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力再强运气再好，终究还需过天算这一关，问题是，这个世界有天吗？
白影见过两个天使，一个曾经远远看到，一个经常跟在自己身后。
天使，天上的使者，神的代言者，十字教信仰上帝，按那些神棍的理论，既然有天使也必然会存在着上帝，这并非因果，而是逆推。
白影知道隐世中的存在，那些是魔神，没与他们见过面，他怕，但他更怕完全感知不到的神界。
神界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无论是他见过的两个天使还是面前这个属性有些混沌的家伙都不是主动现界。
今天的事还没解决，白影暂时不让自己深入思考，他瞥了眼长桌另一头，旋即端起红茶细细品尝。
生死一念，福祸一念，成败一念，念头决定一切的时候，表示事情可能已经到了某种僵局。
打也不是，谋也不是，萝拉心里早就骂开了。
该死的老头子，该死的契约。
情报不对等固然是一方面，不能也不敢放开手脚打才是关键。
契约限制，所以白影说她行为幼稚，对方不想招来魔神，但他知道自己更怕，他猜不到契约，转而拿第二件事做文章。
白影淡淡说道：“一件很简单的事。”
萝拉说道：“先说。”
“你要认清形势。”
“我完全可以事后毁约。”
“那太好了。”
萝拉沉默良久，她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冷酷无情。
似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白影说道：“这件事对你有好处。”
萝拉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成交。”
······
薄明座的广场上几十顶帐篷先后立起，就像刚包好的粽子。
玥成雪唤出道具依次放在地上，随后他脱下手套，缓慢而认真地拆绷带。
滋~~
拉链打开，上条当麻走了进来。
“学长有事？”玥成雪将拆下的绷带扔到角落，又把摆在帐篷口的道具清了清。
上条当麻坐下说道：“你这是在干嘛？”
“整理道具，明天会有场苦战，我的能力最需要提前准备。”风拂过木刀，玥成雪确认上面没有不可视的裂纹，然后将其收回手套。
“嘿~玥成这副状态很少见呢。”上条当麻的视线落在绷带上，调侃着，“在大天使手下撑到神裂回援的你居然会这么谨慎。”
弹了下白剑剑身，玥成雪侧耳倾听，过了会儿说道：“就和咸甜之争似的，狮子搏兔，杀鸡焉用宰牛刀，各有各的道理，但是这些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玥成有别的想法？”
“呼~学长真的很闲啊。”
“你这里又不是见不得人。”
上条当麻拿起一把蓝柄长刀，帐篷内地方比较小只能横举，他忍住双手握刀的冲动，看向刀身上的花纹，说道：“记得外面好像有铸剑师这个职业吧，你去肯定能赚大钱。”
“那是作弊，铸剑师傅们靠着火炉叮叮当当耗时数天，我只需冥想一些时间便能做出一样甚至品质更上乘的刀剑，很不公平。”
“嘿~真令人意外呢”
“上条学长，也许是我想多了······学长不会是在小看我吧。”
“怎么可能，嗯？你会射箭？”上条当麻放下长刀，伸手拿起一张黑底并刻有金纹的弓。
“一般般。”
“吶，天草式十字凄教就是那个吧？神裂之前所在的教会。”
玥成雪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擦拭道具。
“学长哪里听说的？土御门学长吗？”
云彩稀释后的月光落在弓上，乌黑愈发深邃，金色愈发朦胧。
“这么说来，所谓的天草式就是神裂的伙伴吧？即便如此，玥成也能下手吗？”
“为什么不能？我把神裂姐当朋友，那又如何？最多看在神裂姐的面子上放放水，当然了，她请我帮忙的话就要另当别论了。”
上条当麻很吃惊，问道：“为什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理由，如果硬要说的话，学长又是为什么战斗到现在呢？······好了，时间不早了，等检查完那张弓我就要睡觉了。”不等他回答，玥成雪拿回弓将他推出帐篷。
······
咔嚓。
白色毛巾摩擦着湿漉漉的茶发，很像一杯未拌匀的奶茶。
御坂美琴走进房间，打了个哆嗦，说道：“在走廊里多铺加点暖管比较好呢。”
“没那么多钱，再者说，你为什么不用房间里的浴室？”布束砥信头也没抬，很仔细地在树状图上写写画画。
“这里是有男生的吧！”虽然浴室和房间中还隔着更衣室，但她还是不放心。
“现在又不在~话说回来，你还需要避着？早晚要相见，不如早见面。”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呀？！”某人觉得头很胀很热。
“啊啦，白天那股劲儿都去哪了，难不成还要我再来一次？”
咕噜。
御坂美琴咽了咽口水，她心里期待玥成雪再用自己杯子喝水，可那天以后，对方根本不敢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杯子。
事后布束砥信分析过，玥成雪应该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已经开始警惕，为了不挨揍，他肯定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一副在桑拿房快要晕倒的样子，看来你真的很心动。”
“哪有！”
布束砥信指尖向着更衣室，淡淡说道：“是吗~如果不在意，那下次进去洗。”
“唔，我不想和那家伙一起洗。”
“说了多少次，人家是有名字的，御坂同学真是见外。”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食蜂操祈裹着纯白色浴巾，她身后的帆风润子也是如此，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哼，你居然不嫌冷。”
“呵呵~我可不像傻乎乎的某人，大冬天里去外面浴室洗澡。”
“嘁！”
食蜂操祈星眸半睁，纤手划过前面曼妙的曲线，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御坂同学的身体和品位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平。”
“满是青蛙的儿童睡衣，没钱盖楼的破落机场，唉，我都有些同情御坂同学呢。”
“你这家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