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姨,你有啥话大可说出来?”
林凡从罗芷的话语中,也不难猜出她映射的是哪件事!
“小凡,你对如今的太子之争有何想法?”也正如林凡所想,罗芷开了口。
林凡坦然的道:“我对太子之争并没有什么深度见解,无非是皇子之间拉帮结派,明面客气,暗地搞阴!”
罗芷如同林凡的这直白的观点,于此,那柳眉渐渐地皱得深,声音愈发低沉道。
“如今登上太子之位几乎敲定在罗临壅与罗龙星之间,倘若两人随便一人登上皇位,半儿地位不高,但身为皇子,能轻易脱险吗?”
“很难!”闻言,林凡瞳孔顿时紧缩了起来,声音嘶哑着。
太子之位,无疑是皇权之争,只要一位皇子得志,那其余不支持他以及中立的皇子与势力都讨不了好。
尤其是皇子,几乎逃不了被贬偏僻之地终老而死,以及暗中刺杀而亡。
以罗王为例,当初罗王以太子之位登上皇位,几乎对同族皇子,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才有了如日罗王一人独权罗帝城的局面。
林凡思量片刻,更加明白罗芷话中含义,长叹了口气,道:“芷姨,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想让我帮贼胖子当上太子之位!”
“可我如今也才是个刚刚入院的新生,又能帮到上何忙?即便能帮上,以罗月半的性格,他会答应吗?”
“你可不是仅仅新生怎么简单?”罗芷看着林凡的目光,莞尔一笑,道:“南将军府与纹灵师协会结为同盟,应该是你的杰作!”
“何出此言?”
林凡面无波澜,故作平淡,此事林凡并不惊讶,也早就料到,即便把事捂着严实,也会走漏风声。
但他也颇为好奇,罗芷是从何得知。
“你今后就会知晓!”罗芷微微一笑,道。
“芷姨还是那么神通广大,即便这事是我做的,如今的南将军府还是以我二爷做主,再说纹灵师协会也不是我说了就算!”林凡苦笑了下,也不掩饰的道。
罗芷话中之意,是想林凡让南将军府与纹灵师协会站在罗月半这边,那么太子之争,也必定再多罗月半一人。
“以你的天赋,这些事应该不难!”罗芷意味深长的翘了眉梢,道。
林凡对此,也不可否认,一旦真正的天赋暴露,多方势力也会极度拉拢他,以他为主。
“倘若贼胖子愿意,我会为他张罗,但现在最大的原因便是贼胖子没这个心!”林凡深吸了口气,目光下意识的往门口瞧见,叹道。
罗芷那眼皮微微一颤,她也深知罗月半的性子,瞳眸一凝,声音略有强硬的道:“这事确实是难,不过一切到弄好了,他还不愿意,只能赶鸭子上架!”
“赶鸭子上架?”
林凡听这词,面庞瞬间一脸的苦涩样,罗芷这是铁了心要让罗月半登上太子之位。
林凡对此事也不反对,但主要意愿还是看罗月半自己怎么说?
而罗芷此刻刚准备开口再次说些什么,却听到走廊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便打断了谈话。
“小凡,这事就拜托了!”
罗芷霍然起身,面朝林凡,竟弯下了腰。
林凡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罗芷,不然她再往下一毫,这礼他可接受不起。
“芷姨,你这严重了!罗月半的事本也就是我的事,你无需这样!”
“小凡,谢谢!”罗芷那眼眶中,在此刻,欣然的流转着泪芒,拂手擦去。
“小凡,你和半儿在这吃好!我有事,也就不陪你们了!”
听脚步声越近,罗芷声音微大了一些,道。
“芷姨,慢走!”
林凡的话音一落,她便转身走了出去,便遇到从楼下上来的罗月半,手提一瓶玉葫芦,面挂兴奋。
瞧见罗芷要离去,便疑问道:“姑姑,为什么不留下陪我们吃一些?”
“我有事要去处理,你们自己吃吧!但你这酒一日可不能多喝!”
罗芷面露微笑,瞧着那玉葫芦,嘱咐道。
“好咧!”罗月半点头道。
随后,罗芷便在罗月半的视野中渐渐离去。
罗芷刚拐过弯去,步伐莫名停了下来,螓首微仰,望着那不无稀奇的天花板,似乎在看些什么。
眼睛渐渐开始朦胧了起来,身躯微颤,嘴中抖着音嘟囔。
“月半,皇兄对你的罪孽,我会以他的皇位作为偿还!”
罗芷话中这“月半”之名,明显不是指罗月半,但与罗月半肯定有一层关系。
片刻之后,方才收敛了过度的情绪,再次迈开了步伐,离去。
罗月半见罗芷离去,便持着那玉葫芦高兴的蹦跶进了房间。
“小凡子,来来来!这沁陨酿那可是和猴儿酒有的一拼!”
罗月半来至桌子前,手一挥,便有两个玉杯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打开玉葫芦,倒出了那泛红的清澈酒水,略有些粘稠。
同时,自玉葫芦内散发而出的浓郁的酒香,夹杂着一股说不尽的淡香。
林凡手掌托着下巴,轻嗅了一口,双眸微亮了起来。
灵魂更是颤了下,这也说明此酒的厉害之处。
“快尝一尝!”
罗月半那肥手稳健的将一杯递给了林凡。
林凡此刻也按捺不住的将酒杯举至嘴边,轻喝一口。
顿时,酒香在口中爆发开来,那充满期待的脸庞上,不禁掠出一丝绯红与欣喜。
“好酒!”
这酒可比猴儿酒烈多了,不过正合林凡的胃口,猛的灌了下,身体瞬间暖热了起来,他能感受到自身魂力似乎又增进了些许。
但要比猴儿酒的效果弱上诸多。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姑亲自采取不下百种稀有灵花,酿制而成!”
罗月半灌下了一杯,微翘高了头颅,好似跟自己酿的一样骄傲。
林凡对此,白了他一眼。
接下来,那色香味俱全的菜也陆续端了上来,喝着一口口的烈酒,别有一番滋味。
叮……
忽有,那扶琴的试调声娓娓传来,令得林凡与罗月半二人,停住那将至嘴边的玉杯。
视线透过那敞开的窗户,视野正好将那舞台的全景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