浔的时候,玉瑶在那边咳血已经咳了一个多月了,丫鬟本让她去西医院看看,但是被她拒绝了,只能找了个郎中来她居住的地方帮她看着,郎中只是开了几副中药,让她每日服用,吃了两天是好了一些,只不过过了些日子又开始咳了起来,而且咳血咳的越来越厉害,玉瑶的丫鬟实在是拗不过她,没有办法想去找子清小姐而那个屋子早就空了,只能找到了南宫浔那边,只是这个丫鬟还算聪明没有直接找到南宫府,而是到报社找到了南宫浔,南宫浔一听立刻带着上一次南宫昱的朋友私人医生来到了玉瑶那里,但是南宫昱的朋友摇了摇头说:“这病我这边没有办法治。”
那人说道:“玉瑶姑娘的症状看上去像是中医说的肺痨西医说的肺结核,再加上抑郁成疾,但是我现在还不敢轻易下这个定论,现在最好是送到大的医院去做个全身的检查,而且如果真的是肺结核的话现在只有上海北平南京有进口药,我倒是可以推荐玉瑶姑娘去见一个人或许这个有办法。”
南宫浔急切的询问那个人在哪里,只要能救玉瑶,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要去尝试。
那人说道:“这个人叫孙青和我曾经在去留学的船上跟他相谈甚欢,而且他在医学上的造诣可以算是个天才,只是他在日本只是短暂的学习,后来听说他去欧洲那边继续深造,只知道他是上海孙家的大公子,前阵子听我一个上海的朋友说起,他今年刚回国,只不过拒绝了很多私立医院的邀请而是去同济当教授,我也是十分的惊讶,以他的医学造诣,不在医院主刀真的可惜。”
南宫浔听到同济这两个字,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急想着把玉瑶送过去治病。
可是玉瑶听到要去上海,情绪却很激动的说:“我不要去上海,我不要去上海,我就要在景安等着应景回来。”
南宫浔见她这个样子,他知道想让玉瑶去上海,去那个应家在的地方,对于她是一种无比大的伤害和折磨,但是现在却没有什么比救她的命更重要。
南宫浔冷静的对玉瑶说道:“你听我说,你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听人介绍了一个医生是同济的教授不在医院工作,那你大可放心不会被应家发现,而且最主要的是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上海疑似看到了应景,只不过这个消息还没得到证实,我也不清楚真假。”
玉瑶苦笑道:“你又在骗我。”
南宫浔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对她说道:“我几时骗过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有一丝找到他的希望,我都会去找他,把他带到你的身边。”
玉瑶听他这话,却信了说:“你说真的。”
南宫浔说:“我们到那个地方去寻一寻,如若真的是他那最后,如若不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失望。”
玉瑶点了点头。
南宫浔想着回南宫家收拾收拾便启程去上海,便想着跟报社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开始收拾行李。
却没想到行李收拾到一半,莫青初却推门进来了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南宫浔支支吾吾的说道:“出差,大概去个一个星期。”
莫青初把他的行李推翻在地上,衣服散了一地,南宫浔赶紧去捡衣服,对她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莫青初笑道:“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出差跟那个狐狸精一起去出差吗?”
南宫浔匆匆的把衣服都塞进箱子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莫青初却对他说道:“我无理取闹,我是疯了才相信你是真的想跟我重头开始,若不是我让人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又偷偷去了那个狐狸精那里,还跟我说去出差,你是想带着那个狐狸精私奔吧。”
南宫浔气急败坏的跟她说:“你跟踪我。”
莫青初狠狠的推了一下他说:“你不做亏心事,为什么怕人跟踪你。”
南宫浔叹了口气说:“我以为这些日子你能有些改变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又哪里有知识青年的样子。”
莫青初说道:“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样子,既然你都不要这个家了,那我们就去父亲面前说清楚,说清楚你弟弟在上海干的那些事情,看看这个南宫家是怎么瓦解的,南宫浔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那你也别怪我无情。”
说着便朝大门外走去,南宫浔连忙拉住她对她说:“你干什么。”
莫青初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说:“我现在去找父亲,把你们家南宫家的丑事都说出来。”
南宫浔拉着她两人就在门口拉扯着,门口的丫鬟见状不妙,赶紧过来劝架,正好南宫霖经过这里,大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莫青初看到是南宫霖笑了一下说道:“父亲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