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那些龚家的长老们,以及龚家的家主龚华藏,一见到张痕在与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激战中,顿时呈现败势,不由得全数的人众,霎时间吓得胆丧魂惊,浑身不住地发抖。
只因若是张痕败了,那么,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屠戮整个北江城江家,便会无比的轻松,简直是想杀谁,就杀谁。
然而,在这时,放眼望去,满场之中,只有张痕一人,可以力敌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若是张痕败了,那么,这龚家的众多长老们,以及龚家的族长龚华藏,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恐怖与血腥。
“张公子千万不能败啊!”
这是在场所有龚家人众的心声。
旋即,就在他们那一双双无比紧张,而又无比焦急的目光中。
只看到。
正在朝着后方,不断地退步的张痕,却是霍然间摇了摇头,他那急速暴退的身影,亦是顷刻为之停下:
“即便我丝毫不用力防护,你也难伤我分毫半分,既如此,你这蝼蚁,亦是没有任何取悦我张某人的本事,还是下地狱吧!”
其实,从始至终的战斗,在张痕的眼中,这个所谓的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只是一个试练的木人桩罢了,总归是张痕想在与同境界的实力武者中,测一测自己的实战强度,究竟有多少。
可是,这接连的攻击下来,只能让张痕越来的越看清,这个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实在是太过垃圾。
即便在刚才,江乘志吞服丹药,爆发全力的杀招,张痕连护体罡气都撤掉了,可是,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轰杀出的力量,却是连张痕的皮毛都没伤到。
顶多只能让张痕的脚步,伴随着那些朝后乱轰的玄气力量,不断地退步,这还是张痕主动撤掉护体罡气的结果。
所以说,这个在表面上看起来,可以只收屠灭整个北江城龚家的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本质上,在张痕手上的战斗力,简直可以忽略到零。
如果不是张痕想要找人淬炼武技招式的话,这个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早已如同死狗一般的趴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
就在张痕的话音,刚一落下。
那在四面八方,围观的龚家长老们,以及龚家的族长龚华藏,都是不知张痕的话里意思,究竟为何意,全数的满脸不知所措。
倒是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一听张痕的话音,霎时间便怒目相向,大动肝火的厉喝如雷般的道:
“一个被我一拳击退的废物,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既然你张痕敢叫嚣,那么接下来,老子就送你上黄泉路!”
轰隆隆!
这江乘志拳势陡然间一变,右拳猛然直冲前方虚空,直接对着张痕的额头而来。
他此时的拳招,仅有右拳,未见有左拳出招,但是那拳头里里外外,所炸放的力量波动,却是如同九天惊雷一般,不断地轰鸣不休,似有一股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莫大力量。
却是这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将他一身的玉玄境九重力量,叠加着金丹的爆发战斗力,全数的灌溉至了他的右拳之内。
可谓是专注一点,爆发力极强的杀招,就宛如是水流凝缩到了极点,一旦迸射,足以斩山碎峰,实乃恐怖如斯。
霍然间。
随着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面色,越发的狰狞,目中的杀机,越来越血腥之际。
他那拳中所冲射而出的气柱,便好似水银凝实了一般,让这周遭的虚空,全部在“嗡嗡嗡”的颤栗不休。
更是在拳势的全面封锁之下,让张痕周身的百米之内,全数的化成了真空封锁地带,连一只苍蝇都逃不了。
甚至,寻常的任何一名玉玄境九重武者,都绝对无法冲这种莫大的拳力冲撞之下,为之逃命半分。
那些龚家的长老们,已然亡魂丧胆,双膝不断地打着摆子,有些张痕,早已吓得屎尿齐出,因为,他们很是清楚,若是将张痕与他们换一个位置,怕是他们这些龚家的长老们,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而那龚家的族长龚华藏,早就无法保持他那往日的族长威严了,面色惨白不止,下颌的苍白胡须,一直在伴随着不寒而栗的恐惧情绪,而瑟瑟发抖不休,显然是吓到了极点。
他们都认为,张痕绝对是死定了,而他们这些龚家在场人众的心里,亦是对于他们接下来,自身的安危,而感到恐怖不休。
亦是正在此刻。
“区区雕虫小技,还无法入我眼帘分毫。”
张痕那淡漠的话语,似是从万丈海底的深处传来,无形之中,给人一种莫大的,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的磅礴重压。
面对着那些如同洪流一般,强大滔天的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拳之杀招。
张痕的面色,无悲无喜,就如同看着一幕街头的表演一般,目中的情绪,丝毫不为所动、
旋即。
只见他朝前一探手掌,而后猛地虚空一握,便似是将周天大道,宇宙万法,全部的扼制于掌心一般。
轰隆隆!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彷如群山齐齐崩塌一般的轰响声,不由得在一瞬间,剧烈的冲啸四面八方而来。
霎时间,便让这整座龚家的所处地带,全数的沙雾漫天,龙卷咆哮不休。
张痕,仅需一掌,虚空一握,便将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拳势攻击,全数的捏爆碎裂,就宛如沙石一般,散落了一地。
哇!
强烈的反击巨力,不仅让整座龚家,飞沙走石,更是让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脚步,不断地在不受控制的后退,更是让江乘志的胸膛,为之陡然间塌陷。
他猛地面色苍白的弓腰,口中立刻喷出大股大股的,伴随着内脏碎片的血柱。
“这……这……你,你你你竟是玉玄境九重的强者,竟然与我一般,都是玉玄境九重?”
那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瞳孔之内,尽数的都是惊恐不休的弧度,在心胆俱裂的颤栗不停。
他江乘志,在这时,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股莫大的惊悚感,如同潮汐猛涨一般,顿时冲击了他的所有心头。
现在的张痕,才不过十八岁,就已经达到了玉玄境九重。
按照这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见识,他认定了张痕一定是来自于那些大宗大族,背景极其滔天,不然,何以如此年轻,仅仅只有十八岁,便将实力抵达到了玉玄境九重。
此刻,这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只有两种选择,第一,那就赶快的赔礼道歉,第二,便是继续诛杀张痕,进而掩盖消息。
他江乘志,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选择了第二种,继续诛杀张痕。
毕竟,他江乘志要屠灭北江城龚家的计划,已然被张痕看在眼里,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只是,现如今的江乘志,可谓是末日已显,整个人都是风雨飘摇的气力不支模样,以至于连背脊都站不稳,只能佝偻着身影,弯着腰,不断地大口吐血。
此刻。
一名龚家的长老,踏步站出,本来他是极为惧怕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的。
但是,这名龚家的长老,一看到江乘志被张痕击败,已然如同风中残烛,便顿时上涨了一股股莫大的勇气。
他伸手一指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面色肃然的大喝道:
“江乘志,念你也是北江城江家的长老,亦是声名在外的武道强者,既如此,如今我北江城龚家,就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们北江城江家,还是与我北江城龚家,罢手言和吧!”
这名龚家的长老,相用着宽恕之道,化解干戈,但他却不知,一条毒蛇,是无论如何和喂不熟的!
可是,那些其余的龚家长老们,甚至包括那龚家的族长龚华藏,都是想着干戈,有些长老,已然在踏步上前,想要给北江城江家的长老江乘志,一些疗伤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