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宫帆离去的身影,秦乱天眼中闪烁出一丝阴历的气味,仿佛在秦乱天眼中,陈宫帆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个老梆子绝不是个善茬,听他那话的意思,是想要敲打敲打我们,我敢打赌,这家伙肯定没憋好主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我们一下子。”
“我更担心的是诸圣地坐不住,这一次我要赌千万斤域石,这样下来肯定让人联想到天师一脉。”
“回去仔细想想,安排好后路,这一次注定要引发惊世波澜。”
朱毅离开了,依靠域场力量,他所展现出的力量,让人感到害怕,能战当时青年才俊,能与王渊打平,绝对令人惊奇。
毫无意外,当凉州城里的广大修士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全城哗然,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是惊世豪赌,数千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大手笔,光想想就让人倒吸冷气。
随着四大域术世家的人物道场,众人才想起朱毅即将与之对决,赌注为二百万斤域石,而在接下来见到广寒圣地的石王以后,四大世家话语一致的认为,应该阻止圣灵出世。
对于外边的风风雨雨,秦乱天没有再去关注,他现在的所有精力都在这次的赌石上,成,他可以未来海阔任鱼跃,败,他将前途一片黯淡。
回到居所后,秦乱天也没有多和刘牧说什么,回到房间后,直接取出了拿开赤目域,这还是当年自己所切来的奇珍,自己一直舍不得用。
原本他是打算为自己将来能够再开赤目天眼使用的,现在看来,时不我待,对方的水平绝对要高于自己,他不得不初次下策了。
如果不让武道天眼更上一层楼,接下来的赌局将会很难度过,他很有可能被那几个老头子吃死,毕竟他修炼源术时间太短,那些人都浸淫了大半生。
赤目域被取出,红华缭绕,屋中一片晶莹,刘牧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专心的为他护法,守在旁边。
当赤目域被拿出来的一刹那,火红色的光芒瞬间将整个房间缭绕,紧接着,一股清香的味道传出,满屋生香,沁到人的骨子里,连刘牧都忍不住咕哝,咽下一口口水。
赤红色的域石如同一块世间绝品的红玉,秦乱天手持赤目域,手中银刀飞快的转动,不多时,域中所包含的液体便出现在秦乱天眼前,小心的舀出,让晶莹的液滴流进双眼中,阵阵清凉。
下一刻钟,他的感受急剧变化,原本清凉的眼中,瞬间变得阵阵燥热,阵阵灼痛之感徘徊在眼中,像是有烈火在燃烧,双目如针刺,泪水长流。
“乱天你没事吧?”
“无妨,这是必经的一个过程!”
这是必经之路,秦乱天忍受刺痛,擦净泪水,继续将赤目域中的的汁液全部挤了出来,滴落进双眼中,而后他闭上了双目,静静运转神诀,开始炼自己的双眸。
整个过程中,秦乱天的眼皮不断变化,先是红色,再是青色,而后紫色,到后来,变得近乎透明,莹莹闪闪,非常的奇特。
一个时辰后,秦乱天停止运转三大神诀,缓缓睁开了眼睛,两道赤芒一闪而没,眸子深邃如星空。
“怎么样,有效果吗?”
“你怎么这么风骚,穿了个红内裤。”
“妈的,你成透视眼了,就不怕长针眼吗?!”
在诅咒秦乱天的时候,刘牧老脸微红,半转过身体,说真的,这是他二十几年的秘密,竟然被秦乱天给发现了。
此时的秦乱天,耳目清明,闭上眼睛,对于万物的感知有上升了一个层次,武道天眼精进了一大截,虽然还没有最终成型,确实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与王渊的火眼金睛不差分毫。
推开房门,秦乱天闭眼走出房间,随时闭眼,但眼前的一切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无尽远处一只蝉的展翅高飞,他也能捕捉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质的飞跃。
路上,秦乱天两人听到了很多关于圣山的消息,各大圣地与中州诸子百教即将动手,那里将有狂风暴雨。
还没有接近石坊区,他们就看到了几个熟人,四大域术世家的年轻人也正好来到此地,其中还包括安在旭、苍尤为和陈宫彦。
很显然,他们与秦乱天的目的相同,在选石坊,想看看在哪里出手合适。
“这两个王八蛋还真是跟我们过不去!”
见来人是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安在旭和苍尤为,刘牧自然不会客气,大步上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盯着两人,当面说道。
“你……”
“不是吗,你们先找来陈宫帆,然后是陈宫彦,这次又通过陈宫帆请来这么一群牛鬼蛇神,我说的有错吗?”
“我现在不与你争,这次我不信邪,你们还能翻天!”
“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你们被几位前辈在域术上狠狠的踩死!”
再见到朱毅,安在旭显然还是无法忘记寄畅园中湖水之下的事情,对于两人的嘲讽没吃路落的不加掩饰,在他看来,朱毅之所以能够大战王渊,完全是因为王渊的神识受到攻击,施展不开。
“哎,怎么说你们好呢,上次你们就放狠话,结果怎么样,局里局外输了多少域石,这一次,不知道你们请来的牛鬼蛇神,又是怎么样孝敬我们。”
“这次就怕你们连命都搭上。”
“马德,小爷可不是吃醋的,你还想动粗,杀我们不成?”
“山野村夫就是山野村夫,谁说域术对局没办法分生死的,八成那天你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说不定你们在选石的过程中就会暴毙!”
“以前说踩死你们,可不简简单单是一句空话哦,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手段了,可不要跪倒在我们的脚下求生,我很凶的。”
看着刘牧一脸的震惊,域术世家的人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刘牧的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眼神,大笑而过。
“赌石的过程中还能分生死?”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