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琳面上一喜,脸上立刻绽出一个笑容,抱住皇上埋首在他怀中,甜甜蜜蜜的笑道,“多谢陛下。”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身上的馨香从鼻子里面窜进来,不同于脂粉的味道,是沐浴后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谢恩可不是这么谢的。”皇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语罢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窗外的月牙儿悄悄躲进了云里,凤仪宫的宫女们会心一笑,悄悄关上了房门。
自是一夜好梦。
次日,皇上早早的就早朝去了,临走前眉目温和的对宫人道,“皇后还在睡,叫她好好休息一阵,不必吵醒她。”
宫女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乖乖道一声是。心里却都有些惊讶,知道皇上宠爱母亲母亲,却不想竟到了这种地步。
于理不合又如何?皇上说的话便是圣旨。
于是今日来凤仪宫请安的妃嫔们都扑了个空,从宫人们口中听到皇上留下的口谕都是又羡慕又嫉妒,贤妃更是面皮抽动了好几下,冷着脸走了。
内室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凤琳慵懒的靠在床上,打了个呵欠。
已是辰时三刻,日光高照。宫女们笑嘻嘻的伺候着她穿衣起身梳妆,眉眼间都是喜色。
“有什么好高兴的?”凤琳看了眼身后为自己挽发的贴身女官。
“自然高兴了。”女官笑嘻嘻的,“母亲母亲如此得圣眷,咱们跟着心里也安心呀。”
“嗤。”凤琳不置可否,只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尾带着微微桃花色,多了几分勾人的女人味。
她闭了闭眼,靠在椅子上小憩。
不多时,房内也被收拾干净了,她靠在美人榻上,淡淡吩咐,“昨儿个皇上答应下来了,要彻查乔儿的事情。”
“红玉,你们找到乔儿的那儿是在那个宫殿附近?”
红玉福了福身,肃穆着脸,“母亲母亲,那日找到凤小姐的假山是在清和园,那附近的宫殿不少,贤妃的永和殿,淑妃的瑶华宫,丽嫔的储秀宫以及端嫔的兰芳斋,都在那儿。”
“那就一个个的查过去。”凤琳冷冷道,“每个宫殿的每个宫人,都细细的盘问。”
她一抬眼,把樱宁叫到身边来,“樱宁,你那日可有听见那两人的声音?”
“是听见了。”樱宁面露难色,“可声音很小,奴婢只听了个大概,模糊的很,内容根本不清楚。”
“无所谓。”凤琳冷笑,“你跟着去,仔细听听每个人的声音,声音有相似的,都带到凤仪宫来。”
她的态度冷然,眉宇之间竟是冷色。众人也不敢如平日那般嬉笑,安安静静的听着。
得了命令就鱼贯而出。
等他们都出去了,凤琳才长出了一口气,略有疲惫的闭上眼。
锦绾走到她身边,仔细的给她按着头皮上的穴位,她的力道正正好,手法也好,按的人舒服极了。
凤琳微眯着眼,享受着她的按摩,面色却始终带着一点冷意。
她就不信,这样仔仔细细的查,都查不出半点端倪!
皇后要查凤岚乔受伤之事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宫内。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贤妃。
凤仪宫的宫人浩浩荡荡进了永和殿,为首的樱宁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这里,她自然是来这里。
“参见贤妃母亲母亲。”
贤妃斜倚在椅上,微微歪着身子,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带着这么多人到永和殿来,本宫还以为是要抄家呢?不知本宫宫里的人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樱宁不卑不亢,微微一笑,“贤妃母亲母亲说笑了,皇后母亲母亲只是按例来查,毕竟要彻查小姐的事情。事情发生的地方又在您的宫殿旁边,总不能特殊对待。”
“冠冕堂皇。”贤妃冷斥。
“端嫔,丽嫔和淑妃的宫里也都派人去了,贤妃母亲母亲还是莫要阻拦的好。”樱宁道,“皇后母亲母亲已经请示过皇上,陛下已经答应了母亲母亲,还请贤妃母亲母亲行个方便。”
贤妃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贱婢!你这是拿着皇上来威胁本宫?”
“奴婢不敢。”樱宁福了福身,“母亲母亲若是执意不肯,奴婢也只好回宫禀告皇后母亲母亲此事。”
她就像是一块棉花,贤妃一拳头打上去也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却又绵里藏针 ,藏着不少软钉子。
皇上都答应了下令了,难道还能不允许查吗?
如今就是你想让她查也要查,不想让她查,也要查。
贤妃的面色变了又变,还是采荷咳了声,冷冷道,“既然要查,你们就去吧。”
怎料她刚开口,樱宁就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采荷被看的心里发憷,皱了眉故作冷淡,“怎么了?”
下一秒,樱宁就笑了,“把这位姑姑带回去吧。”
她不论半点是非,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凤仪宫的人反应很快的上前,贤妃冷喝,“不准动!本宫看谁敢!”
宫人们手上动作一顿,略有忌惮,
樱宁慢悠悠的开口,“贤妃母亲母亲是明事理的,来之前皇后母亲母亲的命令你们都忘了吗?”她眼神一凛,“直接动手!”
此话一出,宫人们顿时没了忌惮,三两下就上前把采荷按住,任由她不断挣扎叫嚣也不放松。
贤妃脸都气紫了,快步上前扬手就给了樱宁一耳光,眼神冰冷,“给本宫放开!”
樱宁舔了舔腮肉,隐隐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贤妃这一耳光打的她几乎头晕眼花,脸颊泛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狗奴才!”贤妃打完樱宁,又扬手给了按住采荷的人两耳光,寒声道,“放开!”
她的态度太冰冷,几个宫人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放开了采荷。
“回去和皇后说,本宫宫里的人,本宫自己会查。”贤妃盯住樱宁,昂着下巴 ,倨傲又不屑,“让她的手不要伸到永和殿来。”
这模样太嚣张,宫人们心里不满,却碍于她的身份摆着不敢多说。
樱宁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冷笑了一声。且嚣张吧,越嚣张越好。
她今日本也没打着能把人带走的念头。