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室戒备森严,吴子清想去探望南宫昱都很困难,自己又不想去麻烦应月娥,因为这件事不该把应月娥牵扯进去,而且以应月娥的身份即使想帮她,应司令估计也不会让她趟这趟浑水。
她思来想去现在自己能找的只有陆韩生,去了陆韩生常去的码头,陆韩生见到她慌慌张张的来到码头找自己,便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吴子清如实的把事情告诉了陆韩生,陆韩生听了她皱起了眉头说:“杜公只说尽力,大概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棘手的多。”
吴子清在杜公馆没有的崩溃,但却因为他的这句话突然崩溃的哭了出来,陆韩生看着她哭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把她抱在了怀里,旁边陆韩生的弟兄们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却在那边止不住的偷笑。
陆韩生觉得这样的情景有些尴尬,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见着吴子清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才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去见一见南宫昱了解一下情况好不好。”
吴子清听到南宫昱的名字,收一收眼泪,点了点头说:“好。”
陆韩生用手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走,我让你见一见他的能力还是有的。”
吴子清顺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朝警卫室走去。
而在上海的警卫室的地牢里,南宫昱被关在地牢内,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告诉自己被抓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是副官样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南宫昱一眼说道:“你现在认罪的话大概还能少受点罪。”
南宫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情我需要认什么罪。”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南宫昱看了一下,他认识这封信是四弟寄给他的一封家书,四弟一直在日本留学,而也他一直跟四弟有书信往来,四弟跟他从小关系也不错,这封信并没有什么稀奇。
南宫昱笑着说道:“一封家书而已,不知道这也算犯罪吗?”
那人显然知道他会这么说,又掏出了一封信,南宫昱一看这封信是自己让四弟收集的日本的军火种类和原料,说来南宫昱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弟弟收集这封材料,只是因为南宫陌曾在信中告诉自己,自己在学校内偶然翻阅到军事类的书籍,觉得如若为国内所用,国内的军事资历必当上一个台阶,而南宫昱对他所说实在好奇,只不过这类书籍在南宫陌的学校里本来就是秘书,他也只是一个很偶然的关系才发现的,如若借出给南宫昱寄回来实则不可能,便决定手绘给南宫昱,只不过涉及知识复杂,他只能原封不动的把原本的日语抄下来给南宫昱。
那人见他看到这封信不说话了说道:“这就是你勾结日本人的证据。”
南宫昱笑了笑说:“一封信就勾结日本人,这个罪名太大,我南宫昱承受不起。”
那人见他还在笑说道:“你马上就笑不出来,证据确凿,通奸卖国,这可是死罪。”
南宫昱听他的话并不慌张的说:“不是我干的事,我自然不会承认。”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说道:“不知好歹,谁叫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南宫昱听他这话,大概也知道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便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人要陷害我,那我即使清白又有什么话好说。”
那人便得意的笑了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没有那么痛苦。”说完便走了。
南宫昱细想大概不是应英雄就是赵文轩搞得鬼,但是如果是应英雄那应该早就有所行动,那只可能是赵文轩,当时自己在冲动之下说出自己知道应景的死跟赵家有关,自己怎么能不想到即使是赵文轩调离了上海,他在上海的旧撩也不会放过自己,南宫昱心想大概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
吴子清和陆韩生来到警卫处,只是他们听到吴子清和陆韩生要探望的是南宫昱却面露难色,说自己的上级交代南宫昱谁都不允许探望。
陆韩生平常是不怎么跟这些人打交道的,因为怕惹事,则是能避则避,但是这次他答应了吴子清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吴子清见到南宫昱。
他便故意在警卫处门口大喊大叫道:“我陆韩生你们都敢拦,信不信我明天过来带人拆了你们这儿,那你们上级来见我。”一副流氓做派,完全不像陆韩生平常的样子。
那人听到陆韩生的名字,便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军官走了出来,看了陆韩生一眼说:“你是陆韩生。”
陆韩生笑着说道:“我们想见一见南宫昱,还请长官行个方便。”
那个军官只是为难的说:“我们跟杜公也是打过照面的关系,但是这南宫昱确实特殊,我也是上头交代,奉命行事嘛。”
陆韩生见他这个样子,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袋子银元,放到那个军官的手上,那个军官见状赶忙收起来说道:“那就一个时辰。”
陆韩生说道:“谢谢长官。”
那人便吩咐着门口的警卫放人进去。
吴子清见到南宫昱被关押在地牢中,一下子扑了过去,对他说道:“你没事吧。”
南宫昱见是吴子清还有陆韩生,只对陆韩生叹了口气说道:“你快带她走,这一次的事情杜公估计也帮不了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这一次我大概是得罪了赵文轩,说我通奸卖国,而且所谓的证据确凿,你去找应月娥也帮不了我。”
吴子清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南宫昱看着她对她说道:“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吴子清听到他这话冷静了下来,南宫昱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写封信回景安,就说我在上海遭遇了霍乱不治身亡,至少不要让我爹知道我是这样的死法,你让子仪也改嫁个好人家,只让她别那么倔,说我临终遗言让爹以女儿之姿让她改嫁。”
吴子清看着他说出的这番话,只是不听,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南宫昱又对着陆韩生说道:“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陆韩生只是点了点头,握住了吴子清的说,吴子清挣脱开他紧紧的抓住地牢的门说道:“我不要你安排我的人生,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不准你死,你不准死。”
南宫昱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想幸好自己没有耽误她,便对陆韩生说道:“你带她走。”
陆韩生点了点头,便带吴子清走出了地牢。
吴子清对他说道:“如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就算我不要我的命,我也要救他。”
陆韩生看着她这个样子想到地牢内她和南宫昱的对话,有一个怀疑,但是细想却觉得这个关头是自己小心眼。
吴子清只觉得现在自己需要冷静,但是自己在上海认识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倒是南宫昱这些天在上海应该是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却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人,刚刚的自己忘了询问这一点,细想大概可以去询问曾安之问一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人。
吴子清让陆韩生送自己去了约翰先生所在的酒店,本来吴子清是觉得让陆韩生和约翰先生见面着实不方便,只不过陆韩生着实放心不下自己,硬要跟自己过去,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陆韩生也去了约翰先生所在的酒店。
曾安之和约翰先生在酒店也不敢行动,只等吴子清探听了虚实回来,听到酒店门口有敲门声,一想也知道是吴子清,便开门,见陆韩生也一起过来,愣了几秒。
吴子清看出他的疑惑说:“多个人多个商量。”
曾安之便让他们进来了,而陆韩生见到酒店里面还有一个外国人很是不解,吴子清对其解释道:“这位是南宫昱的朋友,只是这次到中国来办事情,却没想还没来得及尽地主之谊,就出了这样子的事。”
约翰先生用德语问道:“南宫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吴子清向他解释了大概的情况,约翰先生只是痛心疾首的说:“南宫先生是个好人,我希望他能脱离这次的困境。”
而吴子清随即也向曾安之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询问道他们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帮的上的朋友,而曾安之只是说自己和南宫昱在学校实际交到的朋友并不多,而且自己和南宫昱要往返学校和青帮之间,实际也没什么闲暇时间去结交朋友。
吴子清再一次陷入了无助,他以为至少还有一丝的希望,但是现在这个希望也没有了,她无力的瘫坐在床上,陆韩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道:“这条路不行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我去求杜公,我相信杜公一定有办法救出南宫兄。”
吴子清却拉住了他说道:“如若杜公能救他怎么会不救,只是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南宫昱自己的事情,而且牵扯到赵家,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惹到赵文轩。”
陆韩生只是心疼的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一点错都没有,何必什么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约翰先生也不愿意再失去一位在中国的朋友,他得知应景的死已经痛心疾首,如若再失去南宫昱这位朋友,他不敢想象。如若有需要自己帮忙,自己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他。
陆韩生看着约翰先生对吴子清问道:“这位先生是德国人?”他跟杜公经常混迹于各大使馆,还分得清吴子清和约翰先生的对话
吴子清点了点头。
陆韩生灵机一动说道:“我有个方法大概能救南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