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是我侥幸，还是阿宇的话激发了我的潜力，总之，经过一场残忍的搏杀之后，我成功从那头恶狼嘴里抢下了一只被咬得血淋淋的瑟瑟发抖的小鸡仔。不过与此同时，我晕倒了，发高烧。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阿宇的主屋里了。阿宇的主屋，一向是不允许我们这些脏孩子进去的。不过从那以后，阿宇就不再让我跟其他的孩子抢夺吃的，也不再让我跟他们睡在一起。而是让我同他一起，与他同吃同住。”
说到这里，老五特意看了她一眼，问道，“如果你是其他人，你会怎么想？”
“嗯……”伊一想了想，“可能会觉得不平衡吧，凭什么你就能跟跟着老大吃得好住得好，我就只能跟别的人抢吃的。”
老五无奈地笑笑，“是啊，他们或许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虽然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跟别人抢吃的，也有了宽大舒服的床睡觉，但同时，我也失去了那些小伙伴。阿宇让我不用理会他们，我便真的不再理会。如果日子只是这样过去了，其实我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天……”
伊一虽然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但她想，对他来说一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睡着后，阿宇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后面发生了什么，老五没有细说。但即便是他不说，伊一也能猜到几分。
她原以为，阿宾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在侮辱老五，却没想到，是确有其事。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也由刚开始的惊恐慌张逐渐适应，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也许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阿宇便将他的幻术教给了我。你刚刚看到的阿宾他们打架，就是因为幻术的原因。”
亲口承认这些事，老五原以为自己会很难为情。但说出来，他反而觉得如释重负。或许，是因为伊一真的是在认真听他说话，没有丝毫轻视他，看不起他吧。
好半天，两个人之间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说话。
伊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想安慰他，又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并不需要她的安慰。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有些事在心里放得久了，难免会潮湿生虫，需要拿到太阳底下晒晒。”
伊一额头上有一绺头发搭着，老五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替她拿下去。但手伸到空中，便像僵硬了似的停住。
他这是在做什么？若是阿宇知道了，会给她带来麻烦。
想了想，老五捏紧了手，缓缓从空中放下，抬脚准备往外走。
“等等。”伊一叫住了他，“冲你今天把我从那个阿宾的手里救下来，还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你之前给我下药的事，我就不计较啦。”
“下药？”老五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的同时说道，“我要是真给你下药，你早就昏得不省人事了。”
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