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处院落出来以后,秦乱天站在院落门前徘徊许久,说真的,他不相信那位熬过了无尽岁月的仙灵赢不惑真正死了。
他更加觉得,赢不惑是真的临近油尽灯枯了,想要保存一点精力,留待以后,向他那样的人杰,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死在这种地方。
秦乱天相信,即便是哪天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也会将自己强行推向巅峰,做最后一斗,光荣的战死,而不是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用来打败的;有些人,生来就是不败的,赢不惑是后者,他是当之无愧的战斗在王者。
虽然心中对赢不惑深怀敬意,认为他是战士,最终的结局是英勇的战死,可从内心深处,秦乱天并不想这位人杰死去。
如果有机会,秦乱天能够侥幸出去,他一定会向中州秦族讲述这件事情,一来赢不惑与自己有恩,二来此等人杰埋没于此,秦乱天心中实是不忍。
再加上之前在百战城,大秦皇叔对于自己的帮助,以及自己和陈轩之间的事情,秦乱天都不得不啊说。
“哎……”
想到这,秦乱天唉声唉气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有了摇头,眼中多了几丝自嘲,到现在,自己还生死未卜呢,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之前按照赢不惑的说法,那个家伙暂时无法伤害到自己,但秦乱天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一个活着的古生物,是危险的,尤其是对你流露出恶的意念之后。
相信便是赢不惑也无法接受,想到这,秦乱天眉头一紧,天下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攻伐之术第一的赢不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困此中。
“难不成是这暗中的恶念想?”
秦乱天大胆假设,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先前讲到这个存在的时候,赢不惑讲得很轻松,对他没有一丝忌惮。
想到这,秦乱天突然笑了,是啊!若是那个家伙动的手,还会有自己的后来逃亡?能与赢不惑敌对相当,还让他吃尽苦头,行将就木的人,会是简单的人?
这样想来,与赢不惑为敌的人,多半是个恐怖的存在,若那个存在只是一个仙灵,多半早已死于赢不惑之手。
赢不惑是什么时候的人,秦乱天不知道,但从他的话语中,秦乱天知道,他远远早于赵家的十三位先人。
凭这点,秦乱天知道,他起码是三千年前的人了,再往前推,赢不惑的名字烙印深刻,与那灵族之人的自己不分伯仲。
起码五千年前的人存在。
想到这里之后,秦乱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千年前是一个大世,那一世群雄逐鹿,天下大乱,仙界打开。
而此人在那之前便已成就仙灵之身,并且掌握了这门以战斗力著称的圣法,细细想来,若是他在那一千年以后出现,会是怎样的激烈。
想到这,秦乱天激动得攥起了拳头,若真的是他在那一世出现,便是当时已是仙王的雨化晨也会有敌吧!
历史没有太多的如果,秦乱天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镜花水月,现在如何能够走出这座魔山,才是做重要的,当然顺便找到《玄域书》更好。
自从学习了这秘书之后,秦乱天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对于它的掌握越来越得心应手,不知为何,随着对秘书的掌握,那股魔性力量的引导竟有些衰弱。
一路上,秦乱天沿着院落间向前行走,到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能够寻到那处天宫了,古籍中有记载,这些地方多有场域,除非有大机缘,否则无法近身。
这些建筑看上去,近在咫尺,实际上,远在天涯,若不是踏上什么场域阵文,想要进入里面,简直痴人说梦。
对这些地方不再抱有幻想,秦乱天小心翼翼的抚着院落间的围墙,向前行走,耳朵尖尖的竖起,听着周围的一草异动,生怕那个暗中的存在再次出现。
这一路上,秦乱天走过了很多的院落,很多院子和自己之前在看到赢不惑的院落里见的有些相似,同样是一座画壁,一块石碑,一只鼎炉。
又一次,秦乱天曾经站在院落门口,想要进去查看,可听到里面传出的一声嘶鸣之后,秦乱天拔腿就跑。
原因不是别的,他看到了一只活的生物,那只生物从一块画壁中破壁而出,面目峥嵘,人首蛇身,肋生双翼。
还有一个院落,秦乱天见一块画壁已经残破,石碑之前更是凹凸不平,石碑坐下枯骨嶙峋,白骨累累。
院落里透露着妖邪的气息,秦乱天小心前行,生怕惊扰到任何一个生物,在这里出现的任何一只生物,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喀嚓……”
如果人的运气不好,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怕啥来啥,在留意前方的行进过程中,秦乱天脚下似乎猜到了什么东西。
当他低头去看的时候,脚下是一把骨刀,这并没什么,可让他真正变色的是,在骨刀旁,有一只同样人首蛇身,肋生双翼的生物匍匐在那里。
“你大爷的,这也行?”
此时的秦乱天心中,有一万只荒古蛮兽踏过,这运气也太背了吧,想啥就来啥,一直想着天书,也不见天书来啊!
秦乱天左眼的眼皮在不停的跳动,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一只古生物,对之一点不熟悉,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担忧。
“铿锵……”
即便内心对之有惧意,秦乱天强压下心中的惧意,断刃剑出鞘,赢不惑传与的那种秘书在体内运行不绝,秦乱天心中战意滂湃。
浑身泛着恐怖能量的秦乱天,手中断剑高高举起,横于胸前,想要趁着这只生物没有反应过来,发动突然性的一击。
只是,最后秦乱天并没有发动那突然性的致命一击,他停了下来。
并不是发害怕这只生物,而是在自己滔天的声势下,那只生物竟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奇特的是,身体能量涌出的罡风,画过那只生物的体魄,竟有灰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